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13 釀葡萄酒
曹秋珊吓得身子一僵,回頭瞪了汪翠雲一眼:“翠雲,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要是再亂講話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
說完,别過臉去,一副不願意再搭理汪翠雲的模樣。
而汪翠雲則是直愣愣地看着曹秋珊的後腦勺,臉上的笑緩緩地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怒色和怨恨。
曹秋珊背對着汪翠雲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沒有看到汪翠雲看自己時那怨恨和氣惱的眼神。
馬車很快就到了溫宅,馬車一停,汪翠雲率先走了下去,曹秋珊跟在後頭,二人一前一後,去見了溫靜安。
溫靜安正在院子裡頭喝茶,擡頭就看到汪翠雲進了院子,緊随其後的是曹秋珊。
兩個人臉上都沒有笑容,似乎,出了什麼事。
“在常家玩的怎樣?
”溫靜安給落座的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這就問起了在常家的事情。
“還挺好的。
”汪翠雲喝了口茶,回答道。
曹秋珊也答:“常如煙對我們很熱情。
”
溫靜安借着喝茶好奇地看了兩個人一眼,既然玩的挺好的,為何是這幅樣子?
不過她沒問。
她知道自然會有人告訴她。
在外頭玩了一日了,曹秋珊也累了,喝了兩盞茶就先回去歇着了。
汪翠雲則留了下來,看到曹秋珊走遠了,這才氣鼓鼓地将茶杯毫不客氣的放在了桌面上。
不快的神色一目了然。
“這是怎麼了?
誰惹得你不高興了?
”溫靜安笑眯眯地給汪翠雲又倒了一杯茶。
汪翠雲氣鼓鼓地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不高興的,今兒個秋珊跟錯藥了一樣,一直都渾渾噩噩的。
”
“她怎麼了?
”
“我哪裡知道。
”汪翠雲不屑地說道:“反正就跟吃錯藥了一樣。
在常家的時候,跟常如煙套近乎的時候,那谄媚的樣子,恨不得去常家跟常如煙做親姐妹。
”
“哦?
是嗎?
那常小姐對她的态度呢?
”
“能有什麼态度?
常如煙跟謝玉蘿的關系好,人家哪裡看得上她啊,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也不嫌臊的慌。
”
溫靜安舉着茶杯的手一頓,有些征愣地開了口面色,“謝玉蘿,她也去了?
”
“可不嘛,去了,人家常如煙喊她姐姐長,姐姐短的,你是沒看到,謝玉蘿如今……啧啧,你是沒看到謝玉蘿如今的派頭,跟咱們之前在晉昌府看她,那可完全不一樣啊!
”汪翠雲豔羨又嫉妒地說道。
“京城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呢,靜安姐姐,以後我就嫁到京城,好不好?
還能跟你天天在一起呢!
”汪翠雲意有所指地說道。
溫靜安捏着茶盞的手用力地收緊,她也聽不到汪翠雲後來說了什麼,想起了之前在晉昌府見到的那個驚才絕豔的女子,将她們這群人狠狠地踐踏在地上。
“靜安姐姐,你同意我說的嗎?
”汪翠雲抓起了溫靜安的手,将溫靜安拉回了現實,她看了一眼含羞帶怯的汪翠雲,有一瞬間的愣怔,“什麽?
”
“我說,以後我想跟你還有俊倧哥哥,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汪翠雲含羞說道:“你說,俊倧哥哥他會不會讨厭我啊?
”
溫靜安心思都在謝玉蘿的身上,一下子沒聽明白汪翠雲的話,想也沒想就點頭說道:“當然不會了,大哥他很喜歡你的。
”
汪翠雲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臉色绯紅,眼神迷離,由于溫靜安一直在想謝玉蘿的事情,自然沒看到汪翠雲再說起自己哥哥時,臉上的嬌媚和眼睛裡頭的愛慕。
天氣越發地炎熱,花都的葡萄由于地理氣候的原因,比京城城郊的葡萄要早熟二十多天,等到花都那邊沒有葡萄運過來了,城郊的葡萄也已經熟了。
謝玉蘿在城郊買了一座莊子,裡頭有幾十畝農田,除了讓莊子上的佃戶自己種植一些糧食謀生之外,其他的農田都被用來種植了葡萄。
今年是葡萄第一年挂果,産量不高,葡萄也小,而且口感也帶着股酸溜溜的味道,氣候和地理,跟花都那邊相差很大,所以結出來的葡萄質量也不一樣。
向興邦知道郊外的果子長得不好,原本以為謝玉蘿會放棄今年的果子,可誰知道她卻讓自己一樣好好地張羅,等到葡萄大豐收的時候,謝玉蘿直接讓他将郊外的那些葡萄運到了蕭府。
“夫人,這葡萄很酸啊,吃一個牙口都倒了。
”向興邦按照謝玉蘿的吩咐,将葡萄運到了蕭府,整整五六百斤的葡萄的。
有青的有紅的,也有一些紫的。
不過口感都是一樣,酸,澀。
謝玉蘿嘗了一顆,味道确實不能跟花都的比,“沒事,葡萄都運過來了嘛?
”
“還沒呢,還有一半。
莊子裡頭還在采摘,後天差不多能再送個五百斤過來。
”向興邦回答。
謝玉蘿讓向興邦繼續去講葡萄運來,她也沒閑着,吩咐府上的人打水的打水,洗葡萄的洗葡萄。
大壇子和白糖是之前就已經陸陸續續備下了,壇子也都洗好晾幹了,葡萄用清水洗了三遍之後,放在篩子裡頭晾幹,就一層葡萄一層白糖地放進了壇子裡。
又找了個銀兩種的房間,将十壇子已經收拾好了的葡萄放了進去。
緊接着,又是第二批,第三批的葡萄過來,忙活了五六日,三十多壇子的葡萄碼放在房間裡,整整齊齊。
看到這麼多的大壇子,聽荷他們還是不知道謝玉蘿要做什麼。
“夫人,這些葡萄這麼酸,放這麼多白糖,能變甜嗎?
”
“當然可以了。
”謝玉蘿笑着邊擦手邊說道。
“可變甜了也放不了好久,還能吃嗎?
”誠心也擔憂地說道。
謝玉蘿笃定地說道:“吃是一定不能吃了,不過一定能喝。
”
由于葡萄酸,葡萄裡頭的糖謝玉蘿放的就比一般的葡萄要多一些。
她前世自己也釀過葡萄酒,雖然隻是幾斤葡萄的小打小鬧,不過多多少少都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釀果子酒也是這個道理,隻是葡萄目前是稀缺珍貴的東西,沒人想過要用葡萄釀酒罷了。
見都沒見過呢,還釀酒,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