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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不幹這種蠢事

農女福妻有點田 久爺 7207 2024-10-28 10:10

  厲隋木然地看着這些人,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仍然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道:

  “好,既然如此,那麼,周将軍做先鋒。

  “末将領旨!

  “李将軍和王将軍做側翼,”

  “末将領旨!
”“末将領旨!

  “歐陽将軍,你為主力!
也是本次出征的元帥,一切作戰計劃由你部署,指揮!

  “末将領旨!

  “陳将軍做好後勤保障,全部糧食馬匹,物資供應由你負責!

  “末将領旨!

  “若有違抗軍令,不以前線需要為重者,斬立決!

  “是!

  厲隋根據每個人的特點,給他們分配了相應的作戰任務,“那麼,幾位将軍你們打算何時出發?

  那歐陽将軍趕緊上前一步,“回皇上,前線戰事緊急,現在臨清軍一半被圍殲,一半被拖住,急需朝廷大軍增援,更何況野蠻的柔然國王,屠城掠地,殘殺我無辜百姓。
末将想着,今日籌集一天糧草,明日清晨出發!

  好吧,确實是戰況緊急,若是再讓柔然在邊境嚣張下去,中原大國的威望,

  何存?

  隻是這就意味着,明日清晨之前就要将婧兒處決了!

  厲隋想到此心中一個激靈,

  朕是皇帝,卻不能事事都自己說了算!

  現在,突然想要放棄這皇位,帶着婧兒,遠遁塵嚣,相守一生,豈不也好。

  王公公在大臣們還未離開之前,迅速來回話,王公公的臉上也顯出凄苦之情,

  “回皇上,婧貴人已經現已經被帶到天牢關押起來了。

  厲隋的心裡一抖,“你去的時候,她,在做什麼?

  “回皇上,婧貴人正在延禧宮習字,說是皇上昨天教的,今日要再溫習一遍,”

  厲隋突然覺得鼻子好酸,

  “她,可還說别的?

  王公公低下頭,“回皇上,老奴在表明去意之前,婧貴人說她習字完了,就要去看明月,她說她已經原諒明月了,要和明月重歸于好。

  這也就是說,她不在怨恨明月不帶她走,而是,接受明月把她安排給了朕,可是,她剛剛欣然接受的一切,就又要變了。

  “老臣在表明去意之後,婧貴人先是很吃驚,然後,便一聲不響地跟着老奴進了天牢了。
一直到老奴出來,婧貴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叫,也沒有哭。

  厲隋早已經聽不下去了,“好了。

  王公公趕緊就位,問道:“各位大臣,可還有本要奏?

  這一下子解決了兩件大事,那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奏啊?
别的事情在這兩件事情面前,那都顯得太小了。

  厲隋見沒有人出聲,也早已坐不住,

  王公公趕緊宣布:“退朝!

  各位将軍們趕緊去忙自己的了,那些個文臣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大殿,

  厲隋下得台階來,徑直地奔着天牢而去,王公公一看,趕緊上前,

  “皇上,換下朝服,方可進入天牢。

  厲隋厭煩地看了一眼王公公,“就你事情多。

  他明顯在怪罪王公公在殿上阻攔自己要殺掉錢将軍的事情,抱怨就抱怨吧,反正他是領會了自己的意圖的,并且也按照自己的意圖來辦了,就說明,他隻不過是一時氣急,若是當時真的那麼做了,事後一定會後悔的。

  王公公沒有言語,這個時候,皇上正在為婧貴人的事情憂心忡忡,若是多言多語的,肯定會讓他心煩的,皇上自己現在都需要排解一番,恐怕這一句,是接下來這段時日最輕的責罰了。

  厲隋快步走回聖陽宮,他要趕緊更換了衣服,去天牢裡看葉錦羽,王公公幫他脫去朝服,厲隋自己便來拿那套幹淨的白色素服,匆匆地穿上,

  王公公看出,他現在望眼欲穿,想要早些見到婧貴人。

  王公公幫他整理完畢,厲隋就向門口走來,可是,跨過聖陽宮的大門,他卻突然停住了。

  這個時點,自己若是親自去天牢裡看婧貴人,一定會被别有用心之人懷疑自己關押婧貴人和斬殺婧貴人的真心;

  再則,自己去這麼見她,要跟她說些什麼?
要說,朕是逼不得已,才要将你斬殺的麼?
可是,自己是皇上啊。
還是說,要讓她知道自己舍不得她,這後宮的佳麗數不清,走進自己的心裡的隻有她。

  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都不及還給她自由來的徹底,來的真實。

  厲隋定定地站在門口,望着天牢的方向,好久好久,他擡起腿,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了延禧宮。

  延禧宮裡一片寂靜,宮女們見皇上進來了,全部都迎了上來,厲隋見她們一個個都是面目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奴婢們給皇上請安。

  大雅說完,眼角便又淌下淚來,厲隋也咽了一口口水,邁步走進葉錦羽的房間。

  床上仍然是兩個枕頭,是宮女們預備今日晚上皇上過去就寝的。
三二

  桌上是葉錦羽一早剛剛寫完的字,正是昨夜自己手把着手,教她的那幾個字,

  她全部都溫習了幾遍,整個框架比昨晚完美了很多,一看,就是一個有靈性的女子。

  最後的一個字,墨迹還未幹,

  厲隋看着那字,心痛的如刀絞一般,誰又能想到,昨夜的那一晚,那幸福又快樂的一晚,居然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最後一夜。

  他拿起那字,反反複複地看着,看了良久,也不忍心放下,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屏風上的衣架子上,還搭着葉錦羽昨夜跟自己在一起時穿的衣服,

  這房間裡到處都是葉錦羽的影子,

  “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不要動,你們四個,就在這個延禧宮中,不要離開,也不要去别處,要時時的灑掃,就如同婧貴人還在這裡一般。

  四個人一聽,這婧貴人真的是要被問斬了,不禁小聲地哭泣起來,大雅壯了壯膽子,跪伏到厲隋的面前,“皇上,我們貴人真的要被問斬麼?
那些老臣們到底有什麼根據?
我們貴人到底有什麼錯處?
皇上,皇上就不能救貴人一命麼?

  厲隋被問的心情煩躁,他無奈地看了一眼大雅,什麼都沒有說,就邁步到院子當中。

  那個無人的秋千在秋風中不斷地搖擺,她的主人卻離去了。

  厲隋手上扶着秋千,想着自己還從來沒有陪着婧兒玩耍過一次,可是,以後,這一切都将來不及了。

  走出婧貴人的延禧宮,厲隋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他無力地走回自己的聖陽宮,王公公,慢慢地跟在皇上的身後,看着那傷情的背影,歎了口氣,

  人人都想做皇帝,做了皇帝又能怎麼樣?
做一個好皇帝會有多麼大的犧牲啊。
隻有那些昏庸的皇帝才可以為所欲為。

  厲隋在黃昏的時候便病倒了,發熱,熱的燙手,他趁着自己還清醒,将一把絕世的好匕首交給王公公,

  “送給她,”

  王公公接過來,猶豫啦一會兒,“皇上,婧貴人會不會用這匕首……?

  厲隋艱難回道:“不會,”

  “皇上,這可是先皇後,皇上您的母親留下給皇上的一對兒寶物,本是分一雄一雌的,意義非同尋常,老奴覺得……”

  厲隋躺在床上,無力地揮揮手,

  “去吧。

  王公公不敢怠慢,叮囑了當值的公公再去催孟太醫一番,

  孟太醫一到,就要求給皇上診病,叮囑完畢,王公公便急急地向天牢走去,

  孟太醫又氣喘籲籲地來了,小公公為了快些,幫他扛着藥箱子。

  孟太醫給皇上請過安後,他來到皇上床前,厲隋已經累得閉上了眼,

  孟太醫問道:“皇上今日可吹了涼風?

  一旁的小公公趕緊回答道:“今日皇上在風中吹了一個下午。

  孟太醫趕緊給厲隋搭脈,搭了許久也不見說話,

  厲隋睜開眼睛看了看他,那個童顔鶴發的老頭子,眉頭鎖的緊緊的,莫不是自己得了什麼絕症麼?

  孟太醫見厲隋看他,趕緊問道:“皇上,老臣問您,是不是現在覺得胸悶、氣短、渾身無力,而且,沒有一絲食欲?
隻想在床上躺着?
可是心裡又不願意在床上躺着?
覺得自己的身體無處安放?
也覺得自己的心,也無處安放?

  厲隋輕輕地點了點頭,孟太醫拿開自己的手,縷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輕聲說道:

  “皇上,您這次得的可是慢性病,需要一段時日,才能調理好。
這風寒之症也在你的身上,但是,這個病症并無大礙,老臣開些湯藥來服用,三五日便可痊愈。
隻有這個慢性病會讓皇上難受一些時日的。

  慢性病?
會有什麼樣的慢性病?

  朕的身體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哪裡得過什麼慢性病啊?

  “朕得的是什麼慢性病?

  相思病啊!

  可是我這個老頭怎麼能說出口呢?
說出來,窘死你,然後害死我自己?
我才不幹這種蠢事。

  不是那個婧貴人還沒有被處決呢麼?
怎麼就開始思念了?

  這高冷英俊的皇上原來還是個情種,

  但是,這後宮卻沒個子嗣,

  不過,這個,男人的這個方面,我已經受皇太妃所托給這個年輕的皇上看過好幾回了,

  這個年輕的俊美皇帝,一切男人的東西都正常的很,甚至,他的身體比一般的男人更加健壯,隻要他願意,這後宮裡滿地跑小孩的情景是絕對可以實現的。

  但是,他卻是不願意,

  皇帝麼?
花心一點兒,很正常麼?
就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發了情的公豬好了,就像那些大門大戶,或者富商人家一樣,三妻四妾的輪流寵幸,然後,生下一個又一個的。

  這花心麼,甚至是很受後宮女人的歡迎的,隻有對女人标準低的男人才會花心,是個女的就行,

  可是,這一位,年輕氣盛的,卻有感情上的潔癖,卻能夠這般隐忍,最尊貴的出身,卻也有一個最尊貴的靈魂。

  老臣倒是對這樣的男人呢,心服口服的,

  隻是這相思病,害起來,還是挺折磨人的,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病,隻有婧貴人才是他的解藥。

  不過,既然他的真性情感動了老臣,那老臣就不能裝作看不見了,

  一定要想些法子幫助皇上調理一下,這若是換成了一個别的昏庸的皇帝,老臣非得借這個機會,結果了他的花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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