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44 你隻是喜歡别人的東西
溫靜安怕是就屬于這種,她自小就萬千寵愛,想要什麼沒有,别說是金銀财寶了,若是她想要,怕是溫家人都要搭個梯子上天,給她把星星給摘下來。
她順風順水了十多年,卻在碰到蕭钰的時候,碰了一鼻子的灰。
溫靜安自認,她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占為己有,哪怕是别人的東西。
别人有的,她都能有,别人沒有的,她也有。
她看中了謝玉蘿的“東西”,就想要霸占,蕭钰越不從,謝玉蘿越不給,她就越想要。
蕭钰不是錢可以買了的,在市面上買不到的,她無法砸重金在重新造一個出來,可是她可以砸重金去收買蕭钰啊。
那可真是獨一無二的蕭钰啊,她一次次地抛下橄榄枝,蕭钰一次次地的丢棄,這就成了一道執念,越不給,越想要,再不給,那就搶。
溫靜安被說中了心思,謝玉蘿像是她肚子裡頭的蛔蟲一樣,看透了她的心思,把她的心剖開了,放在人前讓大家觀瞻,“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
謝玉蘿冷冷地看着溫靜安,眼神帶着些許的憐惜:“你真可憐。
”
一句你真可憐,讓溫靜安再次癫狂,她那自诩端莊的貴女形象在此刻蕩然無存,俨然就是一個潑婦,“你說誰可憐?
謝玉蘿你個賤人,你才可憐,你全家都可憐。
”
她說不出來什麽罵人的話,隻能一口一個賤人。
蕭钰見狀,立馬跑了過來,一把将謝玉蘿拉向了身後,生怕溫靜安發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到蕭钰看自己跟看一個癫子一樣,溫靜安徹底奔潰:“蕭钰,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
我對你那麼好。
”
她上前兩步,想要去拉蕭钰的手,蕭钰轉了個身子,避開了她的觸碰,一臉的嫌惡。
“蕭钰,蕭钰……”
此刻的溫靜安像是癫狂了一般,癡呆地看着蕭钰,像是個瘋子一般,想要去抓蕭钰,“蕭钰,蕭钰……”
蕭钰像是避開瘟疫一樣避開她,抱着謝玉蘿敏捷地避開,不讓溫靜安碰着她的衣角。
“蕭钰……”
看到自己滿心滿眼的心上人跟躲瘟疫一樣躲着自己,溫靜安痛哭流涕:“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
”
“我為何要喜歡你?
”蕭钰冷冷地說道,一句話将溫靜安打入了地獄:“我心裡頭隻有阿蘿,其他的女子于我而言,不過就是個路人罷了!
”
連朋友都不是,隻是個過路人。
“蕭钰……”溫靜安還在掙紮,一旁的溫俊倧再也看不下去了:“靜安,你看清楚了,蕭钰根本就不愛你,你做了這麼多,錯了這麼多,可你,都被這個人給毀了!
”
不隻是溫靜安,就連他,還有整個溫家,都被這個男人給毀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是我的妹妹嗎?
你以前的端莊大方呢?
現在你這副樣子,跟市井的潑婦有什麼區别?
你端莊美麗的時候,他不要你,還指望他會要現在的你嗎?
”溫俊倧大聲呵斥,搖醒了溫靜安。
給她予緻命的一擊。
“哥……”
“你清醒一點,你看看現在,溫家成什麼樣子了?
”
殺人、行刺、買通大夫換藥,一樁樁一件件,将整個溫家撕的分崩離析。
而她溫靜安的名聲,也從雲端,跌入了塵埃。
從現在開始,會有多少人嘲笑她溫靜安機關算盡。
“蕭钰,我恨你!
”溫靜安清醒過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
沒人理會她的嘶吼,蕭钰更是不放在心上。
溫時延一直都沒有說話,等到了這個時候,他看到溫靜安和溫俊倧都要被毀了,這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常大人,草民願以一半的身家,求常大人一個恩典啊!
求求你,不要把溫家的事情公布于衆,也算是全了我溫家的一個臉面啊!
”
若是這些事情公布于衆了,溫靜安還怎麼面對世人,溫俊倧又如何面對,溫家的生意也必定一落千丈,再難重回以前的輝煌。
常守農是不同意的。
綠蔓殺人,鬼見愁殺人,都是溫靜安和溫俊倧授意的,他們兩個是主謀。
好在人沒一個受傷的,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好,你溫家的事情我可以不公布于衆,隻是他們做錯了事,就要受到相應的處罰。
他們二人買兇殺人,雖沒有人命案子在身,可是總要收押去去身上的戾氣。
”
他們二人,常守農想要把他們關兩年,後來在溫時延願意用盡溫家的家财,謝玉蘿也在一旁勸說下,溫時延用盡了全部的家财換取了兩個人的自由。
“溫俊倧,從此刻開始,不可以再參加科考。
也不準入仕。
”有了污點的學子,是不準入仕的!
溫俊倧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頹喪地點頭:“好。
”
“溫家所有财産全部充公。
”
溫家,一無所有了。
溫家四人倉皇離去,隻剩下廳堂裡頭剩下的其他人。
既然事情已經全部都弄清楚了,該抓起來的抓起來,剛放掉的放掉。
紅墨雖幫着溫靜安行刺,可好歹沒有任何人受傷,且她認罪态度特别的好,又主動檢舉揭發了綠蔓和溫靜安的那些事情,關了幾天就可以放了。
而綠蔓殺人雖未遂,可是犯下一次又一次的罪惡,罪大惡極,被收押在牢,興許是要關一輩子的。
而鬼見愁,常守農則是将審理鬼見愁的文書一并送到了永義知府,又往上頭立馬彙報了此事,鬼見愁是死還是生,則由官府決定。
還有那個犯事了的劉全,在銀子面前失去了一個作為大夫的職業操守,常守農勒令他一輩子再也無法行醫,也算是剝奪了他再次犯事的可能。
溫家人在一夜之間将溫家所有的房契地契鋪面和銀子全部都送到了晉昌府,自己收拾了一些行囊之後,連下人都沒有遣散,一家人偷偷地離開了晉昌府,無人知曉。
溫家人再沒有在晉昌府出現,剛開始幾天,大家還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