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也沒什麼證據。
但就算是這樣……楊夏月還是有心想給盛雲钰一個教訓。
這樣想着,楊夏月就眯了眯眼睛,給楊四妮用了個眼神:“四妮。
”
楊四妮頓時會意,接着就一伸手,抓住了盛雲钰的胳膊。
“姐,你想怎麼辦?
是擰斷了,還是直接掰下來?
”楊四妮的語氣之中滿是興奮,終于輪到她大展身手的時候。
楊夏月輕咳了一聲,然後道:“把人帶過來。
”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
楊夏月就看着被吊在一棵樹上的盛雲钰,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盛公子,這地風大,還涼快,方便讓你冷靜冷靜,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
這是建安城之中的一處河流,平常的時候不少人都會從這路過。
這棵樹的位置雖然比較偏僻,但是用不了多久,盛雲钰就會被發現。
“放我下來,不然你承擔不起後果。
”盛雲钰冷聲道。
楊夏月似笑非笑地道:“後果?
你到時候和誰證明這件事是我們做的?
你有證據嗎?
”
盛雲钰的心中堵得慌,大有七竅生煙的感覺。
楊夏月把盛雲钰挂在樹上之後,就道:“我們走吧,就不打擾盛公子在這思考人生了。
”
說完,楊夏月就領着大家走了。
楊春蘭有幾分不踏實:“小夏,這樣做真的沒關系嗎?
盛公子的出身好像不錯,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
楊夏月就道:“他有本事就回去告訴他爹娘,放心,盛夫人是個明事理的,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
楊夏月意味深長地說着。
盛夫人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是她做的,肯定不敢鬧出來,說不準,還會教訓盛雲钰一頓呢。
當然,楊夏月也沒這樣就離開。
而是找了個暗處,觀察着被挂在樹上的盛雲钰。
一來是不能真的把人挂死了,這到底也是沈氏的兒子。
這第一種可能性不大,畢竟她也沒下狠手,頂多是讓盛雲钰遭點罪。
二來麼……就是得防備點了。
這盛雲钰平常的時候在京中也沒少得罪人,她多少得盯着點,萬一盛雲钰有什麼别的仇家,趁機把人咔嚓了,那她可是要擔責任的。
盛雲钰被挂在樹上,最後還被堵了嘴,在樹上和一條蟲子一樣扭來扭去的。
一直挂到了傍晚的時候,才有人個人擡頭往上看了一眼。
之前的時候一直有人從這過,可沒誰會想着往樹上看一眼。
這人往天上一看,隻見一個人被繩子掉在樹上,吓得魂兒都要沒了。
頓時驚聲喊了一聲:“哎呦,救命啊,這咋還有個死人!
”
這樣大的聲音把不少人都引來了。
昏昏欲睡的盛雲钰此時也驚聲了起來,努力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詐……詐屍了啊!
”
盛雲钰有一些想要破口大罵,誰詐屍了?
他根本就沒死!
等着盛雲钰被放下來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楊夏月,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
旁邊的人這會兒打量着盛雲钰:“這位好眼熟啊?
這不是盛公子嗎?
對,就是盛府的公子!
咋被人釣在樹上了,該不會是招惹了什麼桃花債吧?
”
見被人認出來了,盛雲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給我聽好了,小爺我是被……”
“被誰吊上去的?
該不會真的是被女人吊上去的吧?
”人群之中有人說了一句。
盛雲钰想要看一看是誰說的,但是周圍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他根本就沒分出來。
盛雲钰本來就被折磨了一天,這會兒又怒火攻心了起來,頓時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盛府。
盛雲钰被送回盛府之後,一直昏睡不醒。
盛府的人沒法子,隻好去求太後娘娘請太醫。
像是這樣的事情,太後現在也圖省事兒,不會想着派人去找太醫署的人,而是直接讓人給楊夏月送了個信兒。
楊夏月自然而然地就出現在了盛府。
“啊!
”盛雲钰驚聲尖叫了一聲,然後猛然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就瞧見楊夏月的手中,拿着一根比手指還長的針,正在他的腦袋上下尋找下針的位置。
盛雲钰頓時一個激靈,然後往後瑟縮而去。
楊夏月就道:“來人,給我摁住盛雲钰。
”
“你家公子這是病了,需要好好醫治一下。
”楊夏月笑眯眯地說着。
盛雲钰掙紮着:“我不……我沒病。
”
話還沒說完呢,也不知道楊夏月往哪裡戳了一下,他頓時就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的盛雲钰,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經曆一場慘無人寰的噩夢。
被楊夏月害得昏了過去,這一睜眼,就又瞧見楊夏月。
這如果是夢該有多好。
楊夏月的臉上帶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盛公子,這有病就得治,可不能諱疾忌醫呢。
”
她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這盛雲钰,那就白瞎了這個機會。
也多虧了盛夫人這會兒不在府上,才讓她有了可趁之機。
要不然,這盛夫人大概也不會放心她和盛雲钰在一起待着。
盛雲钰的面色蒼白,臉上寫滿了拒絕的神色。
如果……如果……上天還能給他一次從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想着去招惹楊夏月這樣可怕的人。
盛府的人,沒人會懷疑楊夏月這樣的太醫,會對盛雲钰不利。
所以這會兒,都按照楊夏月說的去做。
楊夏月戳了幾針下去,就輕聲道:“你最好放輕松不要亂動,不然這針會順着你的血液遊走到你的五髒六腑。
”
“到時候針就不容易取出來了,我說不容易取,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就比如,我可以用刀,把你的皮肉劃開,然後一點點地仔細找。
”楊夏月笑得清甜。
可是這樣的笑容,落在盛雲钰的眼中,卻格外地瘆人。
早就應該知道的,陸雲淮那樣的人,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純良無害的。
這就是一個心思惡毒,心狠手辣的女人。
瞧着盛雲钰乖巧了起來,楊夏月就把一根針拔掉,盛雲钰這會兒就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