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21 被攔在曹家别院外頭的曹夫人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溫俊倧将面前的茶都喝光了,他這才幽幽地問道:“秋珊,最近春豐最近在别院可還好?
有大半年的日子沒見過他了。
”
一說起曹春豐,曹秋珊的臉色沒那麼好了,不快地說道:“他能怎麼樣,不就跟着他那個寶貝下人在别院裡頭住着。
”
“你去看過嗎?
”溫俊倧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沒去過。
有什麼好看的。
”曹秋珊不以為意:“他在别院還能把浪花翻到曹家來不成。
隻要他安安心心地在别院過日子,我爹也不會不認他這個兒子的,雖然是個庶子,又是個傻子,可總算是我爹的兒子,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那是肯定的了。
”
曹秋珊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很不喜歡曹春豐。
那是自然,她本來就該是曹家的唯一的子嗣,若不是爹爹不小心喝醉了,上了一個婢女的床,那婢女也是運氣,一下子就懷孕了,竟然還會比娘先生下一個庶長子來。
一想到這事情,曹秋珊就恨得牙直癢癢。
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來分曹家家産的,曹秋珊怎麼會高興。
“我聽說,伯父最近經常去别院,他帶你和伯母去了嗎?
”溫俊倧問道。
曹秋珊一聽就愣了,傻傻地回道:“他去看個傻子做什麼?
他沒帶我去啊,至于我娘,我也不知道。
”
看來,曹德旺是背着曹夫人母女去的别院了,那般的仔細和小心,難保會沒有其他的事情。
溫俊倧“哦”了一聲:“這樣啊,那看來伯父還是很在乎你大哥的。
”
直到溫俊倧離開,曹秋珊收起了那份喜悅之後,她就對溫俊倧的那一番話,有了别的心思,她想了一會,起身直接朝外頭走去:“走,去母親那裡。
”
一旁的芍藥跟着她,低頭跟了上去。
溫俊倧離開了曹家,這過來關于上回得罪常小姐的事情隻字不提,讓連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公子,不是來問問上回常小姐的事情的嗎?
”
溫俊倧冷笑:“曹家怕是要變天了。
”
“什麼?
”連盛沒聽明白,就曹家這樣的人家,一棍子都打不着幾個姓曹的,能變什麼天。
“之前我一直以為曹秋珊是溫家的一顆棋,現在看來這顆棋已經沒用了。
”溫俊倧冷冷地說道:“既然沒用,其他話還問什麼,既然靜安說是她,那就是她。
”
連盛還是聽不懂,“可曹小姐,她是咱們溫家未來的主母啊!
”
這事情是兩家都已經默認了的,隻等着兩家有時間下來,就把兩個人的事情給定下來的。
溫俊倧斜睨了一眼連盛:“做溫家的未來主母?
她一個被曹家廢掉的妻子,拿什麼到我溫家來立足。
”
然後他閉口不言,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連盛就是個下人,肯定不懂得這裡頭的彎彎繞繞,不過公子說這曹秋珊未來不是溫家的當家主母,那看來,這曹秋珊,已經沒戲了。
回了溫家,溫俊倧直接去了溫時延的書房找了溫時延,父子兩個不知道在書房裡頭說了什麼,反正等到是溫俊倧出來的時候,一張黑着的臉,已經褪去了難看的樣子,又恢複了之前的溫潤如玉了。
八月的天,一過就進了九月。
九月的天,雖然還是很熱,但是晝夜溫差大,一大清早地起來,還是非常地涼。
曹家别院裡裡外外都被下人嚴守着,那副嚴謹的模樣,就像是裡頭住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
即便是早上有點涼,可看守的人裹緊了衣服,拿着武器,在門口嚴防死守。
一輛奢華的馬車在别院門口停了下來。
車夫拿了一張凳子,沒一會兒,就從裡頭下來一個丫鬟,緊接着,下來的就是曹夫人和曹秋珊母女,穿金戴銀,站在别院的門口,看到這副架勢,曹夫人着實是被唬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門口站了這麼多的人?
”曹夫人問一同跟來管家。
管家看到這幅場景也是一臉的懵逼:“奴才不知道啊,奴才也是第一回見啊。
”
“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
”曹夫人有些吃驚。
管家忙不疊地搖頭:“奴才不知道,奴才這回也是第一次見啊!
”
曹夫人看到這些下人一個個嚴肅的模樣,心裡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覺。
若是别院裡頭出了什麼事,曹家不會不知道的,可是這裡多了這麼多的人,曹家的人沒一個人知道,那就證明,是老爺在瞞着他們,一直瞞着曹家所有的人。
唯獨就他一個人知道别院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曹夫人一想到自己被自己的丈夫騙了這麼久,哪裡會好過,這就相當于給一個庶子這麼大的體面,這不是給自己這個當家主母難堪嗎?
曹夫人受不了了,“去,敲門。
”
管家忙應了事,走上了前要去敲門,隻是人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被那些戴着劍的人給攔住了。
“你不能進。
”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身後的夫人是誰嗎?
這是曹家的别院,這是我們曹家的夫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住我們曹家的夫人!
”管家也是有氣勢的,被攔住了立馬就擡出了曹夫人來。
哪裡知道那些人聽了這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詫異,再看看身後的那兩位衣着華麗的夫人和小姐,穿金戴銀,非富即貴,這是曹家的别院,曹夫人來别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怎麼辦?
”一個下人問了另外一個人,不知道這門是該開還是不該開。
前頭的是溫家的夫人啊,得罪不起啊!
站在大門口的,想來這是這十來個人的頭,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曹夫人,咬咬牙,兇狠地說道:“不能放,咱們是曹老爺請來的,說是不讓任何人進去,就是連隻蒼蠅都不讓飛進去,他說這任何人,可沒說讓夫人進去。
曹老爺說不行,那就誰都不行。
”
那些人得了頭的令,也都有了主心骨。
對啊,他們是曹老爺請來的,曹老爺說了,除了他,就是連隻蒼蠅都不讓飛進去。
蒼蠅都不讓進,更别提是個大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