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86 讓蕭夫人也表演一段才藝
黃夫人笑了笑:“夫人,這咱們看的都是經過了先生和各位名家精心調教出來的孩子們,雖然說看的震撼,可大家都是彈琴吹曲,吟詩作對,雖然好看,但是總覺得千篇一律。
我也沒去過鄉下,不過聽說鄉下的女子也是要學才藝的,就是不知道,在鄉下學的是什麼才藝。
”
鄉下女子學的才藝?
上回針對過謝玉蘿的郭夫人嘲諷地說出了口:“黃夫人這話說的,莫不是還認為鄉下孩子還能比得上京城孩子不成?
我可是見過,鄉下孩子别說是學才藝了,就是連填飽肚子都難,還說什麼才藝?
這下河摸魚、上樹掏鳥、下地挖野菜也是才藝嗎?
”
郭夫人明顯跟着黃夫人一塊針對謝玉蘿,在場的人雖然見謝玉蘿坐有坐姿、吃有吃相,優雅知性,而那個蕭钰則是才華橫溢、學識淵博,更是在金銮殿上得到今上的三聲誇贊,而且還是大越開朝來第一位三元及第!
一個鄉下人,竟然比京城世家勳貴的公子哥兒還要考的好。
要說,這世家勳貴都是祖祖輩輩打下來的江山,可是這個三元及第,今上金口玉言連誇三聲,這可不是有祖輩的基業就能得到的,那可是憑個人的本事。
讓一個寒門子弟三元及第,考上了狀元,這事情雖然跟大多數人無關,無心的人隻會說自己有那麼好的條件還比不上一個寒門子弟,而有心的人則會認為,這寒門子弟狠狠地打了自己和家族的臉。
所以,蕭钰在京城,暗地裡頭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人。
如今這宴會上就有好一些
隻是蕭钰他們比不過,那蕭钰身後的那個女人……若是能讓蕭钰的女人出醜,不也就相當于讓蕭钰出醜了嗎?
今上誇贊又如何?
娶了個草包樣的糟糠妻,想想都大快人心啊!
蕭钰身旁的就有人開了口:“黃夫人說的對,蕭大人貴為狀元爺,又是大越開國以來的第一位三元及第,今上更是贊不絕口,試想,蕭大人如此的有才華,蕭夫人應該也不遑多讓吧!
”
“對對對,我們都想看看!
看看蕭夫人的才藝,如何能跟蕭大人舉案齊眉,伉俪情深!
”旁邊另外一個世家子弟也開了腔,極盡嘲諷。
那世家子弟看着蕭钰難看的臉色,心裡頭雀躍地不得了。
怎樣?
就挖苦你了?
你能拿我怎麼着?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不能拿我怎樣的模樣!
蕭钰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他可以被這些人冷嘲熱諷,卻不能讓自己妻子被這些人嘲笑。
“我妻子……”蕭钰冷冷地就要開口,就見對面的謝玉蘿已經施施然地站了起來,笑意盈盈地說道:“既然各位都這麼想看看我們鄉野之人的才藝,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希望各位不要覺得入不了大雅之堂才好!
”
謝玉蘿打斷了蕭钰的話,蕭钰關切地朝她看去,謝玉蘿沖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蕭钰一直緊繃的弦終于松弛了下來。
阿蘿這是在告訴他,她很好,放心。
平遠候夫人卻不高興了:“蕭夫人,您是客人,又沒有學過這些,你不想表演,就無需表演!
”這是在給謝玉蘿台階下,給黃夫人臉色。
黃夫人被平遠候夫人落了臉,臉色很不好看,可是她卻依然笑着說道:“既然蕭夫人都主動要表演了,那我們不也就看一看?
也免得辜負了蕭夫人的一片心,對不對?
”
平遠候夫人看了一眼謝玉蘿,但見謝玉蘿從座位上走出來,跟一旁的下人耳語了幾聲,那下人一怔,目瞪口呆的看向謝玉蘿,然後又看向了平遠候夫人:“夫人……”
“蕭夫人讓你拿什麼,你就去拿什麼!
”平遠候夫人下令道。
那下人諾了一聲,立馬就跑下去拿東西了。
謝玉蘿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那身上渾然天成的氣勢和優雅,倒讓人側目。
平遠候夫人也靜靜地看着安安靜靜的謝玉蘿,隻見她站在日光裡,和煦的風出來,吹動她鬓邊的長發,拂到她紅潤的唇上。
她也不惱,擡起手撚起那一點頭發别在了耳後。
謝玉蘿就單單站在那裡,都像是一幅美的讓人看都看不夠的畫。
絕代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平遠候夫人也不知道為何,腦子裡頭突然想起了十幾年前,那位美豔高貴舉世無雙的女子。
這麼多年了,還真是平遠候夫人第一次能在别人的身上看到那位的身影,不過怎麼能比呢?
一個是今上的胞妹,貴為長公主,在所有的女子裡,除了皇後,隻有那一位女子的身份最高貴,可眼前的人是什麼?
如今她最好的身份就是狀元夫人,怎麼能比?
平遠候夫人自嘲地笑了笑,雖說不能比,但是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看到了長公主了,真真是……這話還真的不能說給任何人聽,不然到時候傳到長公主的耳朵裡,那可真是大大不敬!
謝玉蘿安靜地站在那裡,可旁邊的人卻安靜不下來。
“她在等什麼呢?
要了什麼東西?
”
“誰知道啊。
莫不是等釣魚竿等草鞋?
”
“上樹抓鳥下河摸魚嗎?
”
嘲諷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傳來,可站在旁邊的那個人壓根就不将這些冷嘲熱諷聽在耳裡,放在心上。
而蕭钰,則是眼睛也不錯地看着謝玉蘿,眼神裡頭滿滿地都是柔情和蜜意。
很快,下人就去而複返,搬來了一張大桌子。
“這是要做什麼?
”有人好奇地問道。
“莫不是要讓咱們看看如何把桌子擦幹淨?
”有個人笑出了聲,這樣的嘲諷,也有不少的人附和:“聽說蕭大人和蕭夫人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家裡頭是沒有是丫鬟下人的吧,這黎明即起,灑掃庭除的活兒,可不就是的蕭夫人做的嗎?
蕭大人,我沒有說錯吧?
”
蕭钰看向身邊的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樣,手裡頭拿着折扇輕搖,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是欠打。
他正是連家的嫡次子連承志,說是承志,想來爹娘和家族對這人也費勁了一腔的心血,無奈人不長志氣,白擔了這樣一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