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44 話衷腸
蕭钰睡了一中午,上差之前換了官服,好好地梳妝打扮了一番,哪裡還看的出來是四五日不眠不休的樣子,整個人神清氣爽。
此刻的蕭钰做事非常的認真積極,當然,平時他也積極認真地很,隻是今兒個有些過分的熱情了。
畢竟中午心裡頭窩着一肚子的激動和火氣沒地方發洩,再一想到晚上美好的時光,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跟飄蕩在雲端似的,心裡頭有期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别快的,蕭钰覺得自己才剛到翰林院,轉眼外頭的天色就已經黑了。
下衙的時間到了。
蕭钰不慌不忙地将自己下午處理好的卷宗整理好,再将屋子裡頭收拾了一番,這才鎖門走了。
出了翰林院之後,一個小厮模樣的人又不緊不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後,見他回了蕭宅,這才反身離去。
蕭钰一回家,晚飯就已經準備好了。
自然是洗手吃飯,等吃過了晚飯,外頭的天也不過才剛剛暗下來而已。
三個孩子自然有花娘她們管着。
吃好了飯,花娘就轟着他們小夫妻兩個出去散步消食去了:“走走走,别在這裡礙手礙腳還礙眼的,别帶壞我寶貝外孫。
”
能不礙眼嘛,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那膩歪的,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眼睛盯着對方的時候恨不得眼珠子都粘在對方的身上,真是礙眼啊,當她們三個大的三個小的是空氣嘛!
謝玉蘿嬌嗔:“娘啊……”
“要膩歪到關上房門偷偷地膩歪去。
實在是看不得,看不得啊!
”花娘擺擺手,打趣道。
謝玉蘿臉被憋了個通紅,好在蕭钰臉皮比她還要厚,拉着她出去了。
為了不太刻意了,兩個人也沒在院子裡頭繞彎兒,而是去了外頭。
京城的夜總是跟白天一樣,大街上明晃晃亮堂堂的,二人十指相扣,走在青石闆磚上,燈籠的光将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又縮的很短,來來回回一段路,兩個人走了一圈兒。
進了夏,天氣有些熱了,白天的太陽有些厲害,到了晚上,晚風徐徐,雖然不算熱,但是兩個人走了一圈兒,身上也出了細密的汗。
“不走了,走不動了。
”謝玉蘿賴着不走了:“咱們回去吧,不往前頭走了。
”
回去的路還有好長一截兒,再往前走,謝玉蘿真的就要走不動了。
蕭钰早有此意,不走更好,早些回去,早些辦事。
他低頭看看謝玉蘿臉上細密的汗珠,體貼地拿着帕子輕輕地替她擦拭着:“真的一腳路也不想走了?
”
謝玉蘿以為是往前走,點點頭:“不想走了。
咱們回家吧。
”
蕭钰“哦”了一聲,突然将手裡頭的燈籠遞給了謝玉蘿,然後走到謝玉蘿的跟前,趴了下去,“來,上來。
”
謝玉蘿:“幹嘛?
”
“不是一腳路都不想走了嗎?
上來,相公背你回家。
”蕭钰轉頭,寵溺地說道。
謝玉蘿哭笑不得,她是不願意往前走了,不過走回家的力氣還是有的。
就可既然某人都這麼說了,她也不推辭,趴上了蕭钰的肩頭。
蕭钰很高,看着清瘦,可實際上屬于那類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類型的衣架子,他的肩膀很寬,謝玉蘿趴在上頭,箍着他的脖頸,手裡頭的紅色燈籠就這麼在前頭晃呀晃呀。
兩個人的影子就這麼膠着在一塊,貼合的紋絲合縫。
回到家,整個院子裡頭除了他們房間裡頭的燈,其他房間的燈都滅了。
二人進了屋子,盥洗室的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花娘也哄着三個孩子早早地睡了,屋子裡頭靜悄悄的,而準備好的洗澡水旁邊還擺着一盆新鮮的花瓣,看來,誠心誠意那兩個小丫頭沒少廢心思。
就一桶水,她們兩個人的屋子又是黑的,看來,這是不讓他們打擾她們的意思了。
要他們夫妻兩個洗鴛鴦浴啊!
蕭钰倒是不害羞,畢竟他求之不得,謝玉蘿則紅了臉。
哪怕嫁給蕭钰這麼多年,當了娘了,又不是沒一塊洗過鴛鴦浴,她還是磨磨蹭蹭的,身上最後披着一層薄紗跨進了浴桶。
蕭钰則方便的多,三下五除二就剝掉了身上的衣裳,進了浴桶。
浴桶很大,裡頭的水也很多,兩個人同時坐下去,浴桶的水就已經順着盆沿溢了出去。
玫瑰花瓣漂浮在木桶上,熱氣氤氲,蕭钰望着對面的人,眼神慢慢地翻騰起了一絲霧氣。
“阿蘿……”
可終于到晚上了,其他的人也都避開了,如今這屋子裡頭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真是到了可以,為所欲為的時間了。
謝玉蘿被熱氣蒸騰的臉頰绯紅,一想到自己下午撩撥蕭钰說的那句話,也知道等會會發生什麼,心裡頭湧起一股暖流,她不由自主地主動靠了過去……
蕭钰心情頗為愉悅,小妖精主動投懷送抱,他美的心花怒放。
二人在水裡頭癡纏了好一會兒,氣息開始逐漸不穩,木桶裡頭的水随着二人的力道不停地往外頭溢,水花四濺。
羞人的聲音随着水花噴濺的聲音一同溢出,謝玉蘿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任由蕭钰擺布。
二十天的日日夜夜,蕭钰想極了眼前的這個人,想瘋了眼前這具身子,就猶如他所說,不準她求饒,謝玉蘿怎麼可能會求饒,他想着,她不也一樣想着嘛。
兩個人也不知道在木桶裡頭待了多久,水已經涼透了,蕭钰這才将人打橫抱起,帷幔一遮,遮住了裡頭的春光,隻剩下低低的聲音,說話聲,抽泣聲,還有木床被搖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别特别的暧昧。
第二日一大早,謝玉蘿率先醒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張英俊的側臉。
狹長又濃黑的眉,眉下是一雙緊閉的眸子,睫毛很長很密,在眼睑下乖巧地待着,蕭钰的鼻子很挺很翹,猶如匠人精心雕刻的一般,鼻下是紅潤的唇,也緊緊地閉着。
一夜沉淪,下颌的胡茬也大膽地冒了出來,還有些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