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成功将央蜜帶出宮
葉銘庭進了房間,窸窸窣窣拿出來一套女裝,随意丢在那小榻上,又過來突然将她一把抱起,白羽岚被這一驚,連忙環住了他的脖頸。
“夫人先換身衣服,這衣服太濕了,穿在身上難免會着涼。
”他又輕輕地将白羽岚放在那小榻上,見她一臉怔愣地瞧着他,男人玩味地笑了笑,道:“還是夫人想讓為夫來幫你換呢?
”
白羽岚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沒了先前的氣焰,嗫嚅道:“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
她聲音極小,細若蚊呐,男人輕笑了聲,又忽然低下了頭,湊近她,呼吸都噴在了她的臉上,白羽岚将手肘撐在小榻上,眼睛睜的滾圓,心思微動,男人卻是噗嗤了一聲,笑道:“别動,夫人手上那麼大一個豁口,怎麼還說自己不疼?
為夫可是看着都覺得疼得緊。
”
白羽岚臉色又突地一紅,正在埋頭給她包紮傷口的葉銘庭瞧見了,打趣:“夫人方才是在想些什麼呢?
”
哪裡是她在多想,他先前那般動作,分明就是在勾着她想,尤其是現在這健美的身材,白羽岚瞧着,覺着格外順眼得緊,帶着一股子雄性荷爾蒙的感覺,的确是很......
“我可沒想些什麼,你又在亂說。
”她嬌聲道。
想起方才他那身體上,遍布着的青筋,卻又故意瞞着她的樣子,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哪裡還能這般就輕易想得通了。
“好好好,是為夫在亂說。
”他失笑。
他順手又打上了一個完美的結,這才将先前的藥劑粉末繃帶,通通給收了下去。
白羽岚見他似乎還真的就這般随了她的說法,還要轉身離開時,有些急了,嗔道:“我這般說,你便這般附和了?
”
男人眼底滑過一抹興味,挑眉道:“那夫人,是想說些什麼呢?
”
白羽岚又别過眼去,道:“額,你傷口還疼嗎?
”
“不疼。
”男人看着她,眼底帶笑。
“那,那......”白羽岚難以啟齒,别人這才剛治好傷口呢,她就......飽暖思淫麼?
“那什麼?
夫人這是想說什麼呢?
嗯?
”他這一聲尾音上調的,讓白羽岚尾脊骨都生出來一種酥麻感,擡眼看去,便瞧見他本英俊肅穆的面容,染了些桃花色,又睜着那雙鳳眸瞧着她,倒是别有一種風情。
她忽然不曉得哪裡萌生出來的大膽,突然踹了那繡花鞋,踩在那小榻上,站起了身,朝着葉銘庭撲了過去,一口親上了他的嘴唇,她沒有什麼章法,縱然也算是經曆過這麼多次了,卻是胡亂啃磨,又倏然停了下來,道:“我就是,想親親你了。
”
男人挑眉,眼裡含着一絲興味,與一簇火焰。
他可是難得見到自家夫人這般熱情的模樣。
“看來為夫以為的不錯,夫人可還是不肯承認。
”他突然将她一把從那小榻上抱了起來,白羽岚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人就換了個姿勢。
“這可是夫人自己挑起來的,可怪不得為夫。
”說着,他眼底帶着笑,便朝着她索吻了下去。
一時之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次日便是要出行的時候,二人倒是在這藥房裡度過了一日,這前一日的準備,通通都交與了淩錦,其實淩錦早在白羽岚進了那藥房的時候,就曉得定然是要他來處理這後事了......
此次南下,是由葉銘庭及其随從乘船出行,沿着江河而下,探視南方最近的民情,以及安撫百姓,順便檢驗一下這新修起來的大河道,究竟有沒有問題,作用大不大。
不過,這日裡,一大早,白羽岚便收到個納卡那邊送來的消息,說是要送她一份禮物,但先要送到船上去,白羽岚卻是突然拒絕了納卡的這個提議,回了消息去,說是任何東西,都必要要經過葉銘庭的人檢驗。
對于這個決定,納卡顯然不能理解,她便找來了侯府,而此時的侯府正忙着,丫鬟小厮們,紛紛開始搬着東西,估摸着午時,這艘大船就要出發了。
納卡見到在裡邊兒指揮着搬物什的白羽岚,一個激動,直接沖了上來,帶着些哭腔道:“夫人怎麼突然不願接受納卡送到物什了?
”
白羽岚凝眉,她并不是針對納卡一人,而是她必須得保證整艘船的安全,不能出任何纰漏,再有,葉銘庭這次出行,雖然他不在意地說是要去度蜜月,然而政治意義也蠻大的,她定然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她将自己的打算告之納卡:“并非是我不信任你,令羽安現在就與你住一起,我不放心,再有,我不希望這次出行,惹上什麼麻煩,你明白嗎?
”
納卡突然瞪大了眼睛,心裡猛地生出來一種被欺騙感,她讓白羽岚屏退了身邊人後,這才不可置信道:“難道,夫人不打算幫納卡了麼?
”
雖然納卡先前是有過這樣的猜測,然而當真如此的時候,她心裡卻是格外焦急。
“你是說,要幫你将央蜜帶走,讓她能夠順利回到央國?
”白羽岚面無表情,道:“可是我做了這事,你以為,皇帝現在會放過我和侯爺麼?
”
“你是不是把央蜜帶出了宮?
你将央蜜當做那個禮物,要放在我的船上,等到我們出行後,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沒辦法了,隻能是拴在一條繩索上的螞蚱。
”
納卡微愣,頓了頓,道:“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
她記得,她根本就沒有與任何人說過。
“你以為呢?
你将堂堂一個和親公主,我們徽國皇帝的寵妃帶出皇宮,你還要将人擄走,難道沒人發現這别扭處麼?
”她反問道。
其實她也是在方才才想明白納卡的意圖,至于她現在的言辭,不過是為了詐她一詐而已,雖然她喜愛納卡這個小姑娘,然而她還是不能理解這種自私的行為,畢竟她是侯夫人,她得站在葉銘庭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納卡頓時洩了氣,全然也沒有去糾結白羽岚話中疑點所在,頓時就蔫了,半晌,她坐在一個行李上邊,道:“夫人先前可是答應過我的,夫人莫非想要和侯爺一樣反悔了?
”
她作為一個太女,第一次這般信任一個人,雖然是毫無根據的,然而她就是憑借着這種感覺想要相信這位夫人,她不希望自己的真心,就被他們欺騙。
白羽岚瞧見她這喪氣的模樣,心裡也有些軟了,她走到納卡面前,将小姑娘的頭給捧了起來,細聲安慰道:“你不要着急,其實是有辦法的,隻不過,你貿然将央蜜帶出宮來,隻能讓央蜜跟着你這錯誤的辦法受苦,相反,對她是一點幫助都沒有的。
”
納卡聽聞她這般說,突然上來了一股子氣,道:“先前夫人就這般安慰我,可是如夫人所說,夫人又究竟是什麼時候才能讓央蜜姐姐能夠出來?
夫人是将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延後麼?
”
她打心底不願相信,然而她現在卻是不得不相信。
白羽岚被納卡的這一聲質問給說的有點懵,良久,她歎了口氣,道:“這次南下歸來後,如何?
”
總之這次南下,她并不想......
“可是央蜜姐姐現在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夫人,那老皇帝一直都肖想着央蜜姐姐,現在更是越發想要染指,姐姐現在是寵妃,根本就不能抗拒皇帝想要對她的作為,夫人。
”納卡這般說着,突然站直了身體,雙手合十,又用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做出一個禮節性的祈禱。
“這是我們納卡族的誓言,我希望夫人不要食言,納卡是第一回這麼相信一個陌生人,也是真心将夫人當做姐姐和朋友看的,若是夫人日後是有了什麼困難,納卡定然也會鼎力相助。
”她雖然稚嫩的聲音,尚且還未完全退卻,然而一字一句的,卻是說的格外清晰、铿锵有力。
白羽岚頓了頓,被她這一聲給驚了下,良久,她點頭回複:“我不會欺騙你的,小納卡。
”
納卡戳中了她心裡柔軟的一處,她并不想讓這現實世界的諸多困難,讓她一顆赤子之心就此蒙塵,即便是她終究會繼承央國的職位,學會勾心鬥角,可白羽岚卻歡喜着這份情誼,好比前世裡孤兒的她,提早地就學會了人情冷暖。
兩人正交談着,外邊突然傳出來一陣吵鬧聲,白羽岚皺着眉,正想派人前去門口詢問這大門前究竟是誰,竟有這般大的膽子,在靜安侯府門口鬧事,更何況還是在這将要出行的時候,就不怕耽誤了行程麼?
吳言便從前門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堆侍衛,瞧這裝扮,顯然不是他們侯府裡的侍衛,白羽岚皺了眉,上前問道:“你們是誰?
”
吳言這就走到了白羽岚身邊,低聲與她耳語道:“夫人,這是皇帝派下來的人,據說是皇宮裡有個寵妃娘娘不見了,在整個京城裡搜人呢,不管是哪一家,這些人都進去搜過。
”
白羽岚心裡有了個數,又掃了一眼納卡,道:“綠意。
”
納卡瞧見這侍衛,顯然是來者不善,而那位綠意姐姐顯然不在這處,她心領神會,連忙應了聲:“夫人。
”
“你去看看我們準備的行李,收拾的如何了。
”白羽岚十分自然地吩咐道。
而納卡也就扮作綠意的角色,自然而然地下去了,後面有暗衛接應,十二也曉得納卡這個事情,故而交接還算是比較順利。
那侍衛長顯然也知道白羽岚身邊有個叫做綠意的丫鬟,也沒有去特意注意什麼,他隻是十分恭敬地朝白羽岚行了個禮,道:“卑職是奉皇命要全城搜索在逃的寵妃,所以若是冒犯了侯府,夫人,還請見諒。
”
白羽岚點了下頭,道:“不知宮中是哪位娘娘,竟然從宮裡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