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孩子并非是他的
安陵笑笑,道:“夫人不愧是一介奇女子,安陵甘拜下風,隻是先前夫人所說的,安陵還要補充些。
先容我回去琢磨兩日,待安陵想清楚了,便将信件給夫人您遞過來。
”
白羽岚點頭,算是默認了。
時間也不早了,若是再晚些回去,指不定,下次葉銘庭又是要發什麼瘋。
“那今日,我們便先談到這裡,若是有其他的,希望安公子能夠及時補充。
”
說完,白羽岚便起身,向他告辭了,而安陵也在這時候,猛地一個起身,道:“正巧,我也要離開了,不如,我們一起走?
”
其實白羽岚并不是有多想和安陵一起走,畢竟這太奇怪了!
古代的女人,那都是要在家裡相夫教子的,但她一介靖安侯夫人,竟然還和戶部尚書的小兒子一同回府。
不說府上人能說些什麼,但别人的唾沫也得将她都給淹沒了。
白羽岚雖沒有同意和安陵一起出去,但安陵卻是有些厚臉皮地跟在她身邊。
白羽岚無法,也不再那麼扭捏,畢竟,那也不是她的作風,随後,白羽岚這便和安陵繼續着方才的問題,探讨了起來。
雨憐在這時候,也得了空閑,知道葉銘庭來找她拿取情報,便去尋葉銘庭了。
而此時,還正在和安陵交談的白羽岚,蓦然便對視上了一道銳利的目光,而這道目光的主人,赫然就是葉銘庭,他身邊,還有這頭牌花魁被葉銘庭留在身邊,正在與他說些什麼。
兩人對視在,隻覺心上怒火加重。
在葉銘庭眼中,安陵的存在,更是讓他快要怒火中燒。
兩人都不再開口,而葉銘庭,更是一句話不說,直直拂袖而去。
就連還在一邊打算向葉銘庭報道事情的雨憐,也是一臉懵,直直地立在那裡。
因着白羽岚現在這樣,倒是像個俊俏的公子,又是來此處,更沒人把她往那方面想,但雨憐卻是很快明白,先前她在桌案前服侍這二人的時候,就聽見安公子叫過幾次夫人,她還當是這安公子在提到了誰。
如今看來,這另外的一個俊俏的公子,想來,就該是靖安侯的夫人了。
白羽岚也不等安陵,一個人生着悶氣,自個兒走了。
兩人自打那日在花樓相遇,故而,兩人都是悶不做聲,好生地冷戰了許久。
這半個月來,白羽岚倒是打探過玲玲那邊的動靜,雖說她是和葉銘庭冷戰,但這不代表,她就能讓玲玲在這幾天的某一日,就能爬到她的頭上來。
故而,玲玲在這段時間,還受了些憋屈的事兒,偏生她手裡又沒些侯府的權力,一切都在白羽岚的監控下。
玲玲又一次對自己的侍女發了脾氣,她一臉憤怒地将手中茶杯猛地摔碎在地上,茶水燙的冒煙,濺了些在丫鬟的手上,燙的那丫鬟眼淚都要出來了。
“拿這麼燙的水!
是要燙死我嗎?
還是你覺得,我不過是個寄生在侯府上的無關緊要的人呢,所以就敢苛待我!
”玲玲歇斯底裡道。
這段時間,她在白羽岚手底下受了不少氣,每次氣極,在丫鬟身上,都要狠狠責罰她們。
偏偏榮華這段時間,又被那宮裡的事兒給纏上身,正自顧不暇,壓根兒還沒這閑心思,打算來侯府勾引葉銘庭。
看着丫鬟抖着肩膀,跪在地上一顫一顫的,玲玲心中又是一陣莫名地煩躁,此時在自己院子裡的她,就像是個完全剝開了芯子的美人蛇,完全不見那些僞裝的善良。
她一腳踢在丫鬟身上,道:“滾!
”
那丫鬟很快便逃離這魔窟,以很快的速度退下了。
玲玲收拾了身漂亮的衣服,穿着身煙紫色的輕紗,緩緩朝着那外面走去。
約摸着今日葉銘庭快要下朝回來,玲玲早早地便站在這府邸門口,望眼欲穿,她想要在葉銘庭那裡,告上白羽岚一狀。
在這,這兩人現在也是冷戰了半個月左右,基本上都在互相躲避。
可等了許久,玲玲都還未等到葉銘庭,此時天色已晚,白羽岚那邊又是在自己的小廚房做飯,飯香都已經飄到了宅子大門前。
玲玲心中憤憤,因為上次打算陷害白羽岚不成,反倒是被白羽岚直接給摁在了水中,讓她在雨裡淋了好長陣子,故而,本來是裝着柔弱的身體,現今倒是真柔弱起來了。
玲玲不想半途而廢,直等到府上的人連晚飯都用了,她瞧見葉銘庭其人,這才放心的暈倒了下去。
暈倒前,還不忘說了句:“侯爺,您回來了。
”
葉銘庭心中百般滋味,雖然他不喜這玲玲,但面對着白羽岚那邊的歡聲笑語,以及對他的冷言冷語。
玲玲現在這般的行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還是叫來了醫師,為其診斷。
那醫師自然不是常給玲玲診斷的那個,所以,看見葉銘庭的眼神中充滿了詭異。
葉銘庭被這醫師看的心裡發毛,便詢問道:“怎麼?
玲玲的身體可還好?
”
既然玲玲敢暈倒,那麼,身體的确是受了風寒的,畢竟,做戲也得逼真點。
那醫師神色複雜,又吞吞吐吐,終于讓葉銘庭忍不住追問:“怎麼了?
不妨如實相告。
”
“玲玲姑娘,有孕了。
”那醫師突然歎了口氣。
明明侯爺和夫人,先前也是如膠似漆的,恩愛非常,可如今這又是怎的了?
突然冒出來的玲玲,既然是侯爺的恩人,那這孩子,不會是侯爺的吧!
葉銘庭一臉驚愕,他也沒料到,竟然會是這種事,但這孩子,絕對不是他的。
看着那醫師的表情,葉銘庭覺得,他有必要跟這醫師說說,于是,他叮囑道:“此事,切記現在不能與旁的人說,不過,這孩子,的确不是我的!
”
醫師比先前更驚訝,那這玲玲姑娘,還膽大了些,竟然未婚先孕,如今,連孩子也不知是誰的。
葉銘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一把抓過愣神的老醫師的手,定定詢問:“這孩子,是有幾個月了?
”
“兩月有餘。
”
正是他醉酒的那月,不過,卻是往後推了推。
“具體些。
”
“兩月零幾天的樣子。
”醫師肯定道。
他是這行中翹楚,這些時間,還是能有幾分把握的。
他被灌醉那日,卻是在過去一月半多了,而玲玲,被接進府中,大概,也才是兩月半左右。
葉銘庭忽然覺得,自己該是明白了些什麼,他一陣頓悟。
莫非,白羽岚先他一步,知道這件事,若非是很強勢的醫師,不一定能診斷的出那十天左右的差距。
他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想,像是知道了為什麼,白羽岚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打算同他講和。
醫師離開後,葉銘庭又在這房間中坐了許久,直等到玲玲醒轉。
看見在自己房中的葉銘庭,玲玲心裡眼裡,都盛滿了笑意,難道,侯爺這是被她感動了?
“侯爺。
”玲玲突然低啞着聲音呼喚道:“您怎麼在這兒?
”
她聲音嬌軟,倒是一點不死訓斥人的時候那般姿态。
葉銘庭卻是半點不答她的話,等到玲玲心中忐忑,不知他是打算作何,葉銘庭這才緩緩開口,道:“這孩子,是誰的?
”
葉銘庭聲音平淡無波,讓玲玲心裡有些擔憂,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還是打算奮力一搏。
畢竟早在她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時,就已經打算這般做了。
隻見玲玲嬌弱地,含羞瞥了眼葉銘庭,一臉嬌羞道:“是,是侯爺的。
”
果然,葉銘庭心中歎氣,想必,她定然也是使了手段對白羽岚這般說的。
“實話?
”葉銘庭心中不耐。
玲玲心中再次一緊,但那時間,的确是近,若非玲玲曉得葉銘庭醉酒那日,是真的沒碰過自己,指不定,連她自己都要覺得這孩子是葉銘庭的。
“當真。
”玲玲支吾着,道:“那日,侯爺醉酒,這便,有了這個孩子......”
見葉銘庭臉色不大好看,玲玲怯生道:“若是侯爺不喜,便将玲玲趕出府好了,玲玲并非想要侯爺這潑天的權勢富貴,隻是想着,能和侯爺有個結果,能有個侯爺的孩子,便也就知足了。
”
一番話說得殷殷切切,要不是葉銘庭曉得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又曉得這孩子并非是他的,隻怕,還真是要被她這番話給打動了。
“呵。
”葉銘庭輕笑一聲,起身走到玲玲床前,将她的下巴給捏了起來,冷聲道:“看來,你很不聽話呢!
本侯說過,要聽的是真話!
”
誰知玲玲便是這樣被葉銘庭給吓着了,也沒有改口,仍舊是一臉殷切道:“自然,玲玲說的,都是實話!
”
葉銘庭冷笑一聲,心中猜想基本也是定下了個七七八八,當下也不打算搭理她,轉身就離去了。
看見遠去的玄色身影,玲玲心中忐忑,但隻要她不改口,孩子不下地的那天,誰又能知道這件事!
葉銘庭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他幾乎是可以絕對地肯定,他并未碰過玲玲,雖然那時,玲玲也斷然不是處子之身,但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迹!
想來是白羽岚找過來的時間太快,她根本還來不及将事情做全套,也就忘記了在她自己身上掐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