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在自己的心中,又給周智記上了一筆。
楊夏月可沒有忘記,之前的時候周智差點沒把自己喂了黑豹。
周智陰沉着臉道:“我們走着瞧!
”
“那就騎驢看唱本呗!
”楊四妮補充了一句。
一番交鋒下來,隻鬥了嘴,誰都沒有動手,至于交鋒的結果麼,當然是楊家姐妹占了上風。
想也是,周燕羅之前的時候在周王府生活,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哪裡有什麼和人鬥嘴的機會。
再看楊夏月和楊四妮,那是在楊家壓迫下成長起來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人這嘴皮子上的功夫,當然差不到哪裡去。
畢竟整日要和馬氏這種人物鬥智鬥勇的。
周智已經離開了。
還聽着上官辰在後面補充了一句:“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
不得不說,這上官辰下毒的手段也許不高明,但是這嘴是真的毒。
氣得周智當下就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上官辰一眼。
上官辰也不甘示弱,當下就看了回去。
反而這會兒,就算是他忍氣吞聲的,那周王府的人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等着大家都到齊了。
就開始了鬥毒大會。
這次鬥毒大會的組織者,并不是周王府。
為了公平起見,是從每個大世家之中,都抽調了四個人當做裁判的。
當然,這裁判也沒辦法睜着眼睛說瞎話,因為這毒術,很容易分出個勝負來。
那厲害的,會把不厲害的直接淘汰出局,根本就不用他們來判斷什麼。
哀牢山下的空地上,支起了高台,高台上擺放了數張桌子,大家圍上一個圓圈,席地而坐。
“各位,大家的面前,是一顆用三十種藥材混合而成的藥丸,請大家在一刻鐘之内,說出這裡面都用了什麼藥材。
”主持者揚聲說道。
這最開始是文鬥。
會記錄大家的得分,然後評出個高低來。
文鬥也不是一場定勝負的,而是分成幾場。
第二場是武鬥,是兩個人在一起,直接鬥毒。
至于第三場,那就是真刀實槍地打上一局了。
這幾場下來,高低也就分了個清楚了。
楊夏月拿起那漆黑的大藥丸子,聞了一下,然後慢慢碾碎,接着繼續聞。
不過片刻的功夫,楊夏月就開始在紙上作答了。
至于那楊四妮,此時則是東看西看地張望着。
他們是以團體的形式比賽的。
所以隻要四個人之中,有一個人答出答案來,那就可以。
所以還真是不知怎麼需要楊四妮。
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夏月厲害就足夠了。
楊四妮此時張望夠了,就拿起紙筆開始塗畫。
等着時候差不多了。
主持者就揚聲道:“好了,可以交卷了。
”
接着主持的人就當衆讀起大家紙上的内容。
“徐家的答案:半夏,人參,紫蔺草……”
……
上官家楊姑娘寫的答案:“半夏,人參,紫蔺草……”
答案是一樣的。
可這答案的後面,還标注了一行小字:“人參是陳了兩年的,半夏一年陳。
”
幾乎是把每種藥材的存儲時間,都寫了出來!
這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一個交鋒,就可以看出來,楊夏月對于在場的人,簡直就是降維式打擊。
當然,隻是在這文鬥這一方面。
若是換做武鬥,楊夏月覺得,自己未必有上官家的兩位公子厲害。
她的毒術是很不錯,但是真正應用在生活中,用來和人争強鬥狠的時候,是很少的……
這樣一來,就會直接影響她的熟練度。
真的鬥起來,未必能順利赢下來。
“這楊夏月到底是什麼來路?
”
“這藥草存放的年份都知道!
”
“這簡直太厲害了,要我說,在場的年輕人,沒一個人能比得過這丫頭的。
”黑魚洞的人一臉羨慕地看着上官雄。
他還真是想問問,上官雄是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兩個寶貝丫頭!
那小一點的,沒看出來什麼,可是這大的人也太厲害了。
當然,想也知道,這大人都這樣厲害了,小的也不會是草包。
“我舉報,之前的時候這位姑娘一直不肯落筆,張望之後才下筆的!
所以上官家的成績,做不得數!
”有人指着楊四妮說道。
“這位二姑娘都做出這樣讓人不齒的事情了,可見大姑娘的品性也堪憂,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們這麼容易就赢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
楊夏月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見說話的是一個膚色是微黑的男子,男子的身上帶了很多飾品,看起來讓人有一些眼睛疼。
一點都不簡約。
楊夏月問道:“這位公子,你說的是舍妹吧。
”
“對,就是她!
”
“可是她都沒把自己寫的東西交上去。
”楊夏月開口道。
“不管交沒交,她抄就是抄了,萬一她抄完了,在讓你看她寫的,豈不是把别人的成果都盜取過去了?
”說話的人冷哼了一聲。
楊夏月旁邊的人,正是徐家的人。
這人應該就是在維護徐家。
當然,這不是徐家的人……楊夏月看了好一會兒,才從衣服上認出來,這是淩家的人。
這淩家的人,瞧着好像徹底成為徐家的狗腿子了。
想也是,大一點的世家都開始沒落,更别提那些本來就沒多少人的小家族了。
徐家主眯着眼睛道:“上官家主,可個解釋吧!
”
上官雄不悅的說道:“這兩家的結果是一樣的,可是明顯我家小夏回答的最完美。
”
“在場的人可沒人能把年份說的這樣清楚。
”上官雄繼續說道。
“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你們舞弊的理由。
”徐家主冷哼了一聲。
楊四妮擡起頭來,開口道:“你們是說我抄了别人的答案?
我抄什麼了?
”
說着楊四妮就把自己前面的紙張拿了起來。
隻見紙張上,畫了幾個圓圈,這幾個圓圈還畫的不怎麼圓,看起來有幾分奇怪。
上官雄一下子就笑出聲來:”徐兄,你看你,為難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鬧出笑話了吧?
”
徐家主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冷沉的目光落在了楊四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