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坐在梳妝台前絞幹了頭發,轉頭看着他道:“今天你沒去桃花村,喬大爺跟我說了件事。
”齊瞻馬上睜開眼睛:“什麼事?
嫌我沒陪你去?
”不等溫竹青說明白已經解釋起來了:“要不是今天大伯過來,牽扯的又是海邊出的那些事,我肯定會陪你去的呀。
你沒跟喬大爺解釋兩句?
因為是去桃花
村,我覺着不會有什麼事才放心叫你跟竹風、竹雨回去的。
”
溫竹青還沒說完他就解釋了這麼一大堆,弄得溫竹青哭笑不得的:“人家喬大爺管得着咱家的事嗎?
你沒陪我,他哪裡會多說什麼?
是桃花村有事。
”
“什麼事?
”齊瞻‘哦’了一聲問道。
溫竹青道:“說是知府衙門的衙差去了桃花村,查詢秦嶺山上都盛産什麼藥材,又問了裡面都有什麼野獸的……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村裡人是怕衙門盯上了山裡的藥材,再要是成群結隊甚至官派組織,
每年都去山上大量的采藥,怕破壞山裡的環境。
”
齊瞻恍然又莫名其妙:“這又是哪一出?
知府衙門也不可能組織一幫人每年去秦嶺山采藥啊?
那捕快不去抓宵小罪犯倒改行當采藥人了?
”
溫竹青一開始聽見這事,滿腦子都是維護秦嶺山的念頭,等聽他這樣一說,頓時恍然明白了,道:“對呀,你這樣一說倒也是的,衙門的人自有衙門的活幹,怎麼會去采藥?
”
齊瞻拍了拍床邊道:“過來,我跟你說。
”
正在說事情呢,溫竹青一時不查過去坐在了床邊,看着他:“怎麼?
”
齊瞻看着她面色正經:“我找湯同知詢問詢問好了,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打算。
放心,如果真的是打了山上什麼寶貝的主意,我一定勸他們打消了,或者把事情咱們接過來做。
”
溫竹青眨了眨眼睛,他反應倒是夠快的,馬上就想到了生意方面?
還琢磨着,腰間突然就多了一雙手,将她摟住了往床裡一拖,她整個人就上床了。
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吃吃的笑。
溫竹青沒像往常那樣嗔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隻臉蛋卻越來越紅。
她和往常不一樣,齊瞻也就維持不住往常那種用開玩笑的方式和她親近,最近幾天他都是這樣才留在這邊床上的,他還覺着挺管用的……
伸手将她一縷額前的頭發整理到了後面,他那漆黑的眸子就一直在她臉蛋上轉悠,白皙柔嫩,仿佛是吹彈可破的肌膚,長長的像是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嘴唇紅的潋滟動人……
“竹青……”他的唇在她唇上輕輕的蹭着。
溫竹青閉上了眼睛。
齊瞻有種奇怪的感覺,今天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叫他莫名的心跳不止。
懷裡的小女人依然是柔順的,這幾天都是如此,即便是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都羞怯怯的由着他……
但是今天,真的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種不一樣又給了他更多的勇氣,促使他想要更進一步的勇氣。
不管會不會觸及她的底線,她會不會生氣,橫豎,現在他停不下來……
屋裡頭暖烘烘的,床上的帳子已經掀了起來,溫竹青穿着件貼身軟緞子長襖,趴在床邊正在給齊瞻檢查傷口。
傷口又崩開了,這一次和之前全都不一樣,已經愈合了好幾天的地方都開了,血也滲了出來。
用棉布沾着消炎水給輕輕的擦着,然後塗抹上止血消炎的藥,用布條使勁的紮起來。
因為現在傷口範圍已經縮小了,用細一點的布條就可以,這樣更容易紮緊。
收拾了藥箱子去洗漱間洗手,齊瞻就跟着進來了,從後面摟着她的腰輕輕的婆娑着:“竹青……你什麼時候改的主意?
”
溫竹青臉紅撲撲的,緊緊抿着嘴不說話。
齊瞻又問了一遍,沒得到回答,便伸手将她身子闆轉了面對着他,托着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嗯?
”聲音中帶着笑意,眼睛裡也含着笑意,沒等到她的回答,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輕輕的婆娑着,帶着滿滿的埋怨:“改主意了你不跟我說?
害得我還以為……”聲音中又有些愧疚:“我使強了,弄疼你了
吧?
”
溫竹青羞得滿臉通紅,将臉蛋藏在了他的胸前,怎麼都不肯擡起來。
如此嬌羞難耐,叫齊瞻也心癢難耐,橫抱起她的身子回到了屋裡,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便跟着上去了,帳子緊跟着放了下來,裡面傳來了他溫柔似水的聲音:“這次我溫柔點……”
天亮了。
溫竹青醒來的時候,腰處還搭着一條腿,胸前還被一隻大手握着……
原本想輕輕推開的,不想吵醒他,誰知道推了一下居然紋絲沒動,伸手想把胸前做惡的魔爪拿下來,使了點勁人家都沒動彈。
她一下恍然了,這家夥已經醒了。
于是使勁想把自己掙脫出來,身後摟着她的男人果然‘噗嗤’笑了出聲,更加将她摟住了在懷裡:“醒了?
”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一種奇怪的叫溫竹青臉紅的慵懶。
前幾天兩人也是同床共枕的,早上也有一起醒來的時候,但卻從沒有今天這種感覺……
真的不一樣了。
夫妻,原來是這種奇妙的感覺。
身子被他闆轉過去面對着他,齊瞻顯然是醒了好久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地,人也顯得神采飛揚,先給了她一個纏綿的長吻,她都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時候才放過去,從嘴唇滑到了耳邊,聲音中
帶着懶洋洋的笑意:“我昨晚上表現的如何,娘子?
”
溫竹青臉蓦地通紅,伸手就在他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
當然,是另一邊。
齊瞻吸了口涼氣,然而這是他的預謀呢,吃吃笑着摸了下去:“看樣子是表現的不好,娘子不滿意,那我得彌補彌補……”“不……”溫竹青花容失色,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堵住了嘴,人也被重新裹進了那古老的、熱烈的,夫妻間那親密火熱的運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