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處理掉身邊的人,厲隋才發現,自己這次真的是要大換血了。
當初都是忠心耿耿的部下,沒想到短短這麼點時間,就算起了反叛的之心,不可謂不心寒。
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厲隋覺得自己,也該着手打理一下部隊上的事。
畢竟無論是怎樣的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
本來厲隋的身份,就是戰神,大将軍。
所以整個濯國的軍隊,幾乎都歸他調遣。
可是,這并不代表整個濯國的軍隊,都是他的。
正相反的,就是因為這個軍隊,景皇才對他如此小心翼翼,甚是防備。
其他人也對他的位置,密切關注。
所以他一但,想要有些什麼動作。
都會被所有人知道。
這也更加加劇了,他建立自己軍隊的難度。
如今這正是一個好機會,景皇最近對他的态度,明顯好轉了很多,而且,對他的監視力度小了很多。
老三和老四當初,因為推脫出使齊國這一件事,被景皇發配到了,他們自己以前當作借口的地方。
這樣一來,更适合厲隋籌備自己的軍隊。
這樣想着,就說幹就幹!
這樣的事宜早不宜遲,厲隋就叫來暗一,兩人商議一下具體的對策。
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這件事情這樣想着,好像并沒有多複雜的樣子。
可是等到厲隋和暗一一商儀,他發現無論是糧草問題,還是場地問題,都還是很大的麻煩。
就算是招兵買馬,也不能太過,大張旗鼓。
真的是處處都是問題。
二人商讨了半天無果,隻能先押後處理。
軍隊的事,急不得,畢竟這是景皇嚴令禁止的,誰都不能私養軍隊。
如果一旦被發現,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同時厲隋也有些納悶。
畢竟太子的動作并不像隐蔽,連他的人都能發現對于景皇這種,對兒子一舉一動都十分關注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呢?
如果景皇,故意放縱太子私養軍隊。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來不及想明白這些事情,景皇還沒來得及安靜一天,又有福公公派人來傳話,讓厲隋進宮,有要事相商。
到了皇宮,禦書房門口,福公公正在等他。
“哎呦,隋王爺,你總算是來了。
”福公公看見厲隋急忙迎上來。
“有勞福公公在此等候了。
父皇在裡面嘛,本王現在就去?
”厲隋知道福公公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在這種時刻得罪福公公,和得罪父皇,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作為這麼多年來,父皇唯一信任的人,福公公地位,還沒有誰不忌憚。
“隋王爺,請跟老奴來。
”
福公公在前面領路,厲隋在後面跟着,進了禦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
”
“隋兒啊,這錦羽也是有些日子不回來了。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
”出乎意料的景皇并沒有過問政事,但是,當景皇提起葉錦羽,厲隋心中不安的感覺卻更濃烈了。
“錦羽陪着四個孩子出去遊玩,可能要過段時間回來,或許是在這皇城,呆的時間久了,有些無聊。
”厲隋可不敢說,葉錦羽和四個孩子去了神醫谷,他心中總覺得,父皇和神醫谷也有些關系,而且還是不好的那種。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他們在外面多玩兩天吧,朕看到你一個人形單影隻,偌大的王府裡,也是空空如也。
聽聞前一陣子有一個婢女懷了你的孩子?
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景皇話題一轉,又扯到絮兒那裡去了。
“是真的,兒臣酒後亂性,才有了這麼一出荒誕劇。
”厲隋雖然不想承認,那個孩子是自己的,但是自己又沒有證據,在景皇面前,還是先承認的好。
“這算什麼荒誕,一個男人一輩子,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女人。
回去吧,要了人家的身子就要給個名分。
封個姨娘也是好的。
”
厲隋有些摸不透景皇的意思,大張旗鼓的叫自己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讓自己封一個姨娘嗎?
“兒臣遵命。
”
心中疑團重重,厲隋隻能先回王府,對于那個絮兒,他是一點也不想看見,無奈景皇有令,不得不從,要是葉錦羽回來知道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樣的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淨都是煩心事。
回了王府,草草的吩咐了玥娘一下,關于絮兒的事,厲隋打算盡早,把培養軍隊的事提上日程,這種處處受人肘擎的日子,他是過夠了,葉錦羽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就是知道他又娶了姨娘,豈不是要跟他徹底鬧翻。
到了晚上,隋王府熱鬧了一陣子,放了挂鞭炮,一個不起眼的嬌子被擡進了絮院,一身粉衣的絮兒,這就成了絮兒姨娘,王府上下,沒有一點喜慶的味道。
新房中,絮兒一身粉衣,坐在床邊,看着門口,期待已久的開門聲卻一直未曾響起。
uu書庫
“你就這麼恨我?
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絮兒側躺在床上,斑駁的淚水,花了妝容。
“女人呐,總是渴望一些自己的不到的東西。
”房梁上跳下來一個人,穩穩的站在絮兒面前。
“你怎麼又來了?
你快走,要是被别人發現了我就完了。
你快走哇!
”絮兒緊張地推着來人,可惜那人紋絲不動,站在原地一臉笑意的看着絮兒。
“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你覺得我能走嗎?
”
“你究竟還想要什麼?
當初不是說好了讓我懷上孕,我們之間的聯系就可以斷了嗎?
”絮兒跌坐回床上,五個月的肚子,讓她顯得非常臃腫。
“我們的合作繼續吧,這是上頭的意思,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從現在開始,我會不定時的來找你。
有一些任務,讓你去完成,你就老老實實的去做。
但對我沒發現你有什麼異心,别忘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我的呢。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着絮兒,眼神盯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你就是一個禽獸,這裡的孩子明明也是你的。
你憑什麼拿他來威脅我?
”絮兒瞳孔緊縮,但是她最不願意回憶起的,甚至現在,她還覺得自己的身子,是多麼的髒。
“我沒有這個孩子,可以,你沒有這個孩子,你覺得你還能有什麼?
那個隋王爺,還會再看你一眼嗎?
長了這麼一張好臉蛋,小爺見你深閨寂寞,幫你快活快活,你還不樂意了,以後記得,想用了随時找爺,爺滿足你。
”肮髒的話語從那人的嘴裡說出來,絮兒臉色漲的通紅,羞辱與憤怒,在摧殘着她的理智,可是她不能輕舉妄動。
“沒有别的事,你就快滾吧。
”絮兒扶着肚子,轉過臉去,不想再看這人一眼。
“現在想起來嫌棄小爺了,不是當初求着小爺的時候了。
”那人将絮兒的臉,強硬的掰過去,用力的咬了一下絮兒的唇。
“你給我滾!
快滾!
”絮兒終于受不了了,一個耳光扇在那人的臉上,瘋了一般将枕頭什麼的通通砸過去。
“行,你給我等着,早晚你會是我的人,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反抗,小爺,讓你生不如死。
”那人捂着臉,眼神陰狠。
看着從窗戶離開的人,絮兒脫力一般癱在床上,為什麼會是自己,那個王妃,怎樣都可以得到王爺的百般愛護,自己就要通過和别人苟合,來取得他的一點目光,這不公平!
這不公平!
現在王妃不在王府,正是她的好機會。
本來癱在床上的絮兒,一隻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這一隻手緊緊抓着床單。
眼神陰狠毒辣,整齊的貝齒,被咬的咯咯作響。
人的欲望總是無盡的,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曾得到,那欲望就會停止,一旦有了一些渺茫的希望,本來渺小的欲望就會變得無限膨脹。
無盡的黑色蒼穹,吞噬了多少善良,斑駁的枝桠裡,撒出冷冷的月光,那是神的悲憫,也是黑暗的開始。
京都寬闊的大街上,早已沒了行人,青石磚鋪的路,在朦胧的夜色中,延伸到遠方,黑色的人影,靜靜地走在這條路上,寬松的鬥篷,遮住了面容,好似地獄的使者,來到人間宣判,不知又有哪個靈魂,将要奔赴地獄。
厲隋坐在書房裡,看着手下的宣紙,蒼勁有力的書法,皆是那個人的名字,濃濃的思念,充滿整個字裡行間。
“錦羽,我該怎麼辦?
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想你了。
”厲隋看着窗外,一段感情要經曆多少波折,才能在一起?
厲隋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明天他就要進宮去,借母妃的身份,讓錦羽回來,四個孩子自己在那裡就夠了,如今,風雨欲來,雖然知道這樣會将葉錦羽,繼續卷進這場陰謀中。
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忍受,身處兩地,連溝通都沒有的感情。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一想起來錦羽,心中就有一種怪異的不安。
不是不相信錦羽,還是那種不安,太過強烈,讓他實在沒有辦法忽視。
煎熬到天亮,厲隋換上衣服,直奔皇宮,剛剛到了玄武門,就被正要出宮的福公公攔下了,改道去了禦書房。
上一次叫自己來禦書房,是為了讓自己納妾,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
但是厲隋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自己還隻能一直順從景皇的意思。
“兒臣參見父皇。
”
“起來吧,隋兒,聽說你要去你母妃那裡?
”景皇坐在書案後邊,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是的,已經許久,未曾去過母妃那裡。
這一次特地,前來給母妃請安。
”厲隋并不知道景皇又想做什麼,但是自己這裡剛一出門,他就知道了消息。
這一點讓厲隋不可為,不心驚,還好,最近沒有忙軍隊的事,不然就是這種監控力度,自己的一舉一動,還不都要暴露在景皇的眼皮子底下。
“你母妃最近應該沒有時間見你。
你回去吧,朕叫你過來也沒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