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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是非不分

藥農娘子 今年霜降時分 3544 2024-10-28 10:09

  齊瞻想知道徐家在族人中的地位,還想知道徐家族人的情況,在第三天就知道了。

  因為船務生意已經到了關鍵的進貨期,所以他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起來,出門去了。

  溫竹青這天起來,還沒吃早飯,曲蓮就跑進來禀報,說外面有姓徐的幾個人要見齊五爺。

  溫竹青一聽就知道,應該是徐家的族人。

  “跟他們說,齊五爺不在,若要找就去商會或者食珍鋪子,不然就等到了晚上再過來詢問,看看五爺回來沒有。

  讓恬姑去着人回,恬姑這邊才走,那邊崔氏身邊的一位婆子進來了,笑着躬身道:“五奶奶,二奶奶叫問問,是不是這邊出了什麼事?
二爺早上想找五爺詢問,五爺一早就出去了,二爺有點擔心呢。
”溫竹青忙道:“沒什麼,隻是我的一個病人死了,不過跟我沒關系,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死亡,我被請去搶救,另這個病人是溫家的,便隻是這些牽扯而已,我和五爺都沒事,請二爺和二奶奶放心。
五爺

  有時間了,讓他去跟二爺詳細禀報。

  婆子便答應着,回去了。

  溫竹青想了想,叫恬姑将這話去跟齊老爺也回禀一聲,畢竟還是這麼大的事,齊老爺不問,不等于不知道,作為兒子和兒媳婦,總不能凡事都等着父親追問,才給交代。

  這一天,徐家還是沒去衙門。

  溫竹青真是有點怒其不争。

  齊瞻原本在商會的,還是張勇派人去禀報,說食珍鋪子來了幾個徐家的人,想要見五爺,瞧着像是着急的事,問問五爺見不見他們,什麼時候見。

  齊瞻一聽,也沒耽誤,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先回食珍鋪子解決這件事。
他尋思的,也覺着應該是徐家的族人。

  到了食診鋪子,進屋看見等着自己的幾個人,果然都不認識。

  那幾個人臉色并不好,他們穿着長衫,有一個甚至穿的是粗布長衫,頭上無一例外帶着書生巾。

  書生巾是不能亂戴的,隻有讀書人才能戴,若是其他的人冒充讀書人戴了書生巾,輕則坐牢罰款,重則發配苦寒之地,充作苦役。

  這年代士農工商分得還是很清楚的,尤其是讀書人,家裡頭有考取了功名的,即便隻是秀才,依然能夠高人一等。
當然,該清貧還是清貧,隻是身份上就覺着高别人一個頭。

  尤其是跟商人比。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幾個人在齊瞻面前便有這種高傲,見了齊瞻并沒有多麼的客氣。
因個子都比齊瞻矮,因此仰着臉看着他,依然是牛氣哄哄:“這位就是齊五爺吧?

  雖然自覺身份高貴,但卻又要保持着讀書人的禮節,因此樣子看起來倨傲,說話倒還客氣,看起來怪怪的。

  齊瞻并不見怪,他在外面做生意,什麼樣的人不會遇見?
這樣迂腐且不通的讀書人見得多了。
他還真不屑于和這些人計較什麼,笑着拱手道:“幾位是找齊某有什麼事情?
請坐吧。

  請他們坐下,齊瞻過去坐在了案幾後面。
這幾個人坐下了,其中一個穿着絲綢緞子,年紀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咳嗽了一聲道:“齊五爺,聽說你們已經去了衙門,給知府大人禀報了我家族裡的一些事情?
你們憑什麼敢這樣做?

我們自家的

  事務,自然我們自家處理,你姓齊的為什麼竟然敢如此不通過我們,便擅自将我家的事情傳揚?

  果然來者不善。
齊瞻面色淡然:“徐麗華是我媳婦的病人,将近三個月前的診斷結果是,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且有好轉。
這種情況下,突然的惡化死亡,且明顯是落胎藥引緻的大出血。
作為大夫,病人慘死,疑點重重

  ,我們去報告官府有什麼不對?

  另一個三十來歲的徐氏族人冷笑:“這是你們的一家之言而已。
一個婦人抛頭露面的給别人看病,不知道誤診了多少……居然還自以為是到了如此地步,真當自己是神醫了?

  齊瞻看着族人冷冷的道:“我媳婦給人看病,自然是相信的來看,不相信的當然可以不來。
這又關你們什麼事?
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
你們一個個自诩讀書人,嘴就這麼賤?

  “你!
”那徐氏老家長一下就氣的臉通紅。

  “信口雌黃!
婦人不守婦道,抛頭露面,我們自然說得!
禮義廉恥,正天下之風氣,本就是我們讀書人的責任!
”“你們追着過來質問,我才好言好語的告訴你們經過,還給你們臉了?
誰允許你們污蔑我媳婦的?
我媳婦給婦人們看病,跟你們這些窮酸有什麼關系?
你們是見不得有人專門看婦人病?
見不得人好?

  們自家裡頭沒有母親,沒有姐妹?
沒有女兒?
你們這群心屈到變形的,驢踢了腦門的家夥!

  不提溫竹青還沒事,這些人怎麼瞧不起齊瞻,齊瞻都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因為這些人就真的如同是驢踢了腦門一樣,迂腐到了極緻,想要說服他們,隻能給自己惹氣。

  齊瞻是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隻是想不到這些人居然還诋毀溫竹青,溫竹青給婦人看病,明眼人誰不說這是好事?
分明就是做善事!
可這幫混賬居然還在這裡拿抛頭露面說事,真是不長眼。

  齊瞻豈會給他們好話聽?

  “抛頭露面,禮儀喪盡!
”另一個徐家人叫道。

  齊瞻冷眼看過去:“滿大街都是走路的婦人,有賣菜的買菜的,有賣油的買油的,有照看孩子的,有為了家辛苦操勞的,這些都抛頭露面了,你的意思這些都禮儀喪盡了?

  “那不相同!
”那個徐家人大叫。

  “怎麼不同?
律法上哪一條說了人和人有不同的?
為了生計抛頭露面的婦人就不是人了?
窮苦人就不是人了?
”齊瞻冷冷的反問。
這些讀書人想站在道德制高點呵斥齊瞻,卻一點都不知道,真正心裡有階級觀念的,瞧不起别人的,正是他們這群所謂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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