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問了一句:“真的不需要?
你身上的寒氣很大,吃點熱的東西大概會好受一些吧?
”
白昌繃着臉:“不用。
”
楊夏月道:“好吧。
”
說着楊夏月就坐在了一旁,一邊吃粥一邊時不時地看白昌一眼。
看了一會兒,楊夏月就道:“我說白昌,你也沒必要太介意,畢竟我一個姑娘家都不介意,你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麼?
而且我也沒看到什麼,就是在你的肩膀處給你下了兩針,你至于一副貞潔烈男的樣子嗎?
”
白昌沉着臉:“你已經嫁人了!
你的夫君就不介意嗎?
”
楊夏月詫異地看着白昌:“我沒告訴你,我的夫君已經死了嗎?
”
楊夏月也不記得自己說過沒有,不過她覺得,自己就算是說過,按照白昌的性格,也不會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白昌意外地看了楊夏月一眼,似乎才知道這件事,之前楊夏月說過什麼,他的确沒怎麼記得。
“他都死了,哪裡還管得着我的事情,别說我今天給你看病了,就算是我明日改嫁了,他也管不着!
除非他能從墳包裡面爬出來!
”楊夏月哼了一聲。
白昌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這樣大的事兒,說得這樣雲淡風輕的。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至關緊要的事情,可是這一時半會的,他又理不出什麼頭緒來。
他忍不住地想起來,自己詐死之前,被陸府的人算計着娶了一個姑娘,他不知道那姑娘叫什麼,是哪裡人,那個姑娘……也會如楊夏月這樣淡定嗎?
若是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不想欠任何人的,雖然說這件事不是他的本意,可到底也是他失算了,所以才會派了松風去彌補。
過了一會兒,楊夏月覺得時間到了,就給白昌取針。
取針就要容易得多了,至少不用擔心找錯穴位。
沒多大一會兒,楊夏月就已經把針都放到一旁了,打算一會兒用杜筠做好的藥液泡過之後,再收起來。
白昌的手腳還是有點僵硬,他勉強擡起手來,想要把衣服拉上,但是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楊夏月就伸手去給白昌整理衣服。
也就是這會兒工夫,外面有人走了進來。
杜筠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了白昌衣衫不整的一幕,至于楊夏月,則是在一旁扯着白昌的衣服。
杜筠愣了愣,然後就往外走去。
楊夏月吓了一跳,連忙松了手!
她的直覺告訴她,杜筠是誤會了!
她并不想給人誤會!
楊夏月到了杜筠屋門的外面,輕輕地扣了扣門。
杜筠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小夏,稍等一下。
”
等着杜筠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至于剛才的衣服,也是淋濕了的,他雖然穿了鬥笠,可是還是防不住全部的雨水。
楊夏月看着杜筠解釋了一句:“剛才白昌發病了,我給他用了針。
”
楊夏月說完之後,就有一些緊張地看着杜筠,她才學了穴位,就敢動手……杜筠會不會責怪她?
杜筠聽了這話之後,眉頭輕輕一皺,就快步往白昌的屋子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