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善良還是愚蠢
葉銘庭想清楚了這麼件事後,着手便差使人前去調查這件事,若是能查出來玲玲的奸夫,恐怕,白羽岚定當更信任他些。
再然後,葉銘庭便是第一個想要去找白羽岚,親口将這誤會解除。
然而走到白羽岚門前,轉了又轉,還是沒能想打擾白羽岚,也就沒有進去。
直到這本來是有些曙光的天,已經大亮起來,葉銘庭這才叩了門。
想他一個侯爺,還真是憋屈得緊,竟然還要去敲門,都還不一定得被自家夫人放進去。
白羽岚因為今上午要去同李永昌一起視察産品原料,所以起得早些,但這大清早的,便看見了葉銘庭,心情自然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她側過身,便要從葉銘庭身邊過去。
然而,卻被葉銘庭一把給攬住了,他将白羽岚抱進懷中,啞聲道:“夫人,我猜想,這次,好像又是我錯了。
”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磨蹭着她。
但白羽岚的心情卻是愈發差了,她開口道:“你沒錯。
”
說完,也不管葉銘庭今日有些消瘦的樣子,用手撥開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就要離去。
而葉銘庭卻再一次将她環入懷中,道:“夫人,可以不要同我置氣了嗎?
”
不過白羽岚顯然不領情,将葉銘庭的手撥開,轉身就走了。
葉銘庭看着遠去的背影,心裡郁結着一股子氣。
唉,這般委曲求全了,可是夫人,還是不領情。
他該怎麼辦才好。
而這廂,白羽岚已經來到了和李永昌約定好的地方,見李永昌下馬,身後還跟出來個俊俏的藍衣公子,白羽岚忍不住無語。
“今日不是要去看木頭的原料廠嗎?
怎麼這也有他?
”白羽岚一指安陵,有些頭疼。
的确是她對安陵有些無語,因為這男人,每次同他相處時,都像個花蝴蝶一般,招蜂引蝶,還不忘挑逗她,她的确是有些頭疼。
誰知李永昌輕笑一聲,道:“因為我們要去的材料廠,也是安陵旗下的,隻不過,算是獨立自主進行經營的。
”
白羽落扶了扶額頭,頭疼道:“算了,我們快些去吧!
”
她棄了自己的馬車,如今,倒是和他們共坐一輛馬車,看見這如斯慵懶的美人兒,如今一身淡雅的服裝,顯得格外清冽明亮,李永昌眼裡便失了些光輝。
若是,他早一步下手就好了!
左右他家中也沒什麼人,也無法阻擋他想要娶何人。
“白老闆,我倒是很好奇,你平日裡那些經營的技倆,到底是從何處看來的?
”安陵突然有些興味道:“我可是少見如白老闆的人,便是男子,估計也是找不出來的。
”
白羽岚心中無語,那當然是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結果,耳濡目染,當然曉得了。
不過,她肯定是不能這麼說出來的。
“都是些自己琢磨出來的小心思,不足為道。
”白羽岚謙虛道。
安陵笑了,對這個女人愈發覺得趣味,便是不是那紅顔,做個知己倒也是不錯的,他權當她是個同他志同道合的男子好了!
這般一想,心胸便也開闊了許多,隻他這性子,那的确是難調。
幾人過了會兒,便已經到了那材料廠,這算是個很大的加工處,甫一進去,都能聞見那種淡淡的木頭香氣。
尤其是那些名貴的木頭,味道甚是好聞。
“改明兒,叫你這工匠,也給我弄塊上好的檀香木過來。
”白羽岚瞧見這裡的木頭,成色的确是極好的。
看來,至少在這行業裡,安陵還不算是個奸商。
瞧見白羽岚和安陵在那裡互動,女人的笑意和窈窕身段,都在刺激着李永昌的心思。
他在想,到底還是要不要将這件事情,告訴白羽岚,但私心裡,卻希望白羽岚和靖安侯能夠繼續冷戰下去,這般,隻要他願意等,那麼,說不準哪日,白羽岚或許會偏向他這邊,和靖安侯也不在一起。
可是他曉得,這個心思,是萬萬不該有的。
最終還是那股子強大的理性,斷去了私心。
“白姑娘,我想,這件事,我還是要告訴你的。
”李永昌頓了頓,在白羽岚回過頭來的驚訝中,繼續道:“因為,這或許是有關你和靖安侯現在的矛盾。
”
白羽岚眉頭挑了一下,有些奇怪。
同樣,安陵也覺得分外有意思,他這個好友,還真是行的端,做得正,竟然還打算讓心愛之人,和他人能夠重修舊好。
不知道是善良,還是愚蠢啊!
李永昌心裡既然打定了主意,便還是打算告訴白羽岚,他上前,遣散了周圍的婢子,用隻有三人能聽見的聲音,緩聲道:“我知道,靖安侯帶回來一個女子,是他的恩人,所以,對她有些不同。
”
白羽岚皺眉,道:“繼續,是關于玲玲的事情?
”
李永昌點頭,緩緩道出原委。
原是那日他本來是要去一個京城中的才子的聚會,這場吟詩會進行的久,久到李永昌都能認出來幾個人。
而其中一人,則是因為家中有些錢财,所有受到些人的追捧,這人,喚作齊書。
而在那場吟詩大會結束之前,他偶然間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追上去察看,才發現是玲玲,因為玲玲住在府上,又三番四次陷害白羽岚,所以他格外注意了些,自然認得。
因為在隐蔽的林子深處,所以那兩人竟然也不避諱,進去了半晌,裡面便傳來的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吟,他心中震撼,又不能被發現,這才躲在暗處直到那兩人完事了之後,才離開。
期間這玲玲,似乎是告訴齊書,她懷了孩子……後面兩人的話,都是甕聲甕氣的,他也沒聽清楚,卻基本能斷定,那孩子,是齊書的。
聽到這裡,白羽岚心中一片恍然,她也有個大膽的猜測。
而安陵卻在這時候,沒個正行,他饒有興趣的聽完,道:“看來,那個女人還真是個蕩婦,都有個奸夫了,還不滿足,懷着孩子,還打算爬上高枝。
”
白羽岚不作聲,然而心裡卻翻了個滔天巨浪,葉銘庭醉酒那天,似乎也是告訴自己,他隻是喝醉了,并未碰過玲玲。
再說,若真是葉銘庭的孩子,為何她首先不告訴葉銘庭?
卻還要遮遮掩掩,直到後面才有這打算。
“白老闆,我看你,就别為這事兒操心了。
”安陵又在一邊打趣兒,道:“若是白老闆這種美人,若是本公子,斷然不會将心思放在别的人身上,有這麼個就夠了。
”
白羽岚瞪他一眼,嫌棄道:“若是你這般的,估計我還不會要呢!
”
安陵拍拍李永昌的肩膀,道:“兄弟,你這是真癡情呢!
還是善良到愚蠢啊!
竟然還要為情敵化解矛盾。
”
照他看來,若是白羽岚和靖安侯不和好,那才是好呢!
免得那個傳說中就十分愛吃醋的靖安侯,哪天覺得他們太過親近了,直接将白羽岚關在高門深院中,也不讓她出去經商,這可就很難與白羽岚交流了。
安陵說着,便要邀請兩人去他單獨的居室去休息一番。
“像是白老闆這般美妙的人,當然是不能被這毒辣的太陽給曬黑了。
”安陵似笑非笑。
但白羽岚卻是一副心如止水。
“不如,你幹脆趁着現在這情景,和靖安侯和離了吧,左右這麼多年不見,也沒什麼感情,本公子到時候可不會拒絕你的,本公子想好了,到時候,孩子也過繼到我名下,我安陵,定然一視同仁!
”
……白羽岚靜如止水。
而站在不遠處的某人,臉如黑炭。
他猛地一個上前,以常年打仗積攢下來的身體優勢,抓着安陵的衣襟,直接将安陵一個提起,道:“你很有種啊!
小子!
你老子都還不敢在在我頭上動土,你竟然還敢挖牆角!
”
白羽岚驚訝于葉銘庭的突然出現,看着這氣氛緊張的時刻,忍不住上去勸架,将葉銘庭的手給撥開,這才将安陵給放了下來。
然而,安陵才被解除桎梏,将脖頸的衣襟理了理,就打開了折扇,搖了搖,笑道:“沒想到,靖安侯還真是如傳聞中一般生猛。
”
話音未落,葉銘庭就一拳将安陵的臉給打腫了,人也被逼的向後倒退了幾步。
葉銘庭冷笑一聲,雙眼微眯,道:“感受到了這種生猛了嗎?
”
....安陵突然覺得,葉銘庭這厮的腦回路,真的不能跟常人的比較。
倒是白羽岚,瞧見他這般做,十分生氣,怒聲道:“誰讓你這樣對我的客人的!
”
這句話,讓葉銘庭氣急反笑,道:“客人?
你都是這般以美色對待你的客人嗎?
難怪生意這般紅火。
”
白羽岚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而葉銘庭在一開口,就曉得,完了!
這下肯定是比之前的都要完蛋了!
果然,在葉銘庭話一出口,白羽岚就變了臉色,随後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非要将我強留在府中?
”
葉銘庭懊惱,心中哀嚎,為什麼總是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忍不住亂說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葉銘庭很是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