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杜筠完成了施針。
楊夏月看着白昌,唇角帶起一絲絲笑意,還别說,這會兒白昌還真像個刺猬一樣。
杜筠道:“我要去配藥,小夏你守在這,若是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就喊一聲。
”
楊夏月點了點頭:“好。
”
“不用守着我。
”白昌開口道。
杜筠蹙眉:“小夏辦事妥當,在這守着你再好不過。
”
說完杜筠也不管白昌怎麼想的,就徑自離開了。
楊夏月挑眉看了看白昌,看起來白昌無理取鬧随便使喚人那一套,在杜筠這根本就行不通。
楊夏月有一些佩杜筠了,杜筠平時瞧着一副世外高人不關心世事的模樣,但是要是決定了什麼,就沒人能改變。
屋子裡面隻剩下楊夏月和白昌兩個人了,楊夏月就搬了個矮凳,看着藥湯裡面的白昌。
白昌被楊夏月這樣看着,有一些不自在:“這用不着你,出去!
”
楊夏月無奈地道:“你當我願意在這看着你呢?
還不是杜公子吩咐的?
你要是有什麼不滿,那就去找杜公子呀!
”
提起杜筠來,白昌沒了下文,楊夏月唇角微揚,看起來還是扯虎皮做大旗管用。
過了一會兒,白昌道:“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姑娘家?
這樣看一個男子人泡澡,難道就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嗎?
”
楊夏月笑了起來:“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已經嫁人了!
”雖然說那陸雲淮已經涼涼了,但是她的确是已經嫁人了。
“再說了,你這不是穿得齊齊整整呢麼?
而且,你在我眼中也不算男子。
”楊夏月随口道。
說完之後,楊夏月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一些凝固,氣壓在無形之中變大,楊夏月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在醫者的眼中,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
白昌冷冷一笑:“也不知道誰那麼倒黴,娶了你這麼一個不知禮數的女人!
”
楊夏月道:“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
楊夏月這樣說着的時候,心中暗自想着,娶她的人可不倒黴,但是誰要是嫁給白昌那可就倒黴了。
就說白昌這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子,就能把人折磨死。
楊夏月把凳子搬到了白昌的對面,白昌不是不喜歡她看着他嗎?
那她可就要抓住這個機會了。
之前的時候白昌沒少使喚她,對她也不客氣,那她就趁白昌沒辦法反抗的時候,膈應他一下,也算是找一找場子。
讓白昌明白,她不是可以被随便欺負的存在!
也就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杜筠就回來了,等着杜筠把針一根一根地起下來之後,白昌就斜着眼睛看了楊夏月一眼:“你還賴在這不走?
難道還要服侍我沐浴更衣嗎?
”
楊夏月翻了個白眼,用眼神來表示自己對白昌的不滿,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杜筠從偏屋裡面出來之後,先是淨了手,然後招呼楊夏月到藥堂裡面來。
楊夏月發現杜筠這個人,十分愛幹淨。
楊夏月跟着過來的時候,杜筠已經把一卷書拿在手中了,然後給楊夏月一字一句地念了起來。
楊夏月就在杜筠的旁邊,杜筠每念一個字,她都會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