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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勉強行禮

農女福妻有點田 久爺 5712 2024-10-28 10:10

  工具一天天地被兩人收集齊全了,可天公卻又開始不作美,下起連綿的陰雨,以至于那一片土地變的潮濕松軟,人一踩上去便是一處泥濘,腳印,在上面顯得是那麼突兀。

  ……

  月光下,葉錦羽與白沫立于房門之外,手裡提着他們組裝好的兩把大鏟,準備開工。

  “真就要今晚行動嗎?
”白沫再三提醒,雖然,在他的計劃之中,他們僅是午夜工作,回來用鏟子帶平腳印,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但在這陰雨天氣,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錦羽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确,他也有一種預感,他老覺得,再不動手,就會有大事發生。
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今晚動工。

  “我确定了。
”月光下,兩人他這潮濕的淤泥,來到池塘邊,假山後的空地,開始挖掘那追求自由的隧道。

  ……

  “呼——呼——”葉錦羽喘着粗氣,沒想到看似簡單的工作卻使人那樣勞累,幾乎快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白沫也沒好到哪裡去,蒼白的面容,額頭上冒着虛汗,雙手顫抖,這是他比葉錦羽多挖了七八米的結果。

  汗水,一點點浸濕了兩人的衣衫。
可葉錦羽并不感到失望,按照白沫所描繪的地圖,他們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一。
陰雨連綿的日子裡,這樣的成績可以算得上喜人。

  “我……我們回去吧……”葉錦羽用力地說着,口幹舌燥的他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而這簡短的六字,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好。
”白沫點頭,為那洞口鋪上茅草,用大鏟用力地将那翹起的茅草邊砸進泥中,然後又舀了兩鏟淤泥上去,為了不吸引人眼目,他們還刻意沒蓋草紙闆,僅用秋季這充沛的雨水将這痕迹沖刷,其實,這已足夠。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走的很趕,尤其是白沫,今天,他們為了追求進度,可是多花了不少時間,若路上撞着了某位有心人,見他們兩個這幅狼狽模樣,定然心生疑慮,到時很可能将會前功盡棄。

  “慢點,慢點。
”葉錦羽跟不上白沫的步伐了,畢竟不是人人都與他一樣練過有關身法方面的武功。

  白沫放慢了腳步,想與厲俊辭齊平,沒想到他還是一個趔趄,若不是有放緩步調的白沫攙扶,葉錦羽必将摔個狗啃泥。
饒是如此,他還是狠狠地在四周某塊草坪處踩了一腳。

  “沒事吧?

  葉錦羽搖搖頭,隻是不小心有點扭到了腳踝,走路開始變的不太方便。
白沫歎息一聲。
先是狠狠地拍平了葉錦羽沒有來得及掩蓋的腳印,然後用力将他背起,自己一人掩蓋痕迹,同時背葉錦羽回房。

  葉錦羽不重,甚至可以說算男子裡較輕的那一波了,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一百二十來斤,但又不是那種皮包骨,他的骨頭屬于那種軟軟的纖細的柔骨,和女人似的。

  天公又開始不作美了,臨近破曉,竟是又下起雨來。
明明應該大亮的天空頓時又是一片墨色,尤其是這一陣急雨,噼裡啪啦地打在屋檐,樹枝,石磚之上,驚擾醒了熟睡中的人們,卻又教他們不敢動彈。

  葉錦羽的背部已經被完全打濕了,白沫沒帶兜帽的頭發也被雨水沾濕,幾乎快要将他的視線遮擋。
現在的他已經來不及去遮掩痕迹。
迅速将手中的兩隻大鏟收入腰間,斜插在腰際,不讓人發現,然後用力地摟了摟葉錦羽的大腿根,腰半彎曲,盡量讓他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使他舒服一些,然後按照蓮華步的路數,迅速朝葉錦羽的卧室跑去。

  一路上,白沫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他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跳在那時會變的如此急促,特殊情況下的不正常。
此外,他還能感受到葉錦羽那不太均勻的呼吸聲,顯示着他已陷入了睡夢。
勞動一晚,饑寒交迫,看來此刻已是疲勞到了極點。
最後,便是葉錦羽溫暖的胸膛……白沫的後背與那處貼緊。
也不知道為何,感受着那胸膛的柔和,白沫那生來蒼白的臉上第一次泛起了紅潤的光澤……

  眼瞧房門已在眼前了。

  一聲“轟隆”,漆黑如濃墨的黑雨傾盆而下,劈了白沫一個照面,險些将其沖暈,等到白沫再恢複視線,他這才發現了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正站在房門之前。
正是掃雪翁。

  隻見掃雪翁背對着他兩站在,輕輕地扣着房門,似想慰問一下葉錦羽,發現房裡沒人,再一回頭,白沫與掃雪翁四目相對,白沫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

  掃雪翁朝葉錦羽和白沫這邊看來了。
白沫身體驟然繃緊,用手使勁地将兩隻鐵鏟擺到了身後,用腳後跟頂住,沒讓其上的鐵頭磕地,發出一點聲音。

  “殿下!
”掃雪翁一回頭,便看見了全身濕透的白沫,當然,他更注意他身後的葉錦羽,連忙從房門處跑下,連門口靠着的油紙傘都沒來及拿起,一把将白沫背上的葉錦羽接過,急匆匆地用自己那也不怎麼幹的衣袖為葉錦羽擦水。

  “殿下是怎麼回事?

”掃雪翁急切地詢問,甚至咬緊了牙齒。
白沫也不怎麼淡定,語氣中帶有了那從未有過的焦慮,但那在外人看來的焦慮其實并非真實……

  “我,我,我也是沒有料到,大晚上殿下居然要在庭院内久留,說是什麼賞月,誰料下起了這急雨!

  掃雪翁一頓足,“哎呀!
”也沒管白沫,直接背起葉錦羽朝沐浴處奔去了,心中隻想,“這要不換套衣服,第二天指定生病!

  見掃雪翁臨走匆忙,對他沒有絲毫注意,雨中的白沫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卻又莫名感到擔憂,生怕某人染了風寒……

  白沫擡腳欲走,卻發現那尖銳的鐵鍬頭已在不經意間劃破了自己的後腳跟,鮮血混合着雨水,在那青石闆路淌了一大片,随水流走……勾股書庫

  朦胧的睡夢中,葉錦羽隻見周圍僅是白茫茫的一片,如雲似霧,雲霧散開,又看見白沫身處眼前,面容蒼白,卻又帶着笑容,身後長了羽翼,渾身一絲不挂。

  “殿下……”突然,白沫全身開始被烈火燒灼,皮肉反卷,渾身浴血,冒着白光,就那麼在痛苦中消逝着自己的生命……

  筋骨,血管,開始一點點在他縷縷破碎的皮肉下清晰地顯現。
緊接着,那血管開始爆開,那筋骨開始斷裂,血柱,從白沫的身體裡噴湧而出。

  點點星星,開始化作白沫背後潔白的羽翼,凝聚在一起,開始緩緩扇動,慢慢向天空飛去。

  先是白沫的雙腿,化作了零星,再是他瘦弱卻有力的身軀連同着雙手一起零落于風塵之中,最後,那蒼白的臉龐含着笑意,在那厲俊辭目光所及的最高處,開裂,漫散天際。

  ……

  “白沫——白沫!
”一聲驚呼,葉錦羽忽然從床上坐起,渾身冒着冷汗,如雨點大的汗滴浸透了他的衣裳,他就那麼呆呆地坐在床上,喘息,不斷地喘息。
手邊,還有一條溫熱的毛巾,那是他剛才猛然坐起之時從他頭上滾落的。

  “砰!
”房門被人打開了,如馨一下子跑了進來,撲入了葉錦羽的懷中。

  “殿下,你讓我擔心死了。
”梨花帶雨的少女,語氣中帶着幽怨。
葉錦羽輕輕地拂過她梳好的發髻,安撫如馨,以示自己無礙。
接着,葉錦羽出言詢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殿下,都快傍晚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
”聽到這回答,葉錦羽長舒一口氣,接着又問如馨,“白沫呢?

  如馨緩緩從葉錦羽懷中脫出,擦了擦眼淚,有禮地!
向葉錦羽禀報,“白沫,白沫他正在自己房間内呢,情況可不太好,就那麼半睡半醒,躺了一天了呢。

  “哦。
”葉錦羽點頭,連忙起身,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更換,對如馨留了一句,“我去看看。

  ……

  簡陋的卧室,徒有四壁,僅在木闆上開了一個小窗,窗邊有個門,外加一套床椅,這便是白沫的房間。

  不知為何,白沫此刻隻覺渾身無勁,通體發熱,如同有一團火焰在他心頭灼燒。

  “呼——呼——”緊閉雙眼,白沫不斷地做着深呼吸,卻也沒好轉多少。
偶一動彈腿腳,那包紮過的傷口處就傳來了火燒火燎般的疼痛,雙腳就像要殘廢一般。

  疼痛,使白沫流了太多的汗水,以至于他現在渾身濕哒哒的。
衣服緊貼在他的前胸後背,如同有塊大石頂在胸前,使他喘不過氣來。

  “唔——呀”

  “門,被推開了?
”白沫勉強打起精神,努力地睜開雙眼,看清了來者——葉錦羽。

  “你怎麼來了?
”他勉強着起身,就要行禮,卻因全身無力,差點跌了個趔趄。

  葉錦羽見白沫狀态這般糟糕,連忙将他扶住,摟着他回到了床上。

  “因為我嗎?
”葉錦羽有些内疚,他想着,“一切都是因為那場大雨!

  白沫失了精神,雙眼緩慢地一閉一合着,如同瀕死的魚兒。
即使如此,白沫還是勉強朝葉錦羽笑了笑,“沒有辦法,當時情況緊急,殿下上了……”說完,白沫又禁閉了雙眼,再沒睜開了。

  過了許久,白沫的呼吸還是未能平穩下來,急促的呼氣吸氣之聲就像一柄氣錘,反複敲擊在葉錦羽的心上。

  此時的白沫沒帶兜帽,所以葉錦羽能看清他的容貌,可又見不慣他毫無血色的臉,葉錦羽終是看不下去,把頭扯到一邊去了。

  “我不該讓你陪我挖地道的……”許久,葉錦羽輕語。

  白沫勉強睜眼,強大着精神,勸慰葉錦羽,“殿下哪裡的話,主意是我自己提出的,我……自作自受……”

  葉錦羽沉吟不語,二人之間終是沒了聲息。

  過了一會,葉錦羽起身,出了房門,招來了如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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