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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3 事情水落石出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3948 2024-10-28 10:10

  “皇上,這是微臣赈災回來之後,張大人将自己所做的那一部分年曆交接給了微臣,微臣與他交接之後,及時送到了薛大人處,進行了封存和登記,上頭還有翰林院封存的印鑒,以及我跟張大人的親筆簽名,請皇上過目!
”蕭钰雙手高舉,畢恭畢敬地将東西給了萬公公。

  張拱大驚,不可置信地看着蕭钰手裡頭的東西。

  而萬公公看着手裡頭捧着的東西,再看看上頭翰林院的印鑒,不由得就樂了。

  誰說這狀元爺是昙花一現的?
昙花一現的是這張拱啊!

  上頭的字赫然就是張拱之前呈上去的那一份,而兩份的内容,大體相同,唯獨不同的是,那些明着褒義實則暗貶的詞語,張拱交的上頭沒有,可蕭钰交的上頭,一字不落。

  景宣帝将兩份年曆攤開放在桌前,一頁頁地進行核對,事實上,也隻需一眼看過去就可以了。

  張拱呈交的上頭幹幹淨淨,而蕭钰呈交的那一份,則是寫寫畫畫、勾勾圈圈,将張拱提及的那些字眼全部都圈了出來,再在一旁配上了意思。

  上頭的意思,跟陳新河之前解釋的意思,毫無二緻。

  也就是說,蕭钰在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些詞語的意思,也知道這些詞不能用。

  “你知道這些詞的意思?
”景宣帝問蕭钰。

  蕭钰點頭:“知道!

  陳新河一聽,忙不疊地道:“蕭钰,你既然知道這些詞不能用,你還用,你這就是有心!
皇上,這樣的人千萬不能用啊,污蔑我大越,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張拱聽說蕭钰将那些詞勾了出來,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有萬般的懷疑,若是蕭钰之前知道,為何不改了那些詞呢?

  他是改了,還是沒改?

  那皇上手裡頭的那一份?

  張拱暗道不好,可是人已經在船上了,哪裡有到了河中心要下船的道理!

  “皇上,蕭钰明知不可為,還要為,證明他壓根就不将皇上您放在眼裡,不将我大越放在眼裡啊!
”張拱疾呼,三言兩語就想要定了蕭钰的罪!

  可景宣帝又豈會被這些人三言兩語就左右了他的判斷,他冷笑連連:“朕不知,朕還要你們來教朕如何做事!

  在場的人除了蕭钰,無人不心驚膽戰,不明白景宣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沒人敢說話了,就等着景宣帝一決蕭钰的生死!

  景宣帝揮揮手,萬公公上前,景宣帝拿了東西給他:“你把這個給崔大人看看,讓他睜大了眼睛,好好地看看!

  崔甫将兩本年曆一核對,頓時脊背一涼,後背冷汗直冒。

  朱筆勾畫的那一本是皇上的,另外一本是崔甫熟悉的,他也看過了,正是張拱和陳新河給他的。

  兩本裡頭的内容大同小異,可張拱和陳新河說的,卻在皇上的那一本裡頭,一個字都沒有發現。

  “這……這……”崔甫大驚失色,慌亂過後,陡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被自己最得力最看重的下屬給坑了!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崔甫将一本年曆砸到了陳新河的身上,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知罪,不該不問清楚狀況就來找蕭大人問罪,微臣知罪,皇上請恕罪啊!

  崔甫第一個求饒,讓陳新河和張拱都大驚失色。

  難道……

  萬公公手裡頭依然捧着景宣帝的那一本年曆,冷笑道:“二位搞不清楚狀況就來皇上面前邀功來了?
也不知道二位是故意啊還是被人蒙蔽啊?

  萬城哪裡會不明白這裡頭的貓膩。

  這張拱和陳新河拿了一本有問題的年曆來找聖上,無非就是以為皇上手裡頭拿的這本年曆跟他們手上的年曆一樣罷了,殊不知,人家蕭大人早就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詭計,也早就留了一手。

  薛揚此刻也不抖了,對張拱道:“你莫不是以為皇上手裡頭的那一本跟你們手裡頭的那一本一樣吧?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他将自己的年曆砸到了張拱的身上,張拱翻開,裡頭一個大不敬的詞都沒有,愣住了:“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蕭钰,你明明,你明明……”

  “我明明什麼?
你以為我給你的就是我呈給大人的嗎?
”蕭钰冷笑:“你以為你把東西交給我之後就萬事大吉了嗎?
你沒想到,我把你寫的東西拓印了一份,真的已經送到大人處進行了登記封存,就怕以後會說不清楚,而拓印的那一本,則是你處心積慮要毀掉的那一份!

  沒錯,蕭钰當初跟謝玉蘿商量時,就打算來個将計就計,讓張拱以為自己對那些情況一點不察,實則,蕭钰早就将這事禀告給了薛揚,二人也來了個将計就計。

  “我平時都會将自己的東西鎖進櫃子裡頭,從不會放在外頭,你以為你那一日,是如何輕輕松松地進了我的房間,又如何輕輕松松地毀了那一份拓印的年曆?
”蕭钰不疾不徐,冷靜非常。

  就光這份氣度,萬公公都不由得暗暗叫好三分。

  “怎麼可能!
”張拱如丢了魂魄一樣,“你當時,你說你呈大人的,難道,難道……你們一直都在騙我,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張拱歇斯底裡地怒吼。

  薛揚冷笑:“怎麽,你有心敢陷害蕭钰,就不能讓我們來個将計就計,甕中捉鼈?
”他長歎一聲:“我原本以為你也隻是一時不察,不小心用了那些詞,若是這事情就此平安過去,蕭钰和我說過,這一切就隻當沒有發生過,誰都會有失察的時候。
可是誰知道你,竟然處心積慮地要蕭钰的命!

  張拱臉色灰白如紙,一屁股坐在地上,口裡頭喃喃有詞:“你怎麼會,你怎麽會知道那些,你怎麽會……”

  一旁的陳新河也是大驚失色,短暫地錯愕過後立馬就道:“皇上,皇上,此事與微臣無關,與微臣無關啊!
都是他,是他說狀元爺包藏禍心,微臣這才翻閱了典籍,找出了這些詞的意思,微臣是為了大越社稷着想,其他微臣毫不知情啊!

  他不停地磕頭,額頭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震的整個大殿都隻剩下“咚咚咚”的聲音。

  張拱努努嘴,剛想要說什麼,一旁的陳新河磕頭時狠厲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裡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狠厲、毒辣、還有森森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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