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麼了?
”楊夏月也希望徐風的下場凄慘點,所以就問了起來。
“姐夫就是把人關了起來,在裡面扔了許多毒蟲,徐風的身上沒有控制毒蟲的藥物了,毒蟲也就不認他當主人了,現在正吸食他的血肉呢。
”楊四妮随口道。
“對了,姐夫不讓我告訴你,也不許你過去看。
”楊四妮後知後覺地說道。
楊夏月知道了徐風的下場之後。
恍惚了一下。
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别人的身上,楊夏月或許會覺得殘忍,可一想到是徐風,楊夏月就開始認同楊四妮剛才說的話了,這是徐風咎由自取。
是他應該得到的報應。
石頭那麼小一個孩子,就被徐風用這樣的手段害死了,可見徐風的心有多狠。
而且徐風能對石頭下手。
就說明,之前的時候不知道對多少無辜的人下過手。
若不是她發現得及時,小花等人,也要出事兒!
陸雲淮本就是掌管監察司和诏獄的人,自然有資格對徐風降下懲罰。
這個懲罰,也算是官府對徐風的懲戒。
像是徐風這種人,直接讓他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不過……
她也理解陸雲淮為什麼不讓她去看,因為這樣的場景,想來一定是十分血腥恐怖的。
陸雲淮辦事兒楊夏月也放心,此時就隻當自己不知道。
“姐,你可别告訴姐夫,是我說的。
”楊四妮還是有一些怕陸雲淮的。
楊夏月笑道:“好,不說。
”
“徐風被抓了,那陸紅薔呢?
”楊夏月又問。
陸紅薔和這件事,肯定也脫不了幹系。
楊四妮抿唇道:“陸紅薔消失不見了。
”
“說不準早就中毒了,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楊四妮撇唇道。
之前她瞧見陸紅薔的時候,就覺得陸紅薔面色青黑,看起來很不對勁。
至于剩下的?
楊四妮就也不知道了。
楊夏月從楊家出來的時候,剛巧就瞧見,村子裡面正在辦喪事。
沒細問,楊夏月也知道,這應該是石頭家辦的。
按照村子裡面的習俗,沒有成年的孩子去了,是不會大辦的。
但孩子的父母,實在接受不了這件事,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沒得太委屈,于是就辦起了喪事。
楊夏月瞧見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招惹了徐風,想來徐風也不會來雲溪村。
陸雲淮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楊夏月的身後。
無需多言,陸雲淮也知道楊夏月的心中想的什麼,他開口道:“别太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
”
“當初去捉拿三皇子,也是朝廷下的命令,那徐風和你,本也不是個人恩怨。
”陸雲淮輕輕的拍了拍楊夏月的肩膀。
接着,陸雲淮又道:“而且徐風這樣的人,不管到了哪裡,都是害人精,就算是不來這,也會去别的地方害人。
”
楊夏月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是看着石頭的爹娘這樣,我的心中還是覺得難過。
”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我們就給一些錢财,讓他們家的日子好過一些。
”陸雲淮歎息了一聲。
楊夏月也知道,就算是再多的錢财,也買不回一個孩子鮮活的生命。
但是有了錢的日子總比沒錢的日子好過。
于是等着喪事辦完。
楊夏月就拿了錢,到了石頭家中。
石頭的父親王樹根神色恹恹,但見是楊夏月來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小夏,你怎麼來了?
”
楊夏月道:“石頭的事情我很抱歉。
”
王樹根道:“這不怪你,要怪就隻能怪那作惡的人心狠手辣。
”
楊夏月見王樹根這樣明事理,心中又有些難受,她道:“若是我不回村,那作惡的人,或許也不會來村子裡面作惡。
”
王樹根聽了這話,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道:“我沒想到,你會來和我說這件事。
”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
“我們這雲溪村,素來與世無争,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來村子裡面作惡?
”王樹根道。
“他來村子裡面,目的肯定不是為了害幾個孩子那麼簡單。
”王樹根道。
這樣有本事的人,一定是有什麼更大的目的,比如是針對楊夏月,或者是針對那位公主。
楊夏月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十分老實的男子,竟然什麼都能想得通。
“你不怪我嗎?
”楊夏月問道。
“怪你做什麼?
人又不是你害死的。
”王樹根歎息了一聲。
“而且你可能都不記得了,之前石頭發熱,命都快沒了,是你把石頭救回來的。
”王樹根抿唇道。
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他或許會怪。
但此時,他也明白,人不是楊夏月害的,而且楊夏月還救過石頭的命。
楊夏月被這麼一說,是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兒。
那個時候,她每天都在村子裡面義診。
求上門來的,她很少會拒絕。
王樹根這樣的諒解,讓楊夏月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楊夏月把一個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道:“這些東西不多,你拿着。
”
“我知道,這撫平不了你的傷痛,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楊夏月道。
王樹根默默的看了一眼,并沒有拒絕。
如果這錢是徐風給的,他一定不會接受。
但楊夏月……他是恨不起來的。
如果楊夏月不來,當做不知道這件事,他的心中或許也會有怨言,可是楊夏月來說這件事了。
并且表示了歉意。
他又如何能遷怒楊夏月太多?
從王樹根家出來的時候,楊夏月對王樹根行了禮,接着道:“還是要再說一句,很抱歉。
”
王樹根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楊夏月離開。
王樹根也明白,這件事怎麼說,也怪不到楊夏月的頭上,楊夏月為朝廷辦差,招惹了麻煩,也不是楊夏月自己願意的。
楊夏月能來道歉,王樹根就已經很意外了,隻不過他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實在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話罷了。
補償了王家,并沒有讓楊夏月的心中好受多少。
她的心情始終的沉痛的,為了這個無辜的孩子。
但沉痛之餘,楊夏月又想,得盡快讓徐風的幫兇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