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也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上你就不能放了,各位兄弟一馬嗎?
非要這麼置人于死地嗎?
”容哲還是做不到,冰冷無情的親手處死,四皇子。
“二皇兄我知道你無意于皇位,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現在隻要你離開,你什麼事都沒有,我保證,我并沒有對你下毒。
”是皇子對容哲說,容哲在這裡對他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既然容哲無意于皇位,那倒不如勸他提前離開。
外圍的百姓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看到幾位皇子站在一起,以為在商議着皇位的歸屬,并不知道其中的風動雲湧,心中暗自慶幸終于不用血流成河。
厲隋知道他不會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他的心軟會成為它緻命的弱點。
“我不會離開的,除非你把解藥拿出來。
”容哲略微思索了,對四皇子說。
“既然這樣,我不能保證傷不到二皇兄你。
這是你自找的。
”四皇子對他的好意并不領情。
“二皇兄,不要跟他廢話了,殺了它,我們就能拿到解藥了。
”太子一臉陰狠,狠狠地盯着四皇子手中的錦囊。
“你以為我會那麼蠢的把解藥帶到這裡來嗎?
如果我不想給你們,你們永遠也拿不到。
這錦囊裡,不過是一天的解藥。
”四皇子戲谑的看着太子,一臉的嘲諷。
“老四,你當真不拿解藥?
”
“二皇兄不必多言,我意已決。
”
“唉,那好吧,老五,把解藥拿出來吧。
”容哲知道四皇子再也回不去了,就算他可以放過他,太子和大皇子,包括五皇子,都會對他痛下殺手。
四皇子瞳孔一縮,“不可能的,千葉草,隻有我有解藥。
而且千葉草的配方千變萬化,你們不可能拿到解藥。
”所以說不相信他們真的有解藥,四皇子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二皇兄,這裡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上下的我來處理就好,你先回去吧。
”容楚看着容哲,容哲心中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要幹什麼?
”
“既然二皇兄無意于皇位,剩下的事就不必再管了。
”容楚面色淡漠一點,也不像曾經的他。
“你對我做了什麼?
”容哲本來站在五皇子這邊,現在他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昏昏欲睡。
“二皇兄,安心的睡吧,一覺醒來,什麼都會變好的。
”
容哲冷冷的看着容楚,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直到再也撐不住,眼前一片漆黑,倒了下去。
厲隋戴着面具,身穿黑色鬥篷飛身而下接住倒下的二皇子。
“二皇兄就交給你了,你們先離開吧。
”
“别忘了你我的約定。
”
“自然記得。
”
厲隋帶着容哲離開,太子等人并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誰,看着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也并沒有聽到她和五皇子的交流,但是因為二皇子的離開,幾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太子有些不耐煩,自從知道自己身體裡被下了毒,他就開始心神不甯。
“五皇弟,你到底想怎麼樣?
”
“和各位兄長想的一樣。
”
“你覺得如今你和老四同時掌握着解藥,我們會選誰?
”
“你們會選我。
”
“你為什麼如此肯定?
”
“剛才老四說了千葉草的配方千變萬化。
每一個配方都有對應的解藥。
而老四手中的解藥是他之前給你們下的,懂我的意思了嗎?
”容楚好整以暇的看着幾人驚恐的表情,包括四皇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不怕二皇兄怪罪你嗎?
”太子覺得,也許老五還會因為顧忌二皇兄而妥協,很明顯,他要失望了。
“剛才還沒看清楚嗎?
等到二皇兄醒來,估計你們已經去跟閻王爺談心了。
”
“你!
”大皇子瞪着容楚,難怪他有恃無恐,現在,一切的主導權都在容楚手中,别說皇位了,就是性命也恐怕保不住了。
“如果我們退出皇位之争,你會不會給我們解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四皇子一向拎得清。
“當然,不過先說好,咱們誰也信不過誰,至于解藥,我會一年給一點,政權穩定以後,我會把所有解藥再給你們。
”
“容楚,你不要太過分了!
”大皇子有些氣急敗壞自己的性命被人随時捏在手裡,任誰也不舒服。
“不答應?
不答應也好,反正如果不答應的話,你們連今天都活不過去,這樣我也更省心了。
”
“容楚,你不怕我們兄弟幾個撕破臉皮。
拼個魚死網破,讓天下人笑話嗎?
”
“我有什麼怕的,就算是各位皇兄想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的,放心吧,我的好皇兄們,最好乖乖答應,不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别怨皇弟我不顧兄弟情義。
”
“你!
容…”大皇子剛要沖過去跟容楚拼命,卻被太子捂住嘴拽了回來。
女娲書庫
“你是想讓我容國皇室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
”太子咬牙切齒的低聲警告大皇子,如今局勢已成定局,幾人的性命都捏在容楚手中,不能輕舉妄動,還得等到二皇子醒來,從二皇子身上下手,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我們答應了。
”
“那容楚在這裡謝過各位皇兄禅位了。
”
容楚甩出一個白色錦囊,“這裡有三顆藥丸,可保各位皇兄一個月内無虞,不過,我希望二皇兄那邊,有一個合理又滿意的回複,不然,我怕我這心情一不好,就忘了解藥在哪裡。
”
“自然,有事沒有别的事,我們就都散了吧,今天不過是例行演習,解藥五皇弟已經給了我們。
”四皇子打開錦囊,看着裡面的三顆藥丸,一人一顆。
“好,各位皇兄慢走。
”
“告辭。
”
太子三人陰沉着臉,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百姓有些摸不着頭腦,沒等多久,官府貼出公告,例行演習,不必慌張。
一天後,容哲終于醒來,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在與自己對弈,容哲看着棋盤。
“深弟,為何帶着面具,還穿着黑色鬥篷?
”
“哲兄倒是好眼力。
”
“雖說你遮掩的挺好,可是你不應該在下棋,你的棋路暴露了你的身份。
”
“哲兄說的是,”厲隋看着棋盤上黑白兩子殺得難舍難分,每一步都是誓要将對方置于死地,心下煩躁,幹脆打亂了一整盤棋。
“深弟怎麼了?
”
“沒什麼,哲兄醒了,可是餓了?
我叫人準備飯菜。
”
“倒也不餓,深弟,我睡了多久?
”
“十二個時辰罷了。
”
“竟然這麼久了,那我那些兄弟怎麼樣了?
”
“都無大礙,五皇子已經把解藥給他們了,現在都安分的為老容皇守靈呢。
”
“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好了,可是五弟為什麼要對我下藥,讓我昏迷?
”
“五皇子囑咐我,等你醒來,一定要讓我告訴你,他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也看見了,當時的場面,完全就是五皇子一人對抗太子等三人,要不是留了後手,恐怕如今就不是這種皆大歡喜的局面了,所以,他請你原諒他,時局穩定後,他親自跟你請罪。
”
“這倒是不用了,隻要他們還都好好的就行,這樣也好,省得在出什麼幺蛾子,希望大皇兄和四皇弟他們,真的能安安分分的當一個藩王。
”
“嗯,昨天我在天壇漏了面,所以不能摘下面具,以防有心人窺視,你既然醒了,就先回王府吧,等過幾日,隋王爺就能光明正大的來了。
”
“也好,豹兄最近怎麼樣了?
”
“挺郁悶的,他有一些以前的弟兄,聽說他死了,竟然想瓜分了他的财産,他要被氣死了,現在正清理門戶,忙的不可開交。
”
“情義二字在金錢面前竟如此脆弱。
”
“錯,應該是在利益面前,不止是金錢,還有權利,個人安危,名聲等等,情義都脆弱的很。
”
“這樣嗎?
”
“人間自有真情在,别多想了,我去吩咐下人,給你弄些吃的,餓了一天多了。
”厲隋看着失落的容哲,随口敷衍,然後看了看依然沒反應的容哲,厲隋隻得轉身出去,他是從權利的泥沼中活過來的,而容哲早已厭倦了權利的束縛,一個想要上山,一個想要下山,誰也不知道誰對誰錯,隻能盡量不提。
厲隋看着手中的密函,來自濯國京都,上面詳細的介紹了最近太子厲玉和遠王爺,厲遠,還有揚王爺,厲揚最近的行動,厲遠自從項陽霜和明雁初相繼離開,死的死,遣送的遣送,就一蹶不振,整日在府中買醉,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根據監視,倒是真沒有什麼問題,但厲隋可不會相信,他野心勃勃的三皇兄能真的這麼堕落下去。
厲玉似乎實在招兵買馬,整天往城郊去,跟蹤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城郊又有一片森林,每次跟到哪裡,就跟丢了,所以無法确定消息的真僞。
厲揚也沒什麼動作,就是柳貴妃最近似乎有些動作,和她爹頻頻接頭,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厲隋頭疼的看着密函最後的幾句話,在容國這邊,還需要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容楚才能登基,看來,等他登基後,自己隻能先行離開了。
已經離開葉錦羽二月有餘,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寶寶也該有七個月了吧,半個月後,老容皇建衣冠冢,新皇登基,各國皇室都到容國,估計會逗留很久,厲隋卻沒這個心思,跟新容皇打好了關系,剩下的事,就都不重要了,尤其是在濯國現在的狀态。
當初厲隋和葉錦羽到了苗疆邊境,四隊人馬就已經離開,現在看來,都還是很活躍啊。
厲隋微微眯眼,不動聲色的收起密函,雙手背在身後,輕握成拳。
“什麼人?
出來!
”厲隋壓低聲音輕喝。
回答厲隋的是四面八方襲來的刀影,随手拿起手邊的被子,向其中一個扔去,同時,單手撐着桌子,往旁邊一翻,躲開緻命的攻擊,厲隋并沒有主動攻擊,左閃右躲,避開幾人的武器,似乎不敵幾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