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不會讓人跑掉
這下,可算是讓後面的人炸了。
人群中有依稀認識白羽岚的人,瞧着白羽岚就覺得眼熟。
沒想到,下一刻,便有一道男聲,威嚴冷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将本侯的夫人帶走!
”
一個玄衣男人出現在衆人眼前,俊朗的容顔,嘴角牽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看向那個甯公子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嘲弄,渾身散發着一股子冷氣。
“說你呢?
”葉銘庭上下掃視了那甯公子一圈,十足嫌棄道:“就你這樣的人,還想着帶走本侯的夫人。
”
有知情人在下面悄悄私語。
先前有人便覺得這像是靖安侯家的夫人,可沒想到,還真是!
傳說中的夫人不僅經營得當,還這般樂于助人嘛?
那藝婠看向白羽岚的眼神中不僅充滿了感激,更是有一種默默的崇拜。
那甯公子打量了這玄衣男子半晌,在腦子裡也沒想起來這是哪個侯爺?
想想便覺得應該是哪個不入流的手握空權的閑散侯爺。
他硬氣道:“怎麼?
本公子就算是要搶你的夫人那又怎樣?
要不是長得還有幾分姿色,本公子還不屑于睡這二......”
話還沒說完,男人早已悄然放下了手中的孩子,上前就是一拳将男人打翻在了地上,道:“再說說看?
”
那甯公子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幾個大漢,眼中冒着怒火,道:“本公子說她不過是個破......”
葉銘庭将他一個猛地提起,又是一拳揍在了他臉上,直将男人嘴角的血都給打了出來,道:“本侯今天便來教教你怎麼說話。
”
說完,男人又是一陣拳腳相加,幹淨利落,甚至看不出身上的袍子有一絲褶皺的痕迹。
旁邊的大漢同時蜂擁而上,然而這四五個人加起來,還沒近身,就被葉銘庭幾腳踢飛,而下一刻,便被葉銘庭身邊趕來的侍衛給圍上。
那甯公子心中不甘,沖着葉銘庭憤恨道:“有種報上名來!
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
葉銘庭不屑與他對話,掃了一眼,便對侍衛道:“帶走。
”
有百姓瞧見這一家三口,确定了心中猜測,大喊一聲道:“是靖安侯和他的夫人!
”
白羽岚擺擺手,眯眼沖那甯公子聳聳肩,道:“不是說讓你能帶走我,就與你走嗎?
看來啊,作為一個男人,你這惡霸當得實在失敗。
”
甯公子看她一副小人嘴臉,心中怒火焚燒,尤其是在聽見這人就是那靖安侯的夫人後,心中更是對她不滿,先前他姐就說過這個女人最是歹毒!
“不過小人得志罷了!
”甯公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兩人,道:“沒了靖安侯,你不過是個無知的山野村婦!
遲早有天,我會将今天的屈辱報答在你們頭上!
”
白羽岚無所謂道:“随便你怎麼說。
”
反正她也不介意别人說她爬的高,難道她就沒為她男人做過什麼事嗎?
葉銘庭看這人是十分的不順眼,說了聲‘聒噪’後,便有人将甯公子帶走了。
李東升還忍不住湊上前來,道:“侯爺,是在下治安不當,實在有罪。
”
“的确有罪,放任這麼個禍害這麼久,就是失職。
”葉銘庭仍然心情不悅。
“是是是。
”李東升賠笑道。
老大這麼說,他還敢反駁嗎?
為什麼他作為一個京兆尹,還老是來管這些事情啊!
都快要以為自己是個曾經的小知縣了!
“那甯公子究竟是什麼人?
家中何人?
竟敢這般猖狂?
”葉銘庭詢問。
“他姐是宮中的蘭妃娘娘,受皇上聖寵,自然将一家子都給提攜起來了,這京城中,還真沒幾個敢惹他的。
”李東升禀告道:“侯爺您平日裡很少參與那些宮廷聚會,待的時間又少,今年又才班師回朝,自然不識得。
”
葉銘庭點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蛇鼠一窩。
白羽岚抱起囡囡,将人群都給遣散了,那杯救下的姑娘看着她眼中泛光,道:“多謝夫人和侯爺。
”
白羽岚不在意道:“我不過是出了個頭而已,要是沒他在,出頭也是沒用的。
”
說完,指了指葉銘庭。
“還是要謝謝夫人的。
”
若非夫人,那個高高在上的侯爺,怎麼會來管她這種市井閑事?
“奴家日後會報答夫人的。
”藝婠感激道。
白羽岚笑着應了聲好,将這群圍觀起來的人遣散後,這才在一群人狂熱追逐中趕緊地與葉銘庭一同鑽進了小巷子裡。
囡囡嘻嘻笑道:“娘親魅力好大啊。
”
白羽岚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還不是因為你爹爹厲害。
”
“也不知道你從前怎麼活下來的。
”葉銘庭忍不住道。
“從前不敢做。
”白羽岚掐了掐葉銘庭,道:“現在不是因為侯爺在這裡,所以膽子大了嘛!
狐假虎威而已,有虎餘威在,方才有我這愛表現的狐?
”
葉銘庭不自然地咳了兩聲,也掩飾不住嘴角慢慢掀起來的笑意,白羽岚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道:“感謝你喽。
”
某一向餘威尤在的‘虎’耳垂忍不住泛紅,低聲咳了兩聲,道:“走了,回府,用膳。
”
囡囡和白羽岚兩人相視一眼,低低笑出了聲。
有時候的葉銘庭,真是個愛害羞的大男子!
而被捕在獄中的甯尚不停晃着那牢房的門,道:“知道我是誰嗎?
我姐姐可是當今聖上的寵妃!
你們竟敢将我關在這裡!
就不怕皇上将你們砍頭了!
”
那些獄卒不發一言,心中默默思量,從前在外面的時候這位爺可算是嚣張霸道的很,如今定然是得罪了更大的人物,否則,就他們京兆尹那怕事兒的性子,敢将人給抓進來麼?
甯尚在這裡鬧騰了許久,也不見有誰理會他,他一面喪氣,早就聽姐姐說過,這個白氏是個讨人嫌的,沒想到,竟然讓他給碰着了。
他猛地踹了一下那個牢門,又皺着眉疼的将腿給收了回來。
這個女人,真是讨厭極了!
哪天靖安侯要是厭棄了她,他定然得将這女人給搞死!
甯尚洩氣地坐在牢房地上,直到一抹上好的殷紅色錦緞出現在他面前,他這才擡起頭來看。
那人帶着一層厚厚的面紗,聲音清冷,道:“想不想将那個女人和靖安侯扳倒?
”
這人渾身穿着簡單,用料卻不俗,卻是非富即貴。
他點點頭,恨恨道:“想!
”
那人低沉地笑了兩聲,道:“好。
”
半晌,男人從牢房離開,進來的獄卒毫無表情,沒有一絲痕迹,像是他從未涉足牢獄。
此時,範隐的住處有兩人下棋,一人青衣,一人一身紅衣,青衣人問道:“怎麼?
事情辦好了沒?
”
“你以為我是你?
會讓人跑掉?
”那紅衣男子嗤笑兩聲,道:“該下狠手的時候,猶豫不決,都是自負狂妄惹的禍。
”
蘭妃宮中,此時卻是分外不安甯,距離上次蘭妃臉上起疹子發怒氣,又迎來了一次暴風雨。
蘭妃自打上次臉上出疹子之後,一直心有不甘,尤其是在疹子消去後,隔了許久,這才将臉上的印子消掉,重奪聖寵。
然而順心的事情,卻是一件少過一件,不僅女兒因為養男寵被衆人周知,而喪失了許多好姻緣,再而,今天又有人告知自己的弟弟竟然被關進了牢裡!
而這一切的原因,也是起源于那個白氏!
“皇上駕到!
”一個太監奸細的嗓音猛地響起。
蘭妃趕緊收了自己現在的臉部表情,堆出一臉笑,讓丫鬟收拾了這地上的一片狼藉,最初了最好的儀态,施施然迎了上去,福身道:“臣妾,恭迎皇上駕到。
”
“不必拘謹。
”皇帝象征性地扶了扶蘭妃。
蘭妃自出過那次疹子後,因為養得好了,褪了層皮,如今皮膚更顯光滑,皇帝近日來她宮中的時間不占少數。
“皇上今日何故突然這般早來臣妾宮中?
”蘭妃佯裝驚恐、喜不自勝道。
“朕在批着奏折,突然想起愛妃,這便來了。
”皇帝擡手,便有太監陸陸續續端出來一大盆荔枝。
“朕先前看到進貢來的荔枝,想起愛妃喜歡,這就送來了。
”
“皇上真是有心,臣妾,實在感動至極。
”蘭妃用手掩着眼睛,似笑死哭道。
“隻是臣妾今日卻是因了一些瑣事,高興不起來。
”
“何事?
”皇帝今日倒是很有耐心。
“臣妾的親弟弟,被那靖安侯給押到官府裡了,現在,指不定還在受苦呢,臣妾這個做姐姐的,于心不忍。
”蘭妃繼續添油加醋,道:“弟弟不過是年歲小,有些頑皮罷了,卻,卻要受着牢獄之災......”
皇帝看見這麼一個大美人,在自己眼前一番梨花帶雨地哭泣,心中自然痛心,本來他今日送來荔枝,就是為了讨愛妃歡心,卻變成了這般,又想到那靖安侯屢次三番壞他的事,就心中不滿。
“傳朕旨意......”皇帝皺眉,朝李公公吩咐道。
庭院中,一白衫女子正躺在吊床上休閑惬意,一玄衣男子正坐在一邊石桌上,剝了葡萄喂進她嘴裡,并用手推着那吊床,眼神溫柔。
突然,一個小厮前來報告了什麼東西,女子猛地一下從吊床上坐了起來,卻因那吊床一個搖晃,猛地不穩,直接抓上了男子的前襟,男子不敵,竟然腳步倒退,被她這一撲,也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兩人幾個翻滾,竟然直直地撲進了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