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進小屋去洗漱。
脫了外衫洗了腳,光着腳丫子換上睡鞋出來了,洗腳的時候便覺着越想越生氣,出來對齊瞻道:“真是想想都生氣!
你還記得不記得?
幾年前龐家的老大和龐玉燕過來,居然還想把竹雨說給他們家那個
病秧子,當時隻是覺着是個病秧子怎麼還恬不知恥的來說親?
現在才知道,居然還是這樣的人!
真是惡心死我了。
”
齊瞻好笑的道:“何必生氣?
明知道她們倒不是真的說親,真的隻是來惡心你而已。
”
溫竹青坐在了床邊,半天看着他問道:“相公,這段時間龐玉燕找你沒有?
”
齊瞻洗漱了出來,正好聽見這一句,又是奇怪又是好笑:“她還找我幹嘛,還嫌我給她的臉夠多是怎麼着?
”
聽他的話,顯然他是一點沒有感覺到什麼,溫竹青想了想,也就算了,龐玉燕也許隻是心裡想,溫竹青也隻是有些感覺而已,全都沒說開,龐玉燕也沒有做出什麼,溫竹青沒必要抓着不放。
“東府那邊我雖然有幾個月沒怎麼詢問,可之前都是把規矩定好了,制度也定好了,從上到下一層層的監管,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真是丢盡了臉。
”溫竹青脫了裡面的裙子,内衫,換上了睡裙準備上
床了。
“雖然有點丢臉,不過說實在話,這種事情大戶人家真的難免,那麼多的丫鬟媳婦婆子,誰也不能保證個個都是身端品正的,有那麼一兩個禍害真的沒辦法。
要說丢臉,那些來嫖的人不也丢臉,鬧到他
們家去,他們家的人不跟着丢臉……”
溫竹青一聽他連‘嫖’字都說出來了,頓時氣得站起來伸腳去踢他:“粗魯!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什麼就什麼……”
齊瞻正好關了門吹了燈過來,剛走到跟前被她踢,眼看沖着自己的要害部位過來了,下意識的當然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腳,‘噗’的一下就逗笑了:“你想謀害親夫?
”
“這麼亂七八糟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也太口沒遮攔了……”溫竹青埋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因為腳還被他握着,便使勁掙紮了一下:“松開!
”
不過齊瞻沒松開,她自己倒因為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齊瞻低頭看,一隻白生生的腳,腳趾頭俏俏的貼服着,也許是因為才洗過,腳底還有些粉紅。
果然是隻叫人心生邪念的腳,齊瞻臉上的笑已經變得有些邪邪的意味,抓着她的腳卻沒松手,低頭便親了
一口。
正說着嚴肅的話題,突然這家夥色心大發的親自己的腳,還如此暧昧的樣子,溫竹青頓時就滿臉通紅,更用力的想要掙紮開:“你快點松開……哎呀,你……”
那雙手順着被抓住了腳摸到了小腿,裙子都被掀開了,人也被逼的退到了床裡面。
齊瞻跟着過來,一隻手還死抓着她的腳不放:“媳婦兒,今天來點兒新鮮的吧……”
“新鮮個屁!
”溫竹青滿臉通紅,沒有多想用另一隻腳踢他,誰知道又被他給抓住了,而且感覺仿佛是很輕巧便抓住,像是自己送到他手裡的……
齊瞻邪邪的笑,看見她的臉蛋愈發紅了,便愈發的心動,湊近了低笑:“嫌我粗魯了?
今晚上正經的粗魯粗魯給你看看……”
……
轉天,天晴了。
溫竹青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了,收拾洗漱了,用過了午飯又去了東府那邊,繼續昨天的審理。
今天衙門的人也帶來了消息,付婆子、董小二全都關了起來,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砍頭沒跑了,這兩個人不止是在府裡橫行霸道,在外面更加仗着齊家的勢力做了些惡事出來。
這也提醒了溫竹青,這一次就主要查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不但是在府裡,更要查在外面有沒有借助齊家的名聲做壞事。
當天下午便已經查出來了四五個人,也沒有客氣留情,當場打了闆子,直接就叫來了人牙子給發賣了。
如此手段淩厲的處置,将下人們也震懾了一下,那些平常有欺負别人的,收受不義之财的等等這些毛病的,全都老實了。
這一次基本上東府這邊去了四五個管家,三個管事婆子,溫竹青選了平常做事勤奮,頭腦靈活但是為人還算忠厚的,提拔了上去。
忙了幾天,将東府這邊處理的差不多了,留了些事情,也慢慢的料理好了。
齊瞻命一個知情的,穩重點的管家,帶着從大張媳婦和素月那裡搜出來的首飾、骨扇等等一些東西,拿去給那些跟大張媳婦
和素月有奸情的人的府裡,不用說,那些府裡自然也是一番的大鬧。
跑到人家府裡勾引下人媳婦,做一些苟且的事情,還讓人家發現了,拿了證據過來,這些人家自然更是丢臉。
至于如何教訓那些色鬼的,齊瞻就不多問了,橫豎這些人已經上了齊家的黑名單,以後别
想再來了。
很久沒有過問生意的事情,之前是跟着溫竹青去省親園子,皇後去了長安城之後,齊瞻又忙活家裡的事情,生意倒是一直到現在才開始忙活起來。
早上齊瞻去了一趟商會,袁超手裡拿着一摞紙正往外走,看見他進來就忙拉住了輕聲道:“五哥,正好我找你有急事,原本想回家的,你看看這個……”
說着卻又不急着将手裡的東西給他,而是往外走。
齊瞻就知道不能叫别人知道,跟着走出來,商會外面胡同還是挺安靜的,袁超這才将那一摞紙遞給齊瞻:“這是今年年初到現在,所有的可能變動買賣田地地址。
”
這個是齊瞻讓他找的,從上上個月開始,齊瞻就感覺鹹陽、長安兩地,尤其是城外渭河沿岸的田地似乎轉手的非常多。
齊瞻是生意人,二哥又不在,這種事情他當然更需要敏感一些,關注一些。
發現交易的不正常,便讓竹風和袁超暗地裡打聽着。
袁超和竹風畢竟年輕,才進入生意圈,再加上這段時間齊瞻基本上已經是甩手掌櫃的,什麼都不管,他們倆人也是忙得很,所以現在才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