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怒聲道:“我早就聽說了,你有幾分手段,不過……你的手段還是回到家中在床上對你夫君用吧!
對我可不管用。
”
這話就帶着輕侮的意思了。
陸雲淮的神色冷冽,就要沖出去給這男人一拳。
楊夏月拉住了陸雲淮,低聲道:“不要沖動。
”
既然這個人想罵架,那她就奉陪到底。
這要是沖動過去了,誰知道這個人有什麼後招?
于是楊夏月就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會咬人的狗不叫,你光在這叫喚也沒拿出點真本事來,該不會除了亂吠沒别的本事了吧?
”
楊夏月這話說得難聽。
對于沒有素質的人,楊夏月覺得自己也不需要有素質。
“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呢,哦對了,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就叫狗子了。
”楊夏月笑了起來。
楊夏月此言一出,旁邊的人就笑了起來。
那邊的楊四妮還補充了一句:“姐,就算他是狗也是得了病的瘋狗,我看别人養的狗都可聽話可通人性了呢。
”
這姐妹兩個人一人一句,陰陽怪氣到這個男子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氣得他的口中頓時發出了一些怪異的嘶叫聲音。
緊接着,旁邊就窸窸窣窣地爬出了一些蛇蟲。
楊夏月瞧見這一幕,就道:“原來這就是你的本事?
班門弄斧!
”
說着楊夏月就捏碎了兩個藥丸,頓時一陣幽香傳來,那些蛇蟲有些不敢往前爬了。
楊夏月道:“瘋狗子,你可還有别的手段沒有?
”
“你閉嘴,我不叫瘋狗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毒聖徐風。
”男子總算是報上了名号。
楊四妮輕盈一笑:“原來你是徐瘋狗啊!
”
“小丫頭片子,給我閉上你的嘴,不然我要你永遠都無法開口說話!
”徐風說着,也灑出了一些什麼東西。
那些蛇蟲好像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
什麼都畏懼地往前爬來。
護衛們上過戰場殺過敵,但是看着地上那密密麻麻爬來的蟲子,也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
接着,兵士們就想拿刀去砍這些蛇蟲。
楊夏月瞧見了,也覺得格外的惡心。
也不知道蕭安是用了什麼辦法,把這樣的人請到身邊的。
楊夏月吩咐道:“小心被咬。
”
“還有,四妮,你點幾個火把,扔到此人的身上去。
”楊夏月冷哼了一聲吩咐着。
楊夏月想此人既然善于用毒,那麼和他近身是沒什麼好處的,說不準會不知不覺地吃了暗虧。
點幾個火把扔出去。
先給他淨淨身!
松風聽了這話,二話不說,就縱身一躍,找到了驿站旁邊擺放的酒壇子,遞過來幾個。
“四妮,把這個砸到他的身上。
”松風道。
楊四妮一瞬間就明白了松風的意思。
她道:“放心好了,我的準頭好着呢!
”
一個酒壇子砸過去。
那徐風動作靈活的躲開,可是這個時候,這邊的陸雲淮已經扔了一壇子火油出去。
楊夏月的手中拿着火撚子,往地上那麼一扔。
地上爬着的蛇蟲,噼裡啪啦地燃燒了起來。
這些火,都往徐風的身上撲去。
徐風也沒想到,楊夏月不和自己正面沖突,竟然用這樣的辦法對付自己,一時間恨得牙直癢癢。
但是又真的怕自己引火燒身。
于是踉踉跄跄地逃竄而去。
這次他根本就沒用出自己真正的本事!
所以才讓楊夏月占了上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着他重振旗鼓!
徐風這麼一跑。
衆人也有一些目瞪口呆:“這還真是不會咬人光會叫的狗啊?
”
大家開始的時候都很害怕,但沒想到,事情的最後竟然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看着地上那些蠕動的毒蟲,楊夏月道:“我們先離開這。
”
“有中毒的人,到我這來領解藥。
”楊夏月吩咐了一句。
衆人也不想和這些毒蟲在一起待了。
的确有人中毒。
這種毒若是尋常人中了,得不到及時的醫治,肯定要一命嗚呼。
不過楊夏月的醫術好,随身也備着解毒用的藥。
所以沒有釀成什麼大錯。
也多虧了松風發現得早。
要是真的讓這個徐風給大家上了飯菜,指不定衆人就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毒了,到了那個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陸雲淮拍着松風的肩膀:“這次你立功了,等着回建安之後,我一定給你說一門好親事。
”
松風淚眼汪汪地看着陸雲淮:“公子,能為你做事是我的榮幸,我願意為公子生為公子死,為公子哐哐撞大牆,不要什麼獎賞。
”
陸雲淮額角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好好說話。
”
松風這才笑嘻嘻地說道:“給我找媳婦的時候,一定要找個白一點的。
”
“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樣黑。
”松風補充道。
“那也得人家姑娘願意才成。
”陸雲淮無奈地道。
“那是當然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松風繼續道。
楊四妮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拍打着,楊夏月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呢?
”
楊四妮一臉嫌惡的說道:“我總感覺自己的身上有蟲子,那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還毒聖呢,我看是蟲怪還差不多!
”
“真的是太惡心了!
”楊四妮覺得,幸好自己沒直接和此人動手。
她都怕把這個男人的腦袋擰下來的時候,腦子裡面都是蟲子。
楊夏月道:“放心吧,沒有蟲子。
”
楊四妮又道:“姐,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
楊夏月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
“要是這個人吃了虧之後,就跑了也就罷了,但是怕就怕在他不服氣,還要想辦法對付咱們。
”
楊夏月已經明顯感覺到。
對于那徐風來說,救不救蕭安似乎已經是其次的了。
她和徐風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這人要是個睚眦必報的,那她多半兒要被纏上。
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怕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早些做好準備,到時候誰在誰手底下吃虧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