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你不打算謝謝我嗎?
”
楊夏月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就笑道:“我給你四季酒樓的飯票吧,随便你去吃!
”
魏唐聽到這就笑了起來:“我逗你呢!
”
楊夏月連忙道:“我是真心謝你。
”
魏唐最終想了一下,自己要是能經常去四季酒樓吃飯,是不是就可以經常和楊夏月見面了?
畢竟楊夏月不在太醫外院的時候,就是在酒樓和酒樓對面的仁心堂的。
所以魏唐最終應下:“那就多謝了。
”
楊夏月想了想,又看了看在場的人,就道:“今天我就請大家在四季酒樓用飯,想去的,隻管在晚飯的時候去!
”
沒多久。
張院判和王院判就一起回來了。
兩個人進來之後,沒說别的,直接就問道:“今天長公主那是怎麼一回事兒?
”
很顯然,兩個人已經得到了消息。
楊夏月站出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
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說得很是平靜,但是說起黃奉天的時候,楊夏月的語氣就重了幾分。
“還請兩位院判嚴懲黃奉天!
”楊夏月沉聲道。
絕對不能讓黃奉天繼續在這蹦跶下去了!
要不然,那就是間歇性的草菅人命!
王院判的臉色難看,他惡狠狠地瞪了黃奉天一眼,自己不過是出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黃奉天就給自己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出來!
幸好,長公主最後沒什麼事情。
不然……他的腦袋估計都得跟着黃奉天掉下去!
再說張院判,神色溫和地看了看楊夏月,誇贊道:“你做得很好。
”
他又看了一眼孟公子,這會兒無奈地道:“你的方式是對的,但是太緊張了。
”
孟公子很是不安:“我,我瞧見公主了,就有一些怕。
”
他雖然被點名了,可還是很感謝楊夏月。
因為楊夏月提起他的時候,也肯定了他的做法,隻是說他過度緊張。
緊張,不是什麼罪。
是可以被原諒的。
而且也是可以改變的。
但像是黃奉天這種,沒什麼本事還要搶上的人,那可就是罪過了!
張院判安慰了一句:“也罷,誰讓你年紀還小,等着以後見過了各宮的貴人們,你也就習慣了。
”
孟公子聽了這話之後,頓時就從忐忑不安的情緒之中緩過神來了。
聽着張院判這個意思,不會因為這件事責罰他,他還是有機會進入太醫院的!
不,他也不是怕責罰,别的怎麼罰都行,但是他不能失去進入太醫院的機會。
要是他沒順利進入太醫院,那也太丢家中長輩的臉了!
家中長輩為了體現他家學淵博,在他在太醫外院學習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提供什麼幫助。
他要的,就是想靠着自己的本事揚名呢!
張院判說完楊夏月和孟公子,就把目光落在了黃奉天的身上,然後冷笑道:“黃奉天,你還不跪下認錯!
”
“長公主那是千金之軀,豈容你貪功冒進胡來?
”張院判冷笑着道。
黃奉天求助的看着王院判:“院判……”
王院判的心中也火,可是瞧見張院判這樣罵自己的愛徒,就覺得張院判逾越了!
雖然說,在這的學子們,都算得上是他們所有人的徒弟。
可那也是有個親疏遠近之分的。
比如黃奉天,就算是他的愛徒。
楊夏月和杜筠,那是張院判的愛徒。
王院判沉着臉道:“張院判,這件事你不能隻聽一面之詞,也聽聽奉天怎麼說。
”
黃奉天聞言連忙道:“長公主本來昏睡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是我用了針,公主才動的!
楊夏月不過是撿了個便宜!
”
楊夏月聽到這,瞥了黃奉天一眼。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掙紮。
還有這王院判,真的覺得,他可以護住黃奉天嗎?
她的意見不怎麼重要,或許沒辦法真的把黃奉天怎麼樣,可是黃奉天對長公主做的事情,她就不信長公主那沒有反應。
而且今天發生在太醫外院的事情,她相信長公主也知道。
孟公子這會兒也開口說話了:“我可以作證,楊姑娘做的是對的,黃奉天下針的時候,有兩處穴位下錯了。
”
他是個公正的人,自然不會偏袒誰。
可是黃奉天聽到這,就惱火了起來:“孟則生!
你是不是糊塗了!
你明明應該和我站在一起的!
這會兒怎麼幫着楊夏月說起話來了?
”
“因為楊夏月說的是對的。
”孟公子一臉正色。
楊夏月感激地看着孟則生,她覺得像是孟則生這樣的人,才配做一個真正的醫者!
看診的時候生疏緊張,都是可以進步的。
哪怕醫術不那麼高明,也可以努力學習。
沒有一個人,天生是一個神醫的!
可……這良心壞掉了,就算是醫術高超,醫德敗壞,又有什麼用?
醫者是救死扶傷的神,可不是害人的鬼!
黃奉天聞言,徹底惱羞成怒了:“孟則生,我看你幫着楊夏月說話,也沒别的原因,就是因為楊夏月是個姑娘。
”
“她勾引了你,你也剛好起了色心!
”黃奉天恨聲道。
“也真是可笑,我們這太醫外院裡面,竟然混進來一個女人!
現在你們還都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
”黃奉天一臉冤屈的樣子。
楊夏月走了過去。
黃奉天揚着脖子,瞪着眼睛:“你想幹什麼?
”
楊夏月已經啪的一聲,甩了一巴掌上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場的人都有一些驚了,誰也沒想到,楊夏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黃奉天吓了一跳,回過神來,就怒目道:“你敢打我?
”
說着黃奉天就要還手。
魏唐和孟則生兩個人,已經把黃奉天往一旁扯去,護住了楊夏月。
楊夏月冷冰冰地道:“我打的就是你!
”
“你自己學藝不精也就罷了,這會兒還要诋毀一個姑娘的名聲!
真是又蠢又壞!
”楊夏月冷哼了一聲。
“我相信,你到任何一個姑娘面前,說這樣難聽的話,都不隻是這一巴掌這樣簡單!
”楊夏月繼續道。
說到這,楊夏月又回頭對着張院判行禮:“院判,對不住了,我剛才是太生氣了,沒忍住打了他,還請院判責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