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宜文沉了臉,上來就要拉扯楊夏月。
此時的白昌,微微地上前了一步,語氣之中有一些不悅:“你想做什麼?
”
楊宜文心中還是很畏懼白昌的。
這會兒楊宜文就一臉輕松地說道:“我就是想和妹妹說說話,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
明面上楊宜文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是沒多大一會兒,趁着白昌不在的時候,楊宜文還是湊了上來。
楊夏月有一些忍無可忍了,就道:“有話快說!
”
她真是不喜歡自己不管做什麼,楊宜文都盯着的感覺。
楊宜文這才搓搓手道:“小夏,我們是一家人對吧?
”
楊夏月挑眉看着眼前的楊宜文,楊宜文長得有一些像馬氏,并不好看,看到這樣的一張臉,楊夏月就很難有什麼好心情。
楊夏月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我和你可算不上一家人,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就别在我眼前晃了,你不嫌棄累,我還嫌棄煩呢。
”
“那個白昌,應該很喜歡你吧?
聽說他是當官的,不知道是個什麼官兒?
”楊宜文東拉西扯地問道。
楊夏月打量了楊宜文一眼:“你那麼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啊。
”
“我剛才不是問了麼?
可是白公子并不想搭理我呀!
”
“我也不知道。
”楊夏月給出了答案。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你們兩個都是那種關系了!
”楊宜文一臉不相信。
楊夏月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此時她磨牙霍霍:“我們是哪種關系了?
我告訴你,不要亂說話,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
“小夏,我就這麼那麼一說,你怎麼忽然間就生氣了?
再說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白公子在你家住那麼久,今天又跟着你回來過節,你們怎麼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
”楊宜文瞥了楊夏月一眼,他是真心覺得楊夏月在糊弄自己。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反而覺得你很有本事,能把這樣的人籠到手中!
”楊宜文贊揚着。
楊夏月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你應該是希望我能在白公子那,給你牽線搭橋,也好給你謀個職位吧?
”
事到如今,楊夏月怎麼可能看不穿楊宜文的想法?
楊宜文一臉輕松地道:“還是你聰明。
”
“我告訴你,别做這個青天白日夢了,且不說我和白公子沒關系,就算是我真的嫁給了什麼有權有勢的人,也輪不着你在這占便宜!
”楊夏月冷哼了一聲。
她要是發達了,不來報複這些楊家人,已經是天大的寬容了。
這些人還指望着通過她翻身?
還真是認不清楚狀況啊!
楊宜文道:“小夏,你怎麼能這樣冷漠呢?
我要是過好了,也會照應你的!
”
“再說了,你們二房都是丫頭片子,家中也沒有男丁,往後你們在外面被欺負了,還不是得指望着我這個堂兄?
”楊宜文一臉理所當然的神色。
楊夏月瞥了楊宜文一眼:“你要是能指望上,母豬都會上樹了!
”
楊宜文:“……”
楊夏月這個賠錢貨,說話怎麼越來越嗆人了!
楊宜文還想說什麼,但這會兒白昌已經往這邊走來了,楊宜文擡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隻那麼一瞬,楊宜文就瑟縮了一下,挪來了目光。
楊巧玉和陸紅薔兩人坐在屋子裡面,看着楊夏月和白昌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
楊巧玉撇唇:“真是不要臉,找野男人還有臉往家中領!
你們陸府真的不打算管一管嗎?
”
陸紅薔雖然不喜歡楊夏月,私底下也沒少咒罵楊夏月,但是此時見楊夏月光明正大地和野男人厮混,她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她已經想通了。
楊夏月越是放浪才越好呢!
至少這樣,趙庭也會越來越瞧不起楊夏月!
還有她那個陰氣沉沉的兄長,在九泉之下,也過得越發的不安穩。
當然,不阻止不代表陸紅薔不去譏諷兩句,尤其是這會兒,陸紅薔已經聽出楊巧玉要讓自己去當出頭鳥的意思了,就冷哼了一聲:“她是你家的人,你們楊家不管,難道要我們陸府出面嗎?
”
“你們楊家怎麼就教出了這樣沒教養又粗俗的女兒?
”陸紅薔狐疑地看了楊巧玉一眼。
楊巧玉雖然知道陸紅薔這會兒說的應該是楊夏月,但是被陸紅薔這樣一看,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有一種好像在說她一樣的感覺。
楊巧玉忍住自己心中的不适,就一臉嫌棄地把自己從這話裡面摘出來:“我們大房和二房的孩子可不一樣!
”
“我那嬸子,本來就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能養出來什麼好孩子?
”楊巧玉譏諷地道。
楊巧玉說的卻是沈氏的身世了。
沈氏是被一戶人家收養的,後來嫁到了楊家,和娘家人也不怎麼往來。
也就是因為這個,沈氏碰到了事情,沒有娘家人幫着撐腰,所以在楊家的地位是越來越低。
“就算那白昌真的是在朝堂上當官的,應該也是一個沒什麼品階的小官兒,來了咱們村子裡面,就把雞毛當令箭,耍威風!
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巧玉冷笑着。
她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在自己的心中想着,等着以後趙庭哥哥高中了,那一定會當大官的!
楊夏月有什麼好神氣的?
而且瞧着那白公子,也沒有想娶楊夏月的意思!
多半兒是要讓楊夏月當個妾室!
甚至連妾室都不如,隻能當個外室!
如此想着,楊巧玉就覺得心中舒坦多了。
她現在就是看不得楊夏月好,哪怕楊夏月現在根本就不屑和她争搶趙庭。
但她隻要一想到楊夏月以後會過得比自己好,就覺得心中不舒坦!
像是楊夏月這樣的,二房生出來的賠錢貨,就應該一輩子都被踩到腳底下才對呢!
許是白昌在的原因,那楊婆子和楊順年兩個人,在明面上并沒有過于為難楊夏月的意思。
很快,飯菜就準備好了。
楊夏月看了一眼飯桌,這麼多人,隻擺了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