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瞻一吼,吳北家的吓壞了,什麼都招了。
“這原是付媽媽的主意。
那素月之前是配給了前院的小劉的,隻是那小劉命短,成親沒一年就死了,素月便跟付媽媽的弟弟董小二有了奸情,董小二那東西又不是什麼好的,時間一長他又厭煩了……”“有一次府裡開宴席,來了一位客人走到了清居園,看見素月長得好,那客人就動手動腳的,素月一開始不願意,掙脫走掉了,誰知道這一幕叫董小二看見了,上前去想訛那客人,那客人直接就掏了二
兩銀子出來,說隻要能得手,這銀子就給董小二。
董小二那東西見錢眼開,于是去勸說素月,還給了素月一對銀丁兒,素月就去服侍了那個客人……”
齊瞻都給氣的臉發青,厲聲道:“客人是誰?
常來不常來?
”
“不常來,不知道是哪個府的。
”吳北家的忙回話,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五爺繼續問什麼,她就趕緊繼續說下去。
“後來素月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那客人給了董小二二兩銀子呢,于是去找董小二鬧,鬧的時候叫付媽媽聽見了,付媽媽就動了這個心思,叫董小二給了素月一兩,餘下一兩說是董小二拉客人過去的
辛苦錢……叫素月别鬧了,以後還有這樣的客人,還拉到素月跟前去。
”
溫竹青聽的搖頭。
素月一聽就是粗使丫鬟,應該是每個月一吊錢,不到一兩銀子。
這種錢掙了一次,覺着來錢快,可能就會有第二次。
果然,吳北家的道:“素月覺着這樣也挺好的,就答應了。
她和大張媳婦一個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大張媳婦給拉下水了,兩人互相的給對方望風。
有一次做的不機密,叫奴婢發現了,奴婢當時就要
拉了她們倆去見五奶奶,沒想到先是董小二冒出來阻攔,奴婢叫他滾遠點,董小二就去把付媽媽找來了。
”
說到這裡吳北家的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付媽媽在東府這邊一向霸道,也不太敢惹她,付媽媽也拿了銀子來買通奴婢……隻是奴婢當時覺着事情嚴重,不敢包庇。
”“付媽媽和董小二看見奴婢不答應,便去把付管家找來了。
奴婢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件事付管家也知道。
付管家許了奴婢二兩銀子,又說了,如果此事奴婢不禀報,今後好處有的是,若是禀報了,早
晚叫奴婢在這府裡待不下去……奴婢也是實在不敢惹付管家,隻能……”
溫竹青馬上道:“外面的小厮聽着,馬上去把董小二拿了來。
”
外面有答應的聲音。
溫竹青繼續問吳北家的:“這件事裡面還牽扯誰?
跟大張媳婦和素月兩人在一塊兒住的那兩個媳婦子知道不知道?
”
吳北家的道:“不知道……就是因為被奴婢發現了,她們做事便更謹慎了起來,恐被人發現了,每次都有人望風,客人也就是那幾個董小二認識的,回回來找他……其他的人不知道。
”
溫竹青皺眉:“客人都有誰?
”
吳北家的頓了頓,說了四個名字。
都是生意人家的,關系不算是很近,且都是些纨绔子,不正經做生意的。
齊瞻皺眉,他就是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一個半個的,許是可能喝多了,或者如何的就發生了,那也不稀奇,但居然把齊
府的丫鬟當成了娼婦,來了就嫖一次,那成了什麼了?
齊家知道了能不翻臉?
溫竹青不認識,轉頭看齊瞻。
齊瞻就趴在桌上湊近了跟她低聲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隻是生意上有些來往……這幾個人在他家也不是正經做生意的,要麼混日子的二流子,要麼入贅的女婿。
這幾個人的府上我都會派人去說一聲
的,估計必然會來道歉賠不是。
”
溫竹青也低聲詢問:“沒有可疑的吧?
”“沒有。
有兩個在他們府都聲名狼藉的,府裡下人媳婦丫鬟的沒有不淫遍的,不需要把事情鬧開,我悄悄找這幾個人的府裡交涉……也不怎麼樣,無非是叫他們自家管教自己家的人,以後别來我們府就
是了。
”
溫竹青這才點了點頭。
誰知道那個領人去拿董小二的空着手回來了,在外面磕頭道:“啟禀五爺,五奶奶,上午的時候,說是衙門來人将董小二給拘拿去了,說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
齊瞻一聽忙問道:“作案嫌疑?
殺了誰?
”
“付管家和大張媳婦。
”
齊瞻驚訝,這兩人都是他殺得?
不過這就看官府查案的結果了。
小厮在外面道:“其他不相幹的倒是回來了,素月已經被拿到了門口,押進來嗎?
”
溫竹青就道:“押進來!
”于是換了兩個婆子出去,一會兒将素月押了進來。
那素月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看起來在衙門吓得不輕,臉孔雪白,腿肚子直轉筋,進來屋裡直接‘噗通’就跪下了,連連的磕頭哭着道:“五爺五奶奶饒命
啊,奴婢真的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
溫竹青冷聲道:“你自己看看地上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
那素月看到了,頓時更吓得哭個不停,溫竹青命她從實招來,那素月就沒有敢一點兒的隐瞞,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素月交代的剛才吳北家的說的全部,當然還有些吳北家的不知道的,也交代了。
齊瞻更關心那些‘嫖客’,又問了一遍,素月說的五個名字,多了一個人卻是隻來過府裡一次的,長安城龐家的一個人。
聽了這個名字,别說齊瞻,就是溫竹青都大吃了一驚。
“龐家?
他自己說他是龐家的,還是别人也這樣說?
”直覺的,溫竹青就覺着可能是冒充的,龐家不是隻有一個男丁了嗎?
不是說還是個病秧子嗎?
來過府裡的,可是兩位女扮男裝的。
素月哭着道:“那人自己沒說,隻說他是從長安城來的,家裡是做生意的,他年紀不到二十,所以喜歡更年輕的大張媳婦,也是大張媳婦伺候的他……事後大張媳婦還纏綿的很,擅自去前面打聽了一下,說是龐家的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