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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不能輕信

農女福妻有點田 久爺 6314 2024-10-28 10:10

  祁觀語拱手道:“孩兒告退,您也早些歇息吧。

  退出書房,祁觀語又望着窗紙映出的父親的身影,微微一怔,突然間才發現父親似乎蒼老了許多,平日筆直的身闆,在無人時竟已微微佝偻。

  祁觀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忍多看,轉頭離開。
半道上遇到一個小厮端着一籮筐東西往外走,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些是什麼?

  小厮向他行禮,将籮筐往他跟前湊了湊,但沒有打開,“都是老爺不用的雜物,放着占地兒,便拿出去處理掉。

  祁觀語皺眉,握住籮筐邊緣處,制止對方收回手,又拉近用力嗅了一會兒。

  沒錯,就是這個香味兒,他絕不會記錯!

  葉錦羽想了半宿,直到将近五更天方才來了睡意。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她做了個決定,等睡醒了,她就當做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照常去隔壁照顧侯爺。

  他要是再攆人,那她就……權當耳背聽不見。
不然還能怎樣,她總不能和一個傷患計較不是。

  大方點,你可以的!

  另一邊,厲隋在沖動之下下了逐客令,親眼看着小丫頭冷臉走掉以後,心裡就已經後悔了。

  懊惱地自責反省了許久,他今天的火氣的确有些大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股怒火從何而來。

  也許是久久得不到回應,憋的太久,所以才會在受傷的時候突然爆發。
也許是小丫頭轉變的太快,讓他覺得不真實,刺激太大反而讓自己失控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能任由自己繼續失控下去。

  現在這樣也好,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吧。
他不希望錦羽是帶着感激和報恩的心情,才妥協回應他的心意。

  可他萬萬沒想到,次日一早,悠悠轉醒時,床邊竟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正彎腰查看他的情況,不經意間視線相撞,她眼裡的尴尬轉瞬即逝,随即便像個沒事人一樣,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沒有發燒,那就好,證明傷口沒有感染。
”葉錦羽收回手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句,便轉身去拿衣服伺候他更衣。

  厲隋遲疑片刻,脫口想說的“換雲雀進來伺候”的話,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擡起胳膊示意對方先扶他起來。

  葉錦羽眼神一亮,趕緊放下衣服過去拉住他的胳膊。
她來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侯爺醒之前她還在胡思亂想,侯爺醒來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不是下逐客令。

  就在侯爺伸手之前,她還是非常忐忑的,她怕自己這個臉皮撐不住對方冰冷的語言。

  幸好,侯爺什麼都沒有說,他們都默契地忽略了昨晚的不歡而散。

  兩個人都在努力地維持着眼下的和平,一天下來過得相安無事,但總覺得他們之間像是隔了一層紙,稍有不慎便會被捅破,那時又将會是什麼局面呢?

  葉錦羽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沒有個讓她滿意的結論,又開始煩躁了,最後隻能逼迫自己睡覺。

  睡着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現實沒有互相折磨夠,到了夢裡還要繼續糾纏在一起。

  繁星點點的夜幕下,葉錦羽和厲隋并肩站在廣聚樓正門前,長街上靜無人煙,唯有各種店鋪門前懸挂着的燈籠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葉錦羽感覺手裡抓着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封信。

  “這個……”

  厲隋也看到了,又觀察一眼酒樓的動靜,說道:“先回驿站吧。

  葉錦羽知道這裡很危險,酒樓裡的人随時都可能發現她逃跑了追出來,一點頭便放出了坐騎。

  她翻身上去,伸手遞給厲隋,笑着說道:“您還受着傷,我載您回去啊。

  厲隋眼裡閃過意外的光芒,心想以前他要變着法子才能蹭上她的馬,現下她為了報恩,竟主動邀他上馬。
他苦笑一下,放出自己的坐騎。

  “我在這裡沒有受傷,走吧。

  葉錦羽讪讪收回手,望着侯爺騎馬走出一段距離,方才收拾起心裡的失落,連忙拉着缰繩追上去。

  “就算沒有受傷,也是可以同乘一匹馬的嘛,您以前不是經常蹭我的馬嗎,現在卻害羞了?

  “害羞?
不存在,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和我同騎嗎,現在怎麼如此主動了?

  “以前是以前,但現在人家就想多和你親近一會兒嘛,不好嗎?

  “……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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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沒有情趣的家夥,人家可是不輕易撒嬌的……”

  “你還是安靜點吧!

  “啧,你現在是開始嫌棄我了?
之前還說非我不可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我不是嫌棄,你……”

  “我怎麼了,你就是嫌棄,還不承認。
你要是變心了就早點說清楚,咱們就不互相浪費時間了。

  “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變了……罷了,先不說這個了,前面就是驿站了。

  葉錦羽耍了一會兒無賴,見這人突然就撩不動了,便适可而止道:“哼,不說就不說,膽小鬼,以後就等着後悔去吧。

  回到驿站,祁觀羽,景行止和秦妙音三人果然已經在了。

  大家互相見過禮,秦妙音便挨着葉錦羽坐下來,低聲詢問道:“聽說有人膽敢在侯府門前行刺,目标還是姐姐,你受傷了嗎?

  她的聲音雖小,但在座的幾位都能聽得見,祁觀羽馬上朝這邊看過來,視線從厲奕那裡掃到葉錦羽身上,“此事我也聽說了,刺客當真是袁三姑娘?
據說被當場斃命了,她沒有傷到你、你們吧?
這兩日我有公務在身一直不得空去探望,祖母和母親還不知道此事,我怕吓到她們。

  “别告訴她們了,我毫發無損,是侯爺替我擋下了那一刀。
”葉錦羽說完,還特意用自認為很深情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厲奕。

  厲奕默默轉開臉。

  “老天,竟然又是袁榕,她也太膽大妄為了吧,以前明裡暗裡害過依姐姐多少次了,姐姐都不同她計較。
現在竟還敢跑到侯府去刺殺姐姐,幸好當初觀羽哥哥沒有同她定親,不然今時今日她還要連累的祁家也不得安甯。
”秦妙音義憤填膺地說道。

  葉錦羽注意到祁觀語地眼神不太對勁,忽然想到他和袁植是多年的好友,而那袁植好像隻是個纨绔子弟,卻不曾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提這些煩心事了,還是先說說你們的收獲吧。
”葉錦羽拍拍秦妙音地手背,主動轉移了話題。

  然而祁觀語和秦妙音地情緒沒有那麼快恢複正常,葉錦羽又趕緊接着自己的話說:“那就從我們開始吧,我們追查到一座酒樓,那裡很奇怪,我懷疑跟這次的劫匪有牽扯。
而且我們還遇到一個奇怪的黑衣人,當時我被抓了是他救了我,看樣子應該是酒樓的人,可他不僅救了我還留給我一封信,先看看這個吧。

  黑衣人留給她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地圖,上面做了十多處标記,但沒有寫明這些标記是什麼意思。

  這張地圖太簡略了,像是匆匆趕制出來的,他們隻能靠猜測這是紫薇城内的地圖,又或是匪寇老巢的地圖。

  一切還是等天亮去衙門借來紫薇城的地圖對比一番才能下定論。

  景行止接過葉錦羽的話音,說道:“我和秦姑娘暗訪了所有米糧店,一共十六家,其中有十家米糧店每天都會出售一批定量的糧食。
而這些糧食最後都流向同一家,便是你們所說的廣聚樓。

  祁觀語想了片刻,問道:“可知近期他們有沒有收入過大批糧食?

  景行止搖頭,無奈道:“那位尚大人說要讓我們暗訪,為了不引人懷疑,我們也隻打聽這些。
看不到他們的賬本,現在所知的一切也都隻能算作猜測。

  祁觀語點頭,不再追問,說道:“我去錢莊查過,目前來看一切正常,或者他們并沒有通過這些地方來轉移赈災銀。
倒是表妹說的那座酒樓,的确很有問題。

  “十家米糧店同時參與進來,可見這些劫匪的勢力覆蓋的非常廣,還能在城裡明目張膽地借用酒樓囤積糧食,隻怕他們背後還有别的勢力做靠山。
”厲隋的手指輕點着桌面,沉聲說道:“官府的人也不能輕信,酒樓的事情先瞞着,等有證據證明那位尚大人不是賊喊捉賊,再告訴他也不遲。

  大家都十分同意他的提議,尤其最近還發生了袁家的事情,就連祁觀語這個在衙門做事的人,也開始對身邊的人疑神疑鬼起來。

  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十年前的貪墨案早就結束了,現在的山北道是最幹淨的。
可經過最近的一些事情,他這種認知已經慢慢被推翻了。

  他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當初錦羽對于弘的執着,以及現在留着周司不放,全都是為了十年前的貪墨案吧。

  她可是一直懷疑她父親是被冤枉的,想為父親翻案!
那侯爺又是為了什麼?

  他一個閑散的被罰來這裡思過的人,卻對錦羽父母的事情這麼上心,是真的想幫她,還是背後藏着别的目的?

  早在微嵇城遇到侯爺時,他心裡便有所懷疑,隻是當初他所知的東西太少了,即便懷疑也沒有個準确的方向讓他去猜測。

  而現在,他可以肯定侯爺絕非表面看到的那樣與世無争,遊手好閑。

  如果他真是一個風流又無能的人,錦羽也不會對他這麼死心塌地吧。

  黑夜和白天,在這裡總是須臾間轉換。

  花廳外的天色明亮起來,有人敲響了屋門,不多時便走進來一名官差。

  “諸位辛苦了,小人奉我們尚大人之命前來通知諸位,昨日在城外雲浮山的山腹中發現了曾有匪寇的活動迹象。
大人還有别的公務纏身,所以想請諸位代他到雲浮山中一探究竟。

  葉錦羽等人互相看了幾眼,然後便聽景行止問道:“既是尚大人的吩咐,我等自當盡力,隻是我們還想請官爺幫個忙,能否借貴城的輿圖一看?

  官差臉上閃過一絲戒備,每個城池的輿圖都是機密之物,他們竟張口要這種東西,“少俠這個請求,小人可做不了主,不如諸位先去雲浮山查案,小人這就回衙門向知府大人請示,若大人同意小人便将輿圖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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