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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淩厲

農女福妻有點田 久爺 7248 2024-10-28 10:10

  “啊切!
”于耿細了吸鼻子,“誰在暗地裡想我?
诶……不會是九玉吧,嗨呀,肯定是她。
嘿嘿!
”一個大男人,就那樣傻笑了一個下午

  “唔唔——”這邊,楚雲風極速地搖着頭,好似要擺脫些什麼,“為啥突然感覺那麼惡心……”

  再看眼前,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還在上演那蘊藏在眼神之中的好戲,“嘿嘿!
”楚雲風不由又笑了兩聲。

  這次,厲隋沒有看他,反倒直接對吳寒下了命令,“吳寒,以後雲風就是你手下了,懂我意思吧?

  還沒等吳寒反應過來,後腦就被人重創了一下,直接昏迷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你們繼續……”話音剛落,再看門口,早已沒了二人的身影

  “跑的還真快……”

  薛九玉眉頭一皺,“别打岔!

  汗毛直豎,厲隋連忙點了點頭,“那個,姐姐,你到底要做些什麼啊?

  薛九玉一指那間自己被于耿抱出來的屋子,“我要回那間屋子住!

  “什麼?
”這次,不光是厲隋,葉錦羽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一聽完薛九玉的話語,厲隋當場就急了眼,盡管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的威嚴,卻還是失了禮數,“大姐,你不剛走嗎?
咋又回來了?

  “我樂意!
”薛九玉銀牙一咬,厲隋腳一軟,又癱回了自己剛才起身的那個位置,滿臉頹喪,小聲說着,“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薛九玉一聲狡黠的笑音,拉着葉錦羽就往外走,剛一出門,薛九玉就臉色發白,癱倒在了葉錦羽的懷裡,“送我回去。

  身上本就有傷,堅持這麼久,也算薛九玉盡力了。

  望着薛九玉和葉錦羽離去的身影,厲隋可謂是滿臉的不憤,臉上青了又紅,紅了又紫,最後竟還真給他逼出了幾滴眼淚,“全泡湯了……”

  那邊,薛九玉邊走邊回頭,隔着被厲隋推開的木窗,悄悄地看着他在裡面像孩童般哭鬧,不由笑出了聲。

  “噗嗤!

  “姐,怎麼了?
”葉錦羽一臉茫然。

  薛九玉搖搖頭,隻是憋笑小聲說了幾句,“沒什麼,沒什麼……”

  金秋繁忙,但那也是針對這紅塵之間的窮苦人家,富人貪享這盛世安甯,在這大周律法的邊緣為非作歹,壓榨民脂民膏。

  “咔嚓——咔嚓——”葉錦羽默默地坐在薛九玉身邊,看着姐姐養着花朵。
薛九玉剪除那些枝丫的手法娴熟,一看就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

  遠處,早已處理完政事的厲隋倚在宮内長廊的一處隐秘的欄杆出,嘴裡叼了片樹葉,絲毫不在意風度地撐着頭,看着遠方一起共事的兩人,心中積郁。

  “楚雲風,跟老子一起去逛窯子!

  屋頂上,正曬着這夕陽的楚雲風一個踉跄,差點沒摔下來,眼中滿是震驚,不可思議。

  “真去?
”來到厲隋身邊,低聲詢問。
見他點了點頭,楚雲風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啊……”

  “嗯?
”厲隋狠狠地看了楚雲風一眼,此時的後者卻是有話也不敢直說,灰溜溜地跟着厲隋往宮外走去。

  “要不?
給你來隻兔子?

  “你來當?

  “好啦!
”薛九玉放下剪刀,高興地把那盆景緻推到葉錦羽面前,一臉的洋洋得意。

  葉錦羽趴在桌子邊緣,仔細欣賞,夕陽斜照,他的眼中好似有光,“哇!
好棒!

  “那當然!
”薛九玉高興地摸了摸葉錦羽的頭,接着又拿出了一系列消磨時間的工具,例如:針線、絲絹、胭脂、水粉。
放到以往,這類女紅都是葉錦羽不會去接觸的,但薛九玉喜歡。
此刻一同打發時間,也就沒那麼多可挑剔的了。

  “那個……”

  “嗯?

  “姐姐,有書嗎?

  薛九玉白眼一翻,狠狠地點了點葉錦羽的太陽穴,“你個書呆子,是不是書讀傻了?

  葉錦羽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正打算放棄這門心思跟着薛九玉一起學學女紅,卻不料後者一笑,竟是從袖間撚出一張紙來,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許多的文字。

  “啪!
”薛九玉一把把那張紙排在了桌子上,“咯,看這個。

  “這是?
”厲俊辭将那張紙片拿起,入眼,上面書了四個小字:水盆羊肉。
“食譜?

  “沒錯!
”薛九玉把那張食譜從葉錦羽手中拿過,舉起,放在陽光下觀賞,頗為自得,“我可把于耿愛吃的都給記錄在這張紙上了。
咯,你的東西以及那些書還沒整理過來,你想看書就用這個湊合湊合吧。
”葉錦羽慢慢地接過那已經有些泛黃的紙頁,上面散發着一個女子的體香,可謂是薛九玉的貼身之物了。

  屋内,薛九玉做着女紅,葉錦羽看着菜譜,兩人均一言不發,但葉錦羽總是忍不住偷瞄一眼薛九玉。

  太陽西下,屋内,漸漸地暗了下來。

  薛九玉取過一根紅燭,準備去喚了留守宮内的太監吳寒,讓其點燃。

  突然,葉錦羽拉住了薛九玉的衣擺,後者回頭,葉錦羽終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姐姐,既然你那麼喜歡姐夫,那你為什麼要跟着我跑回宮啊?

  薛九玉臉紅,“誰更你說我喜歡他啦?
窮小子一個,還是皇宮住的舒服,尤其是沒了那個礙眼的女人。

  葉錦羽沉默,他知道薛九玉口中的女人是厲隋的媽媽

  正當葉錦羽馳騁于自己的心緒之中,一陣香風襲來,薛九玉已然貼在了他的耳邊,細細低語,“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心裡平衡些,給你找點當皇後的活,明天,我會教你婦人之道。
當然,你愛學就學,隻是當心以後厲隋找個小妃子,把你這放不上台面的大正宮給擠下去了。

  一聲輕笑,薛九玉出了門。

  葉錦羽隔窗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如馨……”紫琅文學

  “行皇後之事,養皇後之德……”

  擡眼,薛九玉走出好遠,已然沒了蹤影;仰望天空,血紅的夕陽殘照,那是這自然最後的倔強,一如那少女,喊着“公子”

  當年城郊,柳絮紛飛

  “春風今年吹,公子歸不歸?
燕然未勒無計,萬裡長征人不回。

  跋山涉水,看過大雁紛飛。
曰歸曰歸,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是城郊,小娘子的唱腔,而她們旁邊,較遠處,有個姑娘雀躍鼓掌,聽得歡喜,卻隻聽了個小調,沒聽得半個字來,她也不惱,自得其樂,回到城中。

  卿不見,作古書廬下總角之音;卿不見,榕樹池邊小子歡顔。
但得聞,少男少女走街串巷;但得見,鮮衣香囊傾世之言

  姑娘雜糅這她那些雜七雜八聽來的小調,一句一句,唱的興高采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領家有女長成,鴛鴦被裡可成雙?

  車水馬龍,既見天之歡喜;一現昙花,半世傾心十五歡……”

  “嘿嘿!
”說完自己編的小曲,姑娘自己都笑了。

  “如馨……如馨……”

  天,漸漸地黑了。
不知為何,葉錦羽隻覺得那般傷感。

  那盆景被黑夜吞噬,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擔驚受怕,又有些昏昏沉沉,不知為何,隻覺得舉世無依。
一抹晶瑩,自葉錦羽的眼角緩緩流淌了下來。

  “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昨夜樓風峭,肌寒骨如削。

  不見舊人妙,隻感今人渺。

  難着風雨蕭,長夜不覺曉。

  “這死吳寒,跑哪裡去了?
說好的在這個拐角呢?

  “還有那個厲隋,大晚上的,帶着楚雲風出去鬼混了?

  一路上,薛九玉罵罵咧咧的。
她本就怕黑,而宮中侍奉的人本就稀少,以至于蠟燭也點的不多,基本上處于一種烏漆嘛黑的狀态。
好不容易,找到了禦膳房,薛九玉這才借到了火,往回走,卻又不知道哪條是回去的路

  “哎呀!
”還不小心摔了一跤,薛九玉撫了撫自己的腳踝,無可奈何,幸好沒傷到筋骨,也幸好沒用那隻受傷的手着地,否則今晚算是回不去了。

  “看來,我還得教教那個厲隋……”

  青樓裡,喝着悶酒的某人不知為何打了個寒顫。

  “吱呀——”房門被人推開,還沒等薛九玉的高興勁來,發出歡快的叫聲,葉錦羽就已先她一步睡着了。
無奈地拿了一床被子,薛九玉給葉錦羽披上了。
看着燭燈下嬌美的葉錦羽,薛九玉不由嘟了嘟嘴。

  接下來的幾天,薛九玉每天都是如此,拉着厲俊辭做一些女紅,要麼就是帶着他到皇宮的各處賞花。

  老是有人在暗處偷瞄,可薛九玉每個地方都不久留,好似生怕某人得手。

  自大唐改了國号為大周,這“開國”的皇帝從來就沒這麼憋屈過。
不是太監,卻過起了“太監”的生活。
起得比楚雲風這隻“豬”早,睡得比吳寒那隻“狗”晚。
有時候厲隋都好奇,到底是他是皇帝還是他們是皇帝?

  “一起吃個飯?
”厲隋像極了一條狗腿,搭在了薛九玉的肩頭,然後手就不由自主地朝她身邊葉錦羽的腰際摸去,結果腰帶還沒觸着,一聲脆響,厲隋的手背被人打的通紅,小幅度地擡起雙眼低瞄,隻瞧得一雙冷冽的眼睛,合着那眼睛裡那如刀鋒般的眼神,“厲隋!

  “啊!

  “哎呀,又咋啦?
我去!
”楚雲風剛一進殿,就瞧見厲隋躺在地上,臉上腫了幾個大包,被揍得跟個饅頭似的。
在黃昏時分夕陽的映照之下,楚雲風定睛一瞧,倒還真有幾分那麼“大富大貴之氣”,不禁笑出聲來。

  “喂!
厲隋,誰把你打成這樣?

  一個頭頂平時兩個大的葉錦羽緩緩起身,腫的發紫的眼睛連續眨巴了好幾下,才終于看清眼前來人,“哦,是楚雲風啊。

  “嗯,你怎麼?

  “啊?
你大點聲?

  “我說,你怎麼啦?

  “哦,沒錯,那小娘們給我整木了。

  “你有事嗎?

  “哦,對!
明天叫那些大臣沒事退朝,我就不上去了。

  “大哥,你還好吧?

  “哎喲喲——嘶——啊——小娘們恐怖如斯。
我還可以,可以……”說完,某人就暈了過去。

  “太醫,陛下他還好吧?

  “額……這個……”

  “有話快說!

  “這個、這個……”

  “哎呀!
你急死我了!
”吳寒看着眼前的老者,恨不得快跳起來了。

  老者:“這個這個……還還還還好……”

  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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