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煙到了學堂之後,瞧見這些,忍不住地驚歎。
可以說是看什麼都好奇。
蕭如煙感慨着:“楊姐姐,我之前的時候不知道建安城有什麼好的,來了建安城看到了繁華的一幕,也隻覺得新鮮了兩天。
”
“但是今天看到四季學堂,我才意識到,建安城究竟好到哪裡!
至少,在我爹爹的封地上,沒有這樣的地方。
”蕭如煙繼續道。
楊夏月笑道:“你喜歡,也可以經常過來走走轉轉。
”
“想學什麼了,隻管讓他們教給你就是。
”楊夏月笑道。
蕭如煙沒想到楊夏月這樣大方。
别的地方,若是有這樣精妙的配方,那是絕對不想傳出來的,但是沒想到楊夏月竟然不在意這些。
至此,蕭如煙算是徹底崇拜了楊夏月。
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能和楊夏月一樣灑脫呢。
她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楊夏月這邊和陳王一家子走得很近,那三皇子自然就有一些惶恐了,如果說陳王隻是一個單純的親王也就罷了。
但陳王的這個兒子,卻是陛下親生的。
三皇子這心中也犯着嘀咕。
隻希望蕭稷早點把太子的位置定下來。
于是在前朝之中,就對蕭稷開始施壓了。
主要就是一些支持蕭安的臣子,開始頻繁上書,就算是蕭稷不怎麼想管前朝的事情,可也架不住這一封一封奏折。
蕭稷的身體不好,如今又有人催着立太子,這蕭稷自然也就不高興了。
這不是擔心他早死嗎?
雖然說蕭稷的身體,的确撐不了太久,但是誰會痛快地接受自己要死了的事實?
所以此時誰跳得更歡,蕭稷就越發地不喜歡誰。
這一來二去的,蕭安也發現,陛下對他的意見很大,心中就更慌了。
于是隻想着早點穩固自己的地位。
如今在宮中,唯一中立的勢力大概就是陸府了,不得不說,陸相是一個老油條。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丞相的位置上待這麼久。
這不到最後一刻,陸相根本就不站隊。
或者是說,陸相最開始的時候,是支持過太子的,隻是可惜,太子被人陷害謀逆,至此也沒有洗脫冤屈。
要不然陸雲淮當初也不可能被牽扯到這件事之中。
總之,陸相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新的太子不冊封,陸相就是咬死了不開口。
可是陸相不開口,不代表陸府的其他人,就是鐵闆一塊。
比如陸卓風,就趁着這個機會,找上了蕭安獻殷勤。
陸卓風廢了一隻手,算是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是他成了廢人,就越發地嫉恨楊夏月和陸雲淮。
隻想着早日找到依靠,除掉楊夏月和陸雲淮。
本來蕭安是不屑和陸卓風這樣的接觸的,但是現在他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越是到了最後的關頭,就越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野心。
尤其是在他失去高貴妃助力之後,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勢力是越來越弱,反而是其他皇子的勢力,越來越大。
楊夏月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在知道蕭安和陸卓風走得近的那一瞬間,楊夏月就徹底明白了,要是真的讓蕭安當上皇帝。
三妮的前途未蔔就不說了,這陸卓風就會借着這棵大樹東山再起。
而且能和陸卓風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說明三殿下本身就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這日。
宮中出了一件大事兒。
五皇子蕭欽病了。
楊夏月之前的時候和容妃交好,後來也會時不時的去給容妃請平安脈,但是容妃生的兩個孩子,卻從來都沒有病過。
如今蕭欽忽然間得了病,自然讓楊夏月意外。
容妃信不過其他人,第一反應就是把楊夏月找來了。
楊夏月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郎,開始診脈。
過了一會兒,楊夏月就起身。
旁邊的容妃,憂心忡忡地開口了:“小夏,他怎麼樣了?
會不會有事?
”
楊夏月道:“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
這病,看起來不是五皇子自己發的病,更像是染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容妃道:“欽兒的年歲也不小了,平常的時候自己在外面瘋跑,吃的用的,也就沒之前那麼在意了。
”
“真是沒想到,他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忽然間病了。
”容妃心疼不已地說着。
楊夏月道:“這個病,不好治,但是還能治,隻不過,會落下病根。
”
這是一種類似結核病的傳染病,人雖然不會咳血,但是卻會全身起血點子。
要是得不到有效的醫治,這是要命的病。
至少,用大甯朝傳統的醫術,是治不好的。
還是得用抗生素。
自從楊夏月提煉出青黴素之後,她又想辦法,提煉出一種藥效更強一些的抗生素。
當然,受工藝限制,提取的東西純度并不高。
但好在古人從來都沒有用過類似的藥物,隻要沒有過敏反應的情況下,藥效還是十分好的。
這人,要是長時間使用抗菌藥物,到頭來就會産生耐藥性。
蕭欽的身上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題。
容妃的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要用這樣惡毒的法子害我兒子!
”
“我本已經想好了,隻等着欽兒有了自己的封地,就帶着一家子搬出去……”容妃說到這,苦澀一笑。
這樣的話,除了楊夏月,她是誰也沒說過。
她這樣的妃子,也隻有在陛下去世之後才可以離開皇宮。
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是不小的罪過。
但是她現在卻希望,那幕後下黑手的人,明白她沒有什麼野心,隻想平平安安地度過這段時間。
然後離開皇宮去享清福。
楊夏月看着容妃道:“在這後宮之中被權勢迷昏眼睛的人很多,像是娘娘這樣清醒的,卻很少。
”
容妃無奈地笑了一下:“實不相瞞,我也不是什麼清醒,隻不過我在宮中勢單力薄,娘家又人微言輕。
”
“這些年也見識到了宮中的爾虞我詐,若是我兒真的要去争什麼,那就是拿命在争。
”容妃輕輕地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