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兩個來到了東府這邊。
東府這邊更是布置的花團錦簇的,忙碌的下人們都喜氣洋洋的。
因為老爺生辰,他們也都有獎賞。
先是蓮花巷大老爺府上的妯娌們過來了,過了一會兒,齊夢過來了,找到了崔氏和溫竹青,小聲的道:“四嫂受了風寒,就不過來了,怕人多在過了人不好。
七嫂也病了,抱歉不能過來幫忙了。
”
崔氏和溫竹青心裡都有數,這兩人不過來更好,尤其是那個張氏,溫竹青想起來就膈應。
倒是對齊夢道:“你也不用在這邊,去西府那邊找齊蝶,竹雨她們玩吧。
”
齊夢忙搖頭道:“我過來幫忙的,五嫂,你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隻管吩咐就是了。
”
溫竹青笑了,道:“快過去吧,能有什麼讓你忙的?
這邊也是你家,你這個七姑娘隻要過來就去找齊蝶她們玩,沒人會說你什麼。
”
齊夢臉有點紅,低聲答應了,這才去了西府那邊。
簡氏剛剛就過來了,一直在旁白聽着,這會兒就歎了口氣:“三房如今倒讓一個姑娘過來撐場面。
”
崔氏忙道:“不來才好呢,省了一些糟心事了。
”
正說着,陸陸續續的已經有客人來了,于是妯娌們就忙了起來。
快到午時了,溫竹青從戲園子這邊出來,迎面就看見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婦人走了過來。
一個婆子領着,因看見了溫竹青,上前躬身道:“五奶奶,這位是長安城陳家三太太,找您呢。
”
溫竹青忙笑着道:“原來是陳三太太。
”
陳三太太過來笑道:“齊五奶奶,這會兒忙不忙啊。
”
溫竹青笑着道:“不忙不忙,不好意思怠慢了,怎麼沒人陪着陳三太太?
”
陳三太太忙笑着道:“不不沒有怠慢,剛剛就在正房那邊一直和你大嫂在一塊兒,因着我想找五奶奶說些話,便自己出來了。
”
溫竹青猜她想說的就是婚事的事,笑着就直接請到了旁邊的涼亭中坐下,讓丫鬟上茶,笑道:“今天來的人太多,招待不周的還請原諒。
”陳三太太客氣的忙道:“沒有,招待的很好了。
”喝了口茶,這才笑着道:“貴府的二爺跟我們府一直都有生意上的來往,之前府裡生意大部分都是長房管着,貴府的二爺跟我們長房打交道多,我們這幾個後宅婦人也就是知道齊家,也沒多打聽過什麼,分家了之後更來往的少了。
這不,我兒子今年已經二十一了,早該成親了,因着之前還有老太爺和老太太的孝在身上,加上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認識幾個
人,就這麼給耽誤下來了。
”說到這裡歇了歇,笑着繼續道:“還是頭年的時候,長安城那邊的布政使司大人的老母親過壽,我們這些人都去了,那次聽人說,府上姑娘多,好幾位都到歲數了,商量着誰誰誰家的合适,我聽了就多
打聽了兩句。
知道三房那邊有位姑娘十六七歲了,想着和我兒子歲數倒是合适,因着當時也有人開玩笑,我便也開玩笑,說我一個後宅婦人實在是聯系不上,誰要是能幫我聯系上,我在府裡擺宴請一頓。
”
溫竹青笑了。
陳三太太忙笑着道:“五奶奶别覺着我是開玩笑,當時其實也是沒什麼辦法,我老爺過世的早,分家了之後生意就讓沐笙去管着,他倒是正經做生意去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管,我這個當娘的雖然着
急,可到底不能去外面打聽什麼。
所以隻能如此。
”
溫竹青趕緊笑道:“不不,我沒有說陳三太太開玩笑的意思,我也是婦人,自然清楚,這種情況确實不是很方便。
”陳三太太這才放了心,點頭道:“後來倒是真有人幫着在二爺面前說了,不過二爺可能也是沒辦法找我這個後宅婦人打聽吧,我也着急,問來問去的,打聽出來府上老爺子今天過壽,就趕緊想辦法看能
不能來一趟,倒是巧,貴府五爺因為什麼生意請了沐笙,我就厚着臉皮跟着來了……”
溫竹青笑着道:“原來是這樣……說起來隻能是錯開了,其實我家五爺也一直打聽貴府的公子,不過因為生意不是很對頭,所以沒直接接觸過。
今天能來很好了,以後咱們就常走動起來。
”
陳三太太一聽,就知道齊家也有這樣的心思,很高興的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
她們在這邊聊了一會兒,已經到了午宴時間,于是便一起來到了吃飯的這個房院。
因為要舉行拍賣會,所以大家在一個院裡吃飯,院裡用帷幔搭起來頂棚,風一吹還是很飄逸,幾張大桌子就在院中擺着,倒是熱鬧的很。
竹雨她們隻知道,今天這邊有個拍賣會,是很新鮮好玩的,姑娘們自然是願意湊熱鬧,因此吃飯的時候還是全都過來了。
袁紅宜她們來了之後就去西府找她們玩,因此這一過來,一下子就有七八個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她們幾個坐在一桌吃飯,低聲說笑。
陳三太太估計那一桌裡頭肯定有齊夢,因此總不時的往那邊看。
溫竹青也看見了,笑着也不提醒哪個是,她還要先看看這位陳三太太呢。
先吃了一會兒,讓大家能吃個半飽的時候,溫竹青起身,去站在了台子上。
今天是她和崔氏布置的,就為了這個拍賣會,所以在門口的台階上面鋪了大紅的氈毯,成了一個比較高的台子,上面擺着一張案幾,案幾上面鋪着紅絨布。
有些平常來往多的女眷們,也提前聽說了,今天齊家要辦個什麼拍賣會,也都覺着新鮮,這會兒就好奇的笑着看着。
溫竹青站在了台子上,笑着道:“今天承蒙各位光臨,敝府真的是蓬荜生輝了。
可能也有已經知道了的,今天我們還要辦個拍賣會,府裡的一些東西拿出來,誰看中了可以出價,價高者得。
賣的錢我們也不會自己收着,而是全都捐給長安城的修建地下水道的工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