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她已經把孫子交給楊夏月了,這會兒已經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想法了。
就算是馬氏說了很多喪氣話,鄭婆子也一直守在那,動都沒有動。
楊夏月把門打開。
馬氏眼尖,看了楊夏月一眼,隻見楊夏月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身上沾了一些血,就嚷嚷了起來:“不好了,楊夏月把你孫子殺了!
”
楊夏月看着馬氏冷聲道:“大伯母,你的嘴裡面是長了個糞坑嗎?
不會說話就别說話!
省着滿嘴噴糞惡心到别人!
”
杜筠大概從來沒有聽到過楊夏月這樣罵人,這會兒就擡起頭來看了楊夏月一眼。
楊夏月的臉一紅,有一些窘迫:“她太過分了。
”
杜筠點了點頭:“是太過分了。
”
鄭婆子有一些緊張地往屋子裡面張望:“石頭……”
“他沒什麼事情,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
”楊夏月笑着道。
鄭婆子的臉上帶起了巨大的喜色:“我孫子是得救了嗎?
”
“目前看沒什麼問題,但是還得看他後期恢複。
”到底是動了刀子,楊夏月也不敢打保票。
當然,楊夏月可以肯定的是,這肯定比找什麼算命瞎子改命來得要靠譜許多。
楊夏月能做到的,就是問心無愧。
鄭婆子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我孫子已經和我交代了,就算是他醒不過來,也不許我找你的麻煩,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
楊夏月聽到這,心中一暖。
其實把這事兒攬過來,還是有一些風險的,把人救活了,是皆大歡喜,可要是出了問題,那也麻煩。
當然,鄭石頭這事兒,她也是真的有一定把握,再加上鄭婆子給她的印象不錯,一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
楊夏月又笑了起來:“你也不用特别擔心。
”
見楊夏月心情不錯的樣子,鄭婆子也覺得自己的心又安了安。
楊夏月把手洗幹淨,看着杜筠道:“不如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
杜筠看了看一臉真誠的楊夏月,以及忙裡忙外的其他人,頓時覺得,這裡有一種濃郁的煙火氣。
他平常的時候,不喜歡和人過多接觸,但是此時,他卻微微颔首:“那就有勞了。
”
劉婆子進了屋子,看着正趴在那的鄭石頭,有幾分擔心,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湊到了他的鼻子處,觸到那溫熱的呼吸之後,才長松了一口氣。
飯做好之後,鄭石頭還沒有醒過來,劉婆子就有點擔心了:“石頭咋還沒醒?
”
楊夏月湊過去看了看。
然後拍了拍鄭石頭:“鄭石頭!
你再不醒,我就把你的驢子牽走了!
”
鄭石頭動了動,然後猛然地睜開了眼睛,眼神直勾勾的:“驢!
”
楊夏月攤手:“看,醒了。
”
鄭石頭要起身,楊夏月的聲音嚴肅了起來:“趴在這别動,我就不拿你家的驢!
”
驢對于鄭石頭來說,很是重要,或者換個說法,他覺得這驢是鄭婆子唯一的生路,他最在乎的是鄭婆子。
鄭婆子老淚縱橫:“石頭,你可算是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