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可以立女戶,然後把兩個妹妹挂到自己的名下!
這樣一看,還是有不少好處的。
楊夏月答應下來了,陸老爺也不敢耽誤,就讓仆從抱着一隻代表陸雲淮的大公雞,和楊夏月行了禮。
這要是稍微耽誤一會兒,指不定楊夏月就要抱着牌位成親了!
伴随着禮官的唱和:“禮成。
”
外面幾乎同時響起了一陣哭喊聲:“公子他……公子他沒了!
”
楊夏月這會兒并不覺得多傷心,哪怕陸雲淮是她名義上的新婚夫君但她見都沒見過陸雲淮,這會兒怎麼會難過?
陸府的人都哭得凄凄涼涼的,楊夏月覺得,自己現在這身份要是不掉兩滴眼淚有點不合适。
于是她就用帕子掩住了臉,哭哭啼啼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之後,陸府的人就去處置陸雲淮的後事,倒也沒人管着楊夏月了。
陸府的人見楊夏月認命了,這會兒也不會強行關着楊三妮和楊四妮了。
楊夏月看到兩個妹妹的時候,她們的眼睛都哭腫了,尤其是楊四妮,手都是青青紫紫的。
楊夏月的臉一沉:“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們欺負你們了?
”
這些人可以逼她成親,她也可以選擇認栽了,但是她的兩個妹妹卻不能受委屈!
楊三妮紅着眼睛搖頭:“姐,我們被關起來後,四妮擔心你,就用手去掰門,想要出去找你。
”
楊夏月聽了這話,眼睛一紅,這次是真心難過,她伸手摸了摸楊四妮的頭,輕聲道:“四妮,你以後别這樣傻了,不管出什麼事情都要先保護好自己,姐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
楊三妮見楊夏月穿着一身喪服,就問道:“姐,你這是……”
楊夏月攤手:“陸雲淮死了,我這是給他穿的。
”
楊三妮已經從仆從那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但這會兒瞧見楊夏月這樣,她還是紅了眼睛:“姐,都是我們不好!
給你當拖累了。
”
要不是她們,姐姐也不會被人威脅。
楊夏月道:“你别難過,我雖然嫁了人,但以後還回去和你們過日子,當寡婦咋了?
當寡婦更逍遙呢!
”
楊三妮和楊四妮兩個人,也止住了哭,她們小心翼翼地看着楊夏月,也盡量安慰着楊夏月。
在她們看來,楊夏月這是受的刺激有點大了,竟然覺得當寡婦是一件好事兒。
不過這樣也好,楊夏月也省着和兩個妹妹解釋自己為什麼想這樣想了。
陸雲淮并沒有停靈,直接就葬了。
傍晚時分,楊夏月已經領着兩個妹妹站在陸府的外面了,此時她的手中,除了分家的文書之外,還有陸雲淮的牌位。
這對于一般的姑娘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但對于楊夏月來說,這事兒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楊夏月覺得,陸老爺大概也不想瞧見她,所以辦事才這麼有效率。
楊夏月這一天是又驚又累,這會兒也不想走着回去,于是就在柳安縣的城門口處,打算等個車。
但是大家見她一身喪服,還抱着牌位,都不願意載她。
楊夏月也理解這些車夫,畢竟古人迷信,所以她也隻能走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