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本王一向愛才,你有什麼不同凡常之處嗎?
”厲隋看着認真的艾可,覺得順眼多了。
“當然,我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而且我的腦子特别好使。
我可以不用鐘,就能知道準确的時間,我還可以…反正我會的可多了。
”艾克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優點實在是太多了,根本說不完。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選擇了本王。
”厲隋因為她說她自己的頭腦好用這句話,還是沒有異議的,今天白天在皇宮裡,還有剛才,他的表現都足以證明這一點。
“選擇王爺,非常簡單,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王爺長得非常好看,和我有的一比。
:”艾可實話實說,果不其然,看到了厲隋猛的黑下去的臉色。
“那你可以滾了,本王不需要。
”厲隋可能是因為等了到半夜,卻等了這麼個結果,實在是不想再理會這個艾可。
“别啊,王爺,我是真心的,投靠你呢。
哪有人才送上門卻往外推的道理。
”艾克沒想到厲隋居然這麼果斷的就要踹了他。
“本王,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你看誰長得好看,去找誰,現在本王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厲隋不再理會這個艾可,徑直往床邊走去。
厲隋脫了鞋,躺了下去,翻身向裡,等着這個艾可,有點自知之明的離開。
忽然,厲隋覺得自己身上一重,身體卻動彈不得,軟綿無力,轉動眼珠,卻發現剛才的艾可正趴在自己身上,姿勢暧昧。
“你竟敢給本王下藥?
!
”厲隋沒想到,這個看似簡單的艾可,竟然在自己擁有黃金蠱的情況下,對自己下了藥,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一丁點的危險,這究竟怎麼回事?
“王爺武功這般高強,奴家不下點藥,怎麼能和王爺好好聊聊天呢?
”艾可的手指柔順的拂過厲隋的鬓角,厲隋現在心中,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給本王滾開!
”
厲隋此時,怒不可遏,如果可能的話,他想殺了這個艾可,以解心頭之恨。
“王爺不要這麼大的脾氣,會吓到奴家的,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這麼多年來,奴家雖然身在污穢之地,但是一直是清白身子,隻是因為奴家心中,一直有着王爺,容不得别人。
”艾可貪戀的看着自己身下之人,眼神癡迷。
“本王和你有多大的仇怨,你要如此報複本王?
”厲隋心髒極速跳動,恨不得撕了自己身上的這個家夥。
“王爺果真是忘了,奴婢好生傷心。
”艾可失落的把頭放在厲隋的肩膀上,怨怪的看着厲隋。
厲隋閉上眼睛,他不想再看這個艾可一眼。
“原來王爺當真是忘了,那奴家告訴你。
”艾可在厲隋身上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娓娓道來。
“六年前,王爺出征,曾在一小鎮落腳,當時的大兵,并不講道理,奴家因生的貌美,被幾個大兵瞧見,非要…壞了奴家的清白,多虧王爺相救,奴家一生,也不敢忘懷。
”艾可離開厲隋,下了床。
厲隋心中一輕,還好這艾可起來了,不然自己恐怕就要氣急攻心,吐血而死。
緊接着,厲隋聽見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眼睛猛的睜開,瞳孔緊縮。
“你要幹什麼?
!
總不能這般對待你的恩人吧!
”厲隋實在是怕了這個艾可,他究竟想幹什麼!
“放心吧,王爺是奴家的恩人,奴家自然不會害了王爺。
”
厲隋隻覺得一陣涼風,緊接着,自己後背,靠近一個溫熱的物體,隻隔着一層薄薄的單衣。
“你給我滾!
”厲隋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出來。
“自然會滾,但是,王爺,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艾可的聲音低了下來,人也離開厲隋,在另一邊蜷縮成一團。
“你說。
”厲隋也知道了艾可的意思,不再像剛才一樣怒火沖天,關鍵是現在的艾可終于正常了一點。
“王爺,此次我專門來找你,就是為了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有…無禮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艾可的聲音,低沉又說的有些艱難。
厲隋不理解,怎麼這個艾可就能轉變的這麼快?
剛才不是還對自己下藥來嗎?
“有話就說。
”厲隋雖沒有剛才那般生氣,但是語氣仍然算不上好。
“王爺,我雖不堪,但是王爺有事,我也是能幫的上忙的,隻不過不想欠了王爺的人情,王爺不要多想,王爺有難,我一定會幫助王爺的。
”艾可斷斷續續的說完,就沒了聲音。
厲隋不知道,既然這個艾可不過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鬧現在這一出,又是為什麼?
“王爺,你放心,今天的事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隻不過我以為王爺…”艾可的話說到一半卻突然不說了。
緊接着,厲隋聽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而來的是敲門聲還有暗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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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
厲隋動了動唯一還能轉動的眼珠子,感覺到通過被子傳來的顫抖。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
厲隋知道艾可并沒有害他的心思,此時揭穿他難看的隻會是自己。
“王爺,那位客人到了嗎?
”
“已經到了,你們走吧。
”
“是,屬下告退。
”
聽着暗一等人離去的腳步聲,艾克總算是放下心來。
“多謝王爺,這是解藥。
”艾可用一個白色的瓷瓶,在厲隋鼻子下晃了三次,他起身開始穿衣服。
“你不會武功?
”
“略通皮毛。
”
“那你怎麼知道要來人了?
”
“這是我的能力,以後王爺會知道更多的,如今既然王爺不要這身子,我自當離開,王爺的藥應該快要發揮作用了,我就先離開了,省的王爺生氣,殺了我,可就不好了。
”艾可的聲音平平,甚至每個字都沒有變化,沒有起伏,淅淅索索的一陣子以後,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關門聲。
厲隋沉默的聽着,這個艾可的話,該不該信,他不知道,他現在隻知道以後要小心了,畢竟黃金蠱不是萬能的,自己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冒失了。
漆黑的街道,冷冽的月光帶來一絲冰冷的光明,艾可松松散散的披着衣服,如同孤魂野鬼,四處飄蕩。
“别忘了你要做的事情。
”黑暗中,嘶啞刺耳的聲音顯得尤為驚悚。
“我沒忘。
”艾可眼珠也沒動一下。
如同指甲劃過鐵鏽的聲音沒有再響起,艾可也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不過腳步微微有些淩亂。
深夜的夢魇,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鬼怪的窺視比正經的攻擊更令人膽寒,身已入地獄,必當萬劫不複,曆盡江湖千帆,不曾歸來。
厲隋恢複了内力,坐在床上,這個艾可到底是什麼身份,他背後究竟有沒有人,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厲隋對此一概不知,他有些後悔,當時在皇宮裡,竟然如此大意地相信了他。
他說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自己對自己的事卻是全然不知。
是他自己編的故事,還是自己忘記了?
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艾可是個瘋子,說的瘋言瘋語,不值得信。
但是怎麼看,這個假設都是不成立的。
如果說艾可的目的就是讓厲隋,心煩意亂,那麼他做到了,而且很成功。
一晚上,厲隋半點睡意也沒有,滿腦子都是艾可的話,畢竟在艾可的手裡,有着連萬裡毒說的無所不能的黃金蠱,都解不了的迷藥。
對于這種一把尖刀,懸在頭頂的感受。
厲隋十分之讨厭,如果這個艾可,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那也算是好的一種情況,可是如果他背後有人操縱他這樣做,真是不敢想象後果,而且他背後之人究竟有什麼樣的意圖,還未可知。
這種感覺讓厲隋,又有一種遇到以前那個神秘人的感覺,他甚至在懷疑這個艾可,是不是就是那個所謂的神秘人,但是結合艾可的行為以及話。
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在艾可的背後是那個神秘人呢?
厲隋一夜無眠,第二天起來以後皇上,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再召集幾位皇子進宮。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
厲隋終于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同樣和厲隋終于有時間的,還有幾位皇子,最近太子的動作很是頻繁。
厲隋隐隐察覺出太子最近似乎有針對自己的動作,但是景皇對此,似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時間再去考慮艾可到底和那個神秘人有什麼關系,既然現在他們沒有主動找自己,并且沒有什麼動作的話。
那就證明,他們的計劃也沒有開始。
當務之急,是處理好,自己現在能看到的事情。
要是被這些東西,太多的分去了心思。
到時候一心二用,兩者不可兼得,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根據暗一的線報,太子在京都城外的一座山上有一些活動,如今景皇健在,厲隋也看不透,他這樣做究竟是想幹什麼?
不過最近皇後倒是老實了很多。
并沒有聽說什麼事情。
皇貴妃自從幾個孩子走了之後又回到之前那種冷冰冰的狀态。
整個人在德壽宮裡也不出來。
無論是誰去拜訪,都被拒之門外。
厲隋也沒辦法,自從兩個孩子和皇貴妃中毒事件之後。
他對這個皇宮裡的危險,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實在不希望,那幾個弱小的孩子,在皇宮這個吃人的地方長大。
心中愧疚的厲隋,想多去看一看母妃,可是,很多次都被拒之門外,再加上之前皇後和皇上,對皇貴妃以及他的猜疑,二人實在不宜接觸過于頻繁,厲隋隻能忍下。
過了幾天的平靜日子,每天放隻剩就是處理公務。
因為友盡,黃河太子在。
不知聲,也就是尊重事物多一點,平常的公務和他的關系不大。
這樣一來,厲隋更有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上次那些将要背叛他,還沒來開始背叛的人,這次真的要一次清理幹淨了。
不然的話,以後一旦遇上點困難,或者說挫折,一定是這些人率先背叛。
到時候不僅沒有用,還拖後腿,手下留情要不得,斬草除根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