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2 一下兩起官司
“知道,知道,那人自報家門,說自己是當今的狀元郎,後來他慌慌張張走的時候,就不小心留下了這枚玉佩,上頭就雕了個钰字,新科狀元爺不就是叫蕭钰嘛!
”堂下跪着的男人忙說道。
常守農:“你們就因為他說他是蕭钰,又不小心丢下了一塊刻着钰字的玉佩,就說奸殺你女兒的新科狀元蕭钰?
”
夫妻二人皆是一愣,然後就聽見那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大人,他自己說他是蕭钰,還有了玉佩,我女兒已經死了,這些證據都不夠嗎?
”
那男人直接嚷嚷道:“大人,這蕭钰犯了殺人的罪名,您不能因為他是您的學生您就包庇他啊!
你,你要是不管這事,我……我就去大理寺告狀,總有人會接我們的案子。
這死了閨女還沒地方說理去了。
”
一旁的婦人的大呼:“大人,蕭钰是殺人兇手啊,您去派人把他捉拿歸案,替我死去的姑娘讨個公道啊!
”
旁邊的男人羞道:“還公道什麼,都是一群官官相護的東西,咱們閨女在他們的眼裡不值錢,走,孩子她娘,我們去大理寺,不僅要告那蕭钰奸殺良家姑娘,還要告這常大人官官相護。
”
婦人凄厲的哭聲就這麼掐在了脖子裡頭,茫然地看看自己的男人,又看看堂上的常守農,突然站了起來,大喊一聲:“你不替我女兒讨公道,我就死在這裡。
”
她低着頭,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好在府衙的衙役都不是吃素的,見狀,立馬就圍了過來,攔住了那個婦人。
那婦人沒死成,哭天搶地:“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
常守農見夠了他們的鬧騰,聲音陡然提高:“夠了,你們既然一口咬定了蕭钰是殺人兇手,那行,我就如你們所願,來人啊,将蕭钰抓拿歸案!
”
“是”一聲洪亮的嗓音響起,可衙門裡頭的人都不動。
婦人和男子皆往常守農看去,“大人,為何還不去抓拿殺人兇手?
”
去哪裡抓拿?
在場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頭隻有一個感覺,這兩口子壓根就是告錯了人了。
“你們可認識我?
”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大堂裡頭響起,夫妻兩個擡頭一看,就見站在一旁的一個英俊男子走了出來,夫妻兩個面面相觑,然後搖搖頭:“不認識。
”
“你确定你們不認識我?
”蕭钰又問了一句。
夫妻兩個有些愣了,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迷茫,這人是誰啊?
“我們不認識你。
”
蕭钰冷笑:“你們剛才說看到蕭钰殺了你女兒,說他就是化成了灰你們也認得他?
”
男人喊:“當然,我們當然認識!
他那個畜生,他是什麼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
”
“對,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
蕭钰不由得就笑了,“我就是蕭钰。
”
夫婦兩個愣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你是蕭钰?
你怎麽會是蕭钰呢?
明明,你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
蕭钰:“我一直都是這副樣子。
”
夫婦兩個茫然不知所措,這跟畫師畫出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婦人喃喃自語,“可昨天那個人,明明,明明就是說他才是蕭钰啊!
”
“有人偷了我的玉佩!
”蕭钰歎口氣道:“昨日我回家的途中,玉佩被人偷了。
”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夫婦兩個人又羞又憤,本想一股腦兒地将罪責全部都嫁禍到蕭钰的身上,可是畫師已經畫了他們所見的蕭钰的畫像,跟眼前這個,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啊!
看到夫婦兩個人那頹喪的模樣,常守農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好在之前就讓這夫婦兩個描繪出了那個賊人的模樣,不然還真的說不清楚。
“這是有人污蔑新科狀元,二位請放心,殺害令嫒的兇手,我們一定會替你們找到。
”常守農說道。
那婦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找到了又怎麼樣,我閨女已經沒有了。
”
蕭钰看的心疼,恨不得立刻找出那個殺人兇手,好替那姑娘報仇雪恨。
就在這時,李子昂沖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失措,直接跪在了常守農的跟前:“常大人,張家母女不見了好幾日了,還請張大人救一救張家母女啊!
”
常守農皺眉:“誰是張家母女?
”
倪梁這時站了出來,一揮手,就有人擡了兩幅蒙着白布的死屍過來:“我們今日早上在的城外發現了兩具,你認認可是她們?
”
白布一掀開,裡頭是兩具燒焦的屍體,哪裡還分的清誰是誰,李子昂有些困惑,不是說嫁禍給蕭钰就行了嗎?
那些人怎麼還多此一舉把屍體給燒成這樣子了。
不過蕭钰都帶來了,這兩具屍體一定就是張拱的母親和妹妹了,李子昂一見屍體,立馬就掩面嚎啕大哭了起來:““張伯母,張家妹妹,你們怎麼,你們怎麼就死了啊,我……我怎麼向張大人交代啊!
”
在場的人都看着李子昂,又看看地上的那兩具燒的就剩下一個人行的屍體,這李子昂怎麼就知道這兩具屍體是張家母女?
常守農一臉的困惑:“你知道這二人?
”
李子昂不哭了,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我當然知道,大人,這二人是翰林院的張拱的母親和妹妹,自從張大人不見了蹤迹之後,她們母女二人就消失了,我受張大人之托照顧她們母女二人,誰知道遍尋了整個京城都找不到,哪裡知道在這裡找到了她們,你們死的好慘啊,我怎麽向張兄交代啊!
”
李子昂又哭又嚎,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好像死的是他娘他妹妹一樣。
常守農:“你可知道這張家母女二人得罪過誰?
”
李子昂脫口而出:“張兄在翰林院人緣極好,唯一得罪的,怕就隻有翰林院的蕭钰蕭大人。
”
常守農看向了一旁的蕭钰,心内苦笑:這好不容易解決了一樁奸殺案,現在又來了一場的殺人焚屍啊,自己這個優秀的學生,究竟是讓多少人看不順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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