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着抓藥的時候。
楊夏月就發現,自己有一些忙不過來了。
病人少的時候,她尚且可以親自抓藥,可現在,這麼多人,她也隻能讓這些人拿着方子出去買藥了。
楊夏月發現自己這醫館,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是時候找幾個學徒了。
不過這學徒不如給酒樓打雜用的店小二那麼好找。
需要一定的天賦,最好還識字。
所以她也不可能随便找個人,就放在自己的身邊!
楊夏月把這些來看診的人都看完了,天已經黑了,這個時候楊三妮讓百靈送了一些羹湯過來。
她吃了一些,這才覺得全身舒坦了不少。
楊夏月讓杜鵑把醫館簡單灑掃一下,至于她自己,難得清閑地蹲在醫館的門口嗑着瓜子。
她來這建安城也沒多少日子。
酒樓開起來了,醫館也揚名,更是找到了陸雲淮,日子好像一下子就順遂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風雨過後,見彩虹吧?
就在這時候,楊夏月的目光忽然間落在了人群之中的一個白衣公子身上。
那是一個神态溫和,氣質如玉的公子。
這張臉,楊夏月是說什麼都不可能認錯的!
她驚聲喊了起來:“杜筠?
”
那人已經從楊夏月的跟前路過,目不斜視,好像根本沒聽到楊夏月的聲音一樣。
楊夏月又喊了一聲:“杜筠!
”
此時那白衣公子身邊的人,問道:“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了!
”
杜筠笑了一下,神色一貫溫和:“是個姑娘家,你知道我素來不喜歡麻煩。
”
“啧,現如今喜歡你的姑娘,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可真是讓錢某人羨慕呢!
”錢安知感慨着。
他和杜筠的年歲差不多,也算得上是一個俊逸的人物,可是他覺得,自己和杜筠走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這不,就這麼一路走過來,就有好幾個大膽的姑娘來找杜筠搭讪了!
現如今,這建安城之中,可是出了好幾号讨姑娘喜歡的人物呢。
如今在太醫外院當值的杜筠算是一号,還有也就是那陸府新回來的四公子了!
這位陸四公子,那長得更是好看!
甚至會讓許多姑娘都黯然失色。
不過幸好,這位陸四公子性情難以捉摸,要不然,瞧上陸四公子的人,大約得排到城外了。
楊夏月喊了兩聲,見前面的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就擰着眉坐下了。
她覺得自己肯定沒有看錯,那就是杜筠!
她和杜筠朝夕相處也有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可是杜筠對于她來說,絕對是她來到這個朝代之後的啟明燈一樣的存在!
杜筠是對她十分重要的人,她怎麼可能看錯呢?
不過這杜筠不應,想必是有什麼難處?
楊夏月頗為貼心地想着。
畢竟當初杜筠離開雲溪村的時候,就比較蹊跷古怪。
不管怎麼樣,杜筠應該都瞧見自己了,等着杜筠方便的時候,自然就會來找自己了……楊夏月這樣想着。
“小夏,你想什麼呢?
”陸雲淮的聲音從楊夏月的頭頂傳來。
楊夏月一擡頭,就瞧見陸雲淮和陸序甯兩個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陸雲淮的唇角帶着笑意,此時他忍着自己手上的癢意,他是真的很想伸手去揉揉楊夏月的頭發的。
楊夏月的臉上帶起了驚喜的神色:“你怎麼來了?
”
“怎麼?
你不想見到我?
”陸雲淮的臉微微一沉,似乎有一些生氣。
楊夏月笑道:“怎會,我就是有一些驚訝。
”
“兩位,裡面請吧。
”楊夏月把兩個人迎到了醫館裡面。
此時正是飯點,四季酒樓裡面可謂是人聲鼎沸,吵鬧異常。
這醫館到了傍晚時分,倒是安靜了下來。
屋中已經燃上了燭火。
陸序甯驚訝地打量着屋中的陳設,忍不住地問道:“你真開了一個醫館呀?
”
楊夏月點頭:“當然是真的。
”
“你除了會開酒樓,還會開醫館?
不過你雇的郎中呢?
”陸序甯問道。
楊夏月含笑道:“我就是郎中。
”
“啊?
”陸序甯驚了。
他看着陸雲淮,希望陸雲淮能幫着解釋一下。
陸雲淮道:“你不要這副表情,小夏她的醫術很高明。
”
陸雲淮說得很客觀,完全不是因為喜歡楊夏月,就覺得楊夏月處處都好。
關于醫術這件事,陸雲淮對楊夏月是心服口服的。
他也算是久病成醫了,可是他是親眼看到楊夏有成長的,楊夏月從最開始的時候,藥草都認不全,到後來開方治病,手到擒來。
速度快到讓他這個自诩聰明的人,都敬服不已。
陸序甯這會兒看楊夏月的神色也認真了起來,要是這樣的話,那這位楊姑娘可真不是一般人呢。
能經商會行醫,果真是個厲害人物。
怪不得,四弟會對她動心呢。
就說建安城内的姑娘小姐,要說會經商的,那不在少數,可是誰能熟讀醫書?
又有誰能稱得上醫術高明?
“三哥。
”陸雲淮蹙眉,微微一動,已經把陸序甯看楊夏月的目光給擋住了。
陸序甯晃了一下神,這才反應過來:“四弟!
我就是看看我這未來的弟妹,你何必防賊一樣地防我?
”
弟妹這個稱呼,直接就取悅了陸雲淮。
陸雲淮笑道:“你不是很喜歡祖母給我的那一方墨硯嗎?
回去就送給你了。
”
陸序甯早就習慣陸雲淮這翻臉比翻書快的态度了。
他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行了,你們兩個也别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
我在這守着,你們找個沒人地方去相會吧!
”
楊夏月聽到這,鬧了個大紅臉:“陸三公子,我們沒……”
話還沒說完呢,陸雲淮就道:“你這有後門嗎?
”
楊夏月點頭:“有。
”
“那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陸雲淮笑着道。
楊夏月和陸雲淮從後面離開,當然,楊夏月還沒有忘記找了帷帽,把兩個人都遮擋上了。
楊夏月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和陸府的人見面或者是相處,所以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兩個人出來之後,陸雲淮看着楊夏月頭上的帷帽道:“小夏,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