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詢問真相
第396章詢問真相
蕭真的一劍狠狠的刺入了蒼鷹的胸口,上一世,她因為身體并沒有受過高強度的訓練,因此用盡全力也沒傷蒼鷹半分,而師傅也在蒼鷹的劍下重創,如今,她在自己原本的身體裡,就算與蒼座之間相差了一些,但持久戰下來,高下立分。
蒼鷹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丫頭的手裡。
但他确實死在了蕭真的手中。
就在蕭真拔出劍時,小山和東子的驚呼聲讓她轉身,卻見韓子然猛的噴出了一口血來,她心一沉,将變成匕首的一把劍收回懷裡,迅速的飛躍到了韓子然身邊:“怎麼回事?
怎麼會受傷的?
”
韓子然細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五官初看平凡無奇,可分開看每一處都精緻,他記得她愛笑,爽朗的大笑,帶着屬于她的自信,如今,她的臉上隻剩下歲月洗禮下的殘酷。
她笑起來時,黑眸如夜晚的星空般璀璨,現在隻有冰冷和殺伐。
那一天,皇帝要給她賜婚的話突然印上了他的腦海‘屬下在還沒有參軍時結過一門親事。
可後來,屬下被那家的家人嫌棄,當時屬下沒地方可去,見縣上在征招士兵,為了獲得一口飯吃,才參的軍’,皇帝問她,竟然還有人嫌棄朕的第一影士?
她回答說‘那時的屬下既沒功夫,也沒銀兩,甚至還不識字,被人欺負也是很正常的。
’
心痛如絞。
“丞相大人?
”蕭真擔憂的望着他:“你沒事吧?
”
她該有多恨他?
是怎般的恨,才讓她這十年來都沒有認他?
望着韓子然毫無血色的蒼白面龐,蕭真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就去把他的脈,脈向很是不穩:“丞相大人,你到底怎麼了?
”
韓子然沒回答,他隻想知道,這十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蕭真,他的娘子,他想一世呵護着的女人,如今,竟然成為了皇帝的貼身上影。
這十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丞相大人?
愣着做什麼?
扶大人回去啊。
”蕭真厲聲對着傻看着她的東子和小山說道。
斧頭上影竟然是女的?
小山還沒從這個打擊中回過神,見蕭真這麼厲喝,忙不跌的點頭,可,可大人不動,他也沒辦法啊?
東子先是與小山一樣,隻覺無法相信自己這會看到的,醒過神來又覺得這樣的斧頭上影讓他有種熟悉感,好似這模樣在哪裡看到過的樣子。
就在東子與小山驚訝中時,下一刻,都睜大了眼晴,張大了嘴。
韓子然一手反握過了蕭真為他診脈的手,一拉,緊緊的擁住了她。
蕭真身子一僵,随即震驚,他在哭?
微微的顫抖從他的胸膛傳遞到她的身上。
蕭真垂下的雙手微動了動,想去擁緊他,最終還是沒動。
帶着血腥的風在山谷間流動着,吹動了相擁着二人的發絲。
峽谷内,所有的黑衣人被誅伏,士兵們原地待命。
蕭真任韓子然擁着她,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敢揣度,感覺到韓子然無聲的悲傷,眼眶也濕潤了起來。
她愛他愛了十年,怨了十年,恨了十年,在死的那一刻,她把所有的情感都放下了,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可她重生了,重生後的子然是那麼的好,她抗拒過,最終又是飛蛾撲火,因那一世的子然也是全心全意的愛着她。
再次回來,她對這一世的子然做不到不聞不問,她擔心着他,關心着他,隻母親的死,父親十年如乞丐般的生活,還有這十年的空窗,他們之間……
韓子然突然放開了她,離去。
他沒再看蕭真一眼,甚至沒對所有的士兵發出命令,他現在唯一想做的是回京,他要去問母親是怎麼一回事。
他愛着的這個女人,是個愛笑,爽朗的人。
他愛着的這個女人,是個心善,寬厚的人。
她更是個執着的人。
就算他失去了記憶,她也定會來找他問個清楚,讨個說法。
上影的成長,那是一條血路,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艱難,是怎樣的決心,又是怎樣的絕望才讓她走上了這條路。
韓子然的腳步停頓了下,一股血腥湧上了喉,強忍着壓下,沒想到腦海裡浮起蕭真與蒼鷹打鬥的場面,想到蕭真臉上那股子嗜血的殺氣時,心頓時痛得無以加複,喉中的鮮血再次吐出。
緊跟在身後的東子與小山想上前扶住自家大人,可丞相大人的臉色真的很難看,一時又不敢上前,隻得在心裡在暗暗着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真靜靜的站在山頭,看着韓子然下山,許久都沒動一步。
“上影,”一名暗影出現在蕭真身邊,抱拳道:“嵊縣的縣令大人,還有幾位同知大人也是閑王的人,目前已被控制在内,是不是要押解進京?
”
蕭真點點頭,見暗影還未離去,便問道:“怎麼了?
”
“上,上影,您是女人嗎?
”
“有問題嗎?
”
“沒,沒有。
”他跟了幾年的斧頭上影竟然是個女人,暗影隻因心裡震驚,離去的時候竟然是一步步走開的,而非像往常一樣一個起躍不見了。
将自己的發随意一綁,蕭真看着地上被蒼鷹打碎的面具,又望着滿山遍野戰鬥留下的屍體,看來,這裡要她善後了。
年關将近,京城過年的氣氛是越來越濃,再加上皇帝下令在大年夜的晚上在宮中開煙花盛會,且宮中的廣場還對百姓開放後,這個年的年味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漲。
這是韓家在京城過的第十個年頭,他們的條件是一年比一年好,這年也是一年比一年過得精彩。
照往常一樣,這年關将近時,韓老夫人都會派人出去采購年貨,支使着府内的丫頭點裝着整個丞相府的門面。
“娘,您累了,坐下休息一會吧。
”柳氏從兒子屋裡出來,見韓母在大廳指揮着丫頭,忙過來說道。
“這張心月啊,都要過年了,回家探什麼親啊。
”韓母搖搖頭:“東子可有信回來?
”
“還沒有。
這一來一去,少說也要個把月,加上子然有公務在身,東子可能一時沒來得及寫吧。
”柳氏輕道:“娘放心,子然若要回鄉去看,東子必然會阻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