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我的人,我罩着
白羽岚心裡突突突地跳,這可真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觀,這古代也是有百合的麼?
這廂納卡喝着美人喂的酒,倒是喜悅,而旁邊令羽安的臉卻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一個舞女眼梢含媚地瞧着他,似乎是想要給他盛酒,但終歸是被令羽安現在這臉色給吓了回去。
“殿下,你在宮中便是如此麼?
”令羽安突然出聲,一不如之前那般恭敬,反倒是帶有一絲絲咄咄逼人的意味。
“當然。
”納卡挑釁一笑,還沒長開的眉眼,此時已現芳華,她提高了聲音,笑着道:“不僅如此,我可不是隻喜歡女人呢,自然還是要有些男寵的。
”
令羽安突地站起身,拔出腰間佩劍,明晃晃的劍光,将那些女人給吓得直直倒退,納卡厲聲:“你要幹什麼?
莫非還要殺了他們不成?
這就是你們令羽家的教養?
”
令羽安抿了抿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随後踹開了這房間大門,憤然而去,但獨獨這背影,倒是有些蕭條。
白羽岚皺了皺眉,這先前不還是好好的麼?
怎麼這一會兒時間,納卡就故意來氣别人?
看見那外邊兒空空的,已然沒了人的蹤影,納卡心情不佳的揮退這些舞女,道:“到一邊兒候着。
”
白羽岚這就往納卡身邊坐去,皺着眉詢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先前不還是好好的麼?
”
納卡聽她這聲寬慰,立馬委屈着又撲進了白羽岚懷裡,憋着嘴悶聲道:“還不是因為他!
”
白羽岚朝外邊兒做了個手勢,綠意這就會意将廂房的門給關上了。
這納卡絮絮叨叨,又說得不太分明,但總歸是讓白羽岚給明了,自打在徽國那次,他們在馬車上有過那種夫妻之實,令羽安便覺對不住她,但納卡本就是皇太女,若繼承了那位子,自然是會有各式各樣的男人的,這非她意願,而是各勢力的整合,她也就不太在意那次,可令羽安又表了心意,最近二人正在談戀愛期間,納卡卻聽聞他本是有一樁婚事的。
而這婚約,也就是現在主母加諸在令羽空身上的婚事,令羽府上早就曉得這二人當是郎情妾意的,而納卡又是皇太女,自然想巴結,不過,那齊家女最近因為被令羽空也退了婚,其父也就鬧到了令羽安頭上,是以今日她才來瞧這竹公子為之悔婚之人。
白羽岚理了理,怎麼理到最後,發現她要是不消失,竹公子不肯接納婚事,納卡和令羽安,自然這裂痕是必然少不了的。
“他啊,可比不得竹公子,他為了他們那個令羽府,就是操碎了心,都做不到那個樣子!
現在為了令羽家和齊家,甚至于不打算退婚的!
甚至是還有個女人竟然來找我,說是懷了他的孩子,他竟然還叫我不要動那個女人!
”納卡冷笑一聲:“可惜了,那孩子,現在估計已經不在了。
”
“令羽安也不像是四處留情的人啊,這孩子,你不要下手了,很有可能不是他的,但他又不能同你說,他平日裡,滿心滿眼的,除了你,又何曾瞧見過旁人。
”白羽岚寬慰道:“若是你這般做了,日後想要和解就越發不能了。
”
納卡雖然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但勝在一點就通,她慌慌張張道:“可是,我今日帶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對那個女人下手了。
”
白羽岚說過的那種情況,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最終還是被妒忌的心思給蒙蔽了,甚至于,她還特地請了些男寵進宮,就是為了激他。
白羽岚連聲歎氣,早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内裡就是個小惡魔,可沒想到,竟然也會因為嫉妒做出這事兒。
“那你趕緊起來,傳人去制止,至于那個孩子,我幫你去查查這女人的來曆。
”
她身邊既然是有葉銘庭的相助,這股勢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令羽家既然也是他的觀測對象之一,她相信,這裡面絕對是有他的探子。
納卡被白羽岚這一說,這才傳了近身侍衛,吩咐了下去,又為了穩妥起見,自己也起身出去。
納卡看來還是太過于小孩子脾性了,今日這來青樓,估計就是為了激令羽安的。
然而這傳達聲終究是慢了一步,等到納卡出去的時候,便有一個小厮前來,帶着喜意,以為自己是完成了公主的任務,道:“殿下,那女子腹中胎兒,除去了。
”
但那小厮卻是不見納卡臉上并未有喜意,反而是冷着臉,詢問道:“再前去通報的小厮,還沒到麼?
”
這個小厮一臉茫然,不知納卡所言為何,試探道:“莫非,是殿下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
納卡十足十地煩躁,揮退他,道:“算了算了,本殿看着就煩,你們退下,此事不可再提起。
”
原來做皇太女,也有這種煩人心的事兒,白羽岚就瞧着納卡似乎是有些自暴自棄道:“反正這命令是早已下達了,至于這成功與否,那都是我的責任,不能怪在我的貼身丫鬟小厮們身上。
”
“既然木已成舟,這也就沒辦法了,不過令羽安對你那般上心,當不會因為此事而怪你。
”
納卡本就自帶一股皇女殿下的氣質,并非普通民女,自然是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在外邊還有女人,而偏巧,這男人還很維護那個女人。
下午的時候,納卡心情格外不好,白羽岚在這邊又無自己的住處,而國師府,自然是不能帶着納卡去的,令羽空那兒,算了,暫時不去也罷。
最後思量間,白羽岚也就被納卡帶去了皇太女府上,十六歲單獨立府,這便是皇帝對她的恩典,這規模,便是比之徽國的太子府,都綽綽有餘。
這才剛歇下了腳,納卡心情不好,也就去一邊兒的小型校練場上操練去了,白羽岚也就尋了個位子坐一邊兒,捧着一盞茶水慢悠悠地喝着,聽得納卡一道鞭子抽在那木樁子上面的聲音,極大,那道聲音,便是聽聽,都覺得生疼。
“看來,公主的怒氣也快要發散完了。
”白羽岚悠悠道。
綠意在一邊兒有些不解,詢問:“夫人怎麼對這央國的太女這般上心?
”
從前在徽國的時候,就覺得夫人待這姑娘極好,那是因為納卡暫住侯府,而現在都在央國了,夫人卻還是對這個太女上心地讓人有些嫉妒了。
“不過是覺得她雖讀書頗多,權謀知曉,但仍保留一顆赤子之心罷了。
”白羽岚笑笑。
這能坐上太女位子的,就好比徽國的太子,哪個是能簡單的,再有,今日這件事,倒是讓她想起來那位已然發配邊關的玲玲,早前也是在她面前搞得什麼懷孕之類的勾當,好似不能動她一般。
“今日裡,我就插手這個閑事,管上一管好了。
”她莞爾,神色莫測地喝了這盞茶。
随後,她起身的同時,便另有一列人馬沖進了太女府,想來,那應當是令羽安或者說是那個女人的人吧,否則,估計以納卡的性子,估計是連門都不會讓他們進的。
白羽岚冷笑一聲,道:“來的正是好時候。
”
“殿下,令羽公子的人來了,說是要見殿下您,我們就放他進來了。
”侍衛到了校練場入口處,對着那中間的紅衣勁裝女子恭聲道。
納卡嘴角一撇,泛着一股子若有似無的笑意,道:“既然他想要來譴責我,那就來吧,反正,我也無所謂。
”
她不在意地笑了兩聲,然而眼中卻是一陣暴風雨即将來臨,忽而又黯淡了下去,半晌回複:“帶他進來。
”
“奴才是令羽公子前來請殿下派來的人。
”那小厮進來,似乎還有些不敢看納卡,低頭道。
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女,又是祖孫三輩皆愛寵,這整個央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如她這般尊貴。
“既然他都派人來請了,那我自然還是要去上一去了。
”納卡擡起眼簾,那鞭子從空中收回去的時候,帶出一陣響聲,随後被她握在了手裡。
“去告訴他,不用追查了,我的人,我罩着,我看是有誰敢動,那本殿下就不會饒了她!
”納卡憋着一股氣,難受至極,但又憋着無法發作。
見納卡似乎是不打算換裝,就打算穿着這身紅衣武裝,接過身邊小厮遞上來的披風,往脖頸上一系,大步上前,就打算離去,白羽岚出聲道:“我陪你一起。
”
納卡身形微微怔愣,随後雙眸似乎是帶了些水澤,這般朝她一瞧,道:“姐姐當真疼我。
”
白羽岚笑了聲,道:“不妨事,估計現在這令羽府上啊,也該是恨我恨得牙癢癢的。
”
先前納卡将那李明嬌弄去了臨安寺打掃,估計現在府邸對她尚且還不敢置喙,但恐怕有些人的敵意還是少不了的。
這是她第二次踏進這府邸,而一邊的小厮們,瞧見她前來,那眼神都變了,但鑒于納卡在一邊,自然是不敢置喙的,但一些少爺小姐們,那眼神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白羽岚莞爾一笑,并不在意。
令羽安的住宅,在正中堂處,位置極好,可見這整個令羽府上,是有多麼重視這位大公子,但那女子的住處,卻是偏了,甚至是離這主殿有些遠,這一點,倒是讓白羽岚不僅有些不解。
她走在納卡身邊,詢問一番:“令羽安和你說的這個姑娘,關系倒不像是很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