趙庭從鎮南王這出來之後,就忍不住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細碎的汗水。
趙庭擡起頭來,看着蕭喬喬問道:“王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
蕭喬喬嘟嘴:“我哪裡知道?
我又沒和我爹說!
”
雖然說當着鎮南王的面,蕭喬喬的态度還是很堅定的。
但是此時,蕭喬喬并不高興。
尤其是想到,趙庭在遇見自己之前,已經有這樣一個姑娘糾纏着他了。
“我不管,這件事你要馬上處理。
”蕭喬喬不滿地道。
“我已經給我娘去了書信了,不過這離着柳安縣太遠了,等着我娘收到書信,不知道要多久……”趙庭就繼續道。
“喬喬,我的心中隻有你,總之,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趙庭又哄着蕭喬喬。
那邊的楊夏月也知道了陸雲淮把這件事告訴了鎮南王。
不過楊夏月也沒有抱有太多的希望。
畢竟……以楊夏月以往的經驗來看,那趙庭可是個巧舌如簧,慣會颠倒是非黑白的人。
肯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蒙混過去。
再說趙庭那書信,寄出去之後沒多久,轉了個彎,就到了楊夏月的手中。
楊夏月看着陸雲淮遞給自己的信,就問道:“這是什麼?
”
陸雲淮道:“趙庭寫給宋氏的信。
”
楊夏月十分驚訝:“這你都能拿到手?
”
“不過是從驿站截下來的,不用看也知道,這上面必然寫了,要如何處置陸紅薔的事情。
”陸雲淮就繼續道。
說到這,陸雲淮問道:“你想要怎麼辦?
”
楊夏月看着那信,深思了一下,倒也沒做什麼,隻是把那信的後半部分,折了下去而已。
前半部分就是報喜的,至于後半部分,隻說了宋氏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陸紅薔甩開。
實在必要的情況下,甚至可以要了陸紅薔的命!
楊夏月不得不佩服,這趙庭的心是真狠!
也是原主時運不濟,早些時候就在楊家的折磨下殒命了,要是真的嫁給了趙庭,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
陸雲淮瞧見這一幕就問道:“紅薔從前的時候對你并不友善,你這樣做……”
楊夏月撇唇,倒也坦誠:“我也沒安什麼好心。
”
“那趙庭想讓陸紅薔永遠地消失,不要幹擾他和郡主的親事,可我偏不會讓趙庭如願!
”
“這戲台子都搭起來了,沒人過來唱戲怎麼成?
”楊夏月反問道。
“這等着那陸紅薔來了建安城,我倒是要看看,在建安城衆目睽睽之下,那趙庭還會怎麼辦!
”楊夏月冷嗤了一聲。
左右,現在這陸紅薔來了,也不會傷害到她什麼。
但是對于趙庭來說,卻說不準會有毀滅性打擊。
楊夏月把信裝好,又遞給了陸雲淮。
陸雲淮随手吩咐了人:“送到驿站去吧!
”
看着那眼生的面孔,楊夏月就問道:“松風什麼時候回來?
”
自從來了建安城之後,楊夏月就沒瞧見松風。
陸雲淮說松風是去了漠北做事,具體做什麼楊夏月不清楚,不過楊夏月之前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情。
陸雲淮就笑道:“快回來了。
”
“松風要是能瞧見你,想來會高興。
”陸雲淮笑道。
也許說什麼,就來什麼。
沒有兩日的功夫,松風就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他本就生得黑,在漠北折騰了這一圈回來之後,整個人又黑了幾度,好像剛剛從煤窯裡面爬出來一樣。
松風是在相府見的陸雲淮。
他一臉委屈地道:“公子,你讓我查的事情,都有了眉目,但是我這樣,怕是更難找媳婦了!
”
本來就黑,現在這樣,誰能瞧上他?
陸雲淮随手把一個盒子遞給了松風:“打開看看。
”
松風打開那麼一看……
瞧見裡面的地契和銀票,他愣了一下,然後就道:“公子?
”
“不是說想要說親嗎?
我已經給你買好了府邸,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了。
”陸雲淮繼續道。
“有了這些,喜歡你的姑娘就多了。
”
松風一臉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神色:“公子,你是覺得錢能買來愛嗎?
”
陸雲淮道:“買不來。
”
“你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就把這些東西收回了。
”陸雲淮輕笑了一聲。
松風連忙把東西抱緊:“給出的東西哪裡還能要回去!
”
其實他就是這一趟跑的實在辛苦,想要碎碎念幾句。
公子能給出這樣大禮,他的心中還是感激的,也知道公子沒有虧待自己。
“對了,公子,我既然回來了,不如我替你再跑一趟,把楊姑娘也接來吧!
”松風想到了楊夏月,就又說了一句。
陸雲淮就道:“不必了。
”
松風驚道:“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可我回來的時候也問過了,一切都和我走之前差不多呢!
”
松風說着說着,就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公子,你不打算和楊姑娘在一起了?
”
陸雲淮黑了一下臉:“你想什麼呢?
”
“小夏她已經來了建安城。
”陸雲淮沉聲道。
松風這才長松了一口氣,眼中滿是驚喜:“楊姑娘來了!
那可再好不過了!
”
松風休整過後。
就直接奔着四季酒樓去了。
當松風看到那氣派又紅火的酒樓的時候,也驚了一驚。
從前的時候,他就覺得楊姑娘很不一般,現在這麼一看……自己果然沒看錯!
松風來了,楊夏月當然不會讓松風傻站着,直接就安排了一桌飯菜,讓松風吃了個夠。
雖然說松風覺得,這不如楊夏月親手做的好吃。
但這飯菜裡面,也有楊夏月做飯獨有的一切味道。
吃過飯之後,松風就不走了。
楊夏月問道:“可是你家公子還有什麼話要你說?
”
“公子說了,以後讓我就跟在你的身邊,你有什麼事情需要的,隻管吩咐我就是。
”松風繼續道。
楊夏月道:“我這也沒什麼需要的。
”
松風倒是有幾分委屈:“公子說,還不想讓相府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不能時時刻刻跟在他的身邊……連姑娘你,也不留我在身邊嗎?
”
楊夏月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