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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一個設計

農女重生之丞相夫人 寸寸金 5236 2024-10-28 10:10

  第980章一個設計

  隔天,蕭真醒來時已經天亮。

  是個陰天。

  蕭真用過早飯之後先是去了布裝買了套男裝,之後就來到了茶館。

  要了解一件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來茶館是最好的途徑。
果然,蕭真這才喝了半個時辰的茶,就已經将所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吳越候确實叫蕭華,也就是她的堂兄,他們蕭家在好幾年前就搬來了京城,搬來的同年,堂兄蕭華被當時還是太子的姒墨請旨封為了吳越候,她的叔嬸皆封了品位,如今蕭家在京城是無比的顯赫。

  二年前,姒墨登基,封了蕭真,也就是這個世界的自己為後。

  蕭真将碎銀子放在桌上就直接出了茶館,照着館中人所說的位置找到了吳越候府。

  “好大的宅子。
”蕭真看着眼前的高門和門口的祥瑞獸,按這門的比例來說,裡面至少會有十來個園子,且她站在這裡也有一柱香的時間了,這吳越候府的門檻進出的人就沒有斷過。

  真是賓客填門呐。

  蕭真擰眉看着,爹娘和兄長都是老實人,心地善良樸實,更沒多少的心眼,也因為是這個原因,她甯可每年把銀子帶回去給他們也不願他們來京城這複雜之地污了心。

  一撥兒客人出來了,又一撥兒客人進去了。

  蕭真覺得既然今天來了,那至少要看看兄長這會怎麼樣了?
這麼一想,她看了看周圍,來到了吳越候府的後牆,剛跳上牆,就見牆見一年輕男子拿了梯子過來往上爬,一擡頭,兩人都愣住了。

  蕭真正要跳走,年輕男子已失聲大喊:“阿真?
你又偷跑出宮了?

  蕭真要飛走的身子一頓,看着爬上來的兄長——蕭華

  蕭華爬到了牆上,又伸手去撈梯子,将梯子放到外牆後這才氣喘籲籲,極為不滿的瞪着蕭真:“要我說幾次,你已經是皇後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猴性,看着我做什麼?
快下去,免得被人發現又走不成。

  蕭真隻得走下梯子,然後看着兄長将梯子拿了下來放在牆角。

  “怎麼感覺你瘦了?
”蕭華盯着妹妹左瞧右瞧:“還呆呆的,你怎麼從宮裡出來了?
皇上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你一個人再跑出來玩嗎?
”說着,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随行的人,果然是跑出來的。

  “兄長,前頭有很多客人進進出出的……”蕭真沒想到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兄長竟然這麼見面了,而且他對于此時的她也并沒有懷疑什麼。

  蕭華苦笑了下:“我應付不過來,你也知道,爹娘和我都不擅長這些,幸好皇帝妹夫給我們弄了個管家,這些鎖事就都留給管家了。

  看兄長這憨憨厚厚的樣子,蕭真心裡有些安慰。

  “你趕緊回宮吧,皇帝妹夫那般緊張你,你可别再讓他擔心了。
”蕭華說着,就拉着蕭真往宮裡走。

  她當然不能這樣進宮,一進宮就露陷了,蕭真忙說道:“我再玩一會就回去。

  “确定?
”蕭華狐疑的看着她。

  蕭真點點頭。

  蕭華也就不拉她了:“行吧,反正你身邊有影衛跟着,我也不擔心,那我去莊子裡種田了。

  “去莊子裡種田?
”蕭真沒有想到兄長都被封為了候爺還在種田。

  “不是你說讓咱們别沉浸在富貴窩裡,免得忘了初心,變成如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嗎?

  聽到兄長這麼說,蕭真眼底笑意加深,點點頭:“好。

  直到兄長的身影消失不見,蕭真這才收回了視線,兄長還是她的兄長,沒有任何變化,挺好的。
不過,也虧得兄長提醒,她想到了一個拿回同心鎖的辦法,宮裡的蕭真是她,她即是蕭真,不是嗎?

  回到了客棧,蕭真不再出去,而是等着天黑。

  店小二給她拿着晚飯時,她又向他打聽了一些關于這個世界她的事,然而,除了知道身份名字,别的竟是一無所知,隻知道皇帝極為寵愛皇後娘娘。

  不過朝中大臣們并不喜歡這個皇後,隻因兩人大婚至今,也未生下一兒半女。
雖然有些奇怪,但蕭真聽到這裡卻是松了口氣。

  她難以想像另一個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和先帝生下孩子的情景。

  入了夜,蕭真穿上了夜行衣直接朝着皇宮飛去。

  她在這裡的時間不能太長,所以要盡快拿到同心鎖才好。

  皇宮,永遠是巍峨壯觀的,自前朝建立至今三四百年,随着時間的推移,它的面積越來越大,在老百姓的心中也是越來越神聖,但對蕭真而言,它是牢籠,隻有進去過,才會知道裡面有多讓人窒息。

  蕭真站在高牆之上俯看着自己曾經住過的皇後宮,她早已忘了裡面的擺設和格局,至少不會太過清晰的想起它們的模樣,更何況後來女兒住進去後,裡面是大變樣過的。

  但此刻,熟悉的庭院模樣卻讓蕭真的記憶一點點的回籠。

  跳下宮牆,蕭真避過了守夜人的眼晴,進了殿内,外面院中的模樣與以前相同,就連殿中的布置也是以往的相同,她雖是皇後,但是武将出身,因此都以簡單為主,特别是院子,就是她小半個練武場。

  蕭真望着牆上的挂劍,盡管小細節給忘了,但牆上挂了什麼,桌椅如何放置的這些大件還是清楚的,跟以前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娘娘,太後娘娘總是拿子嗣這事來刁難于您,說的這些話難聽極了,奴婢聽着心裡難受。
”殿外傳來了聲音。

  一陳沉默。

  宮女見皇後娘娘什麼也不說,歎了口氣:“娘娘,您就是太好說話了,太後娘娘這樣待您就算了,可連她的娘家人也欺負到您頭上來了,真是欺人太甚。

  依然是沉默。

  躲在黑暗之中的蕭真在聽到宮女的聲音時内心已經很是吃驚,當見到年輕時的喜丫扶着自己進來時,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怪。

  被喜丫扶着的蕭真終于說話了:“你不懂,暫時就先這樣吧。

  這是她,也不是她,蕭真打量着這個皇後,淡妝清抹,燭火照耀着她的臉龐,眉宇之間透着微微的落寂。
看到她眼中的落莫,蕭真的心一疼,她的一生,最肆意灑脫的日子在戰場上,而最讓她難堪孤獨的日子在宮中。

  皇後借着身體累揮退了喜丫,但并沒有寬衣入睡,而是打開了窗戶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入睡。

  直到淩晨,當蕭真以為皇帝不會來時,他來了。

  緊抿着唇望着年少時的姒墨,蕭真心情複雜。

  姒墨坐在床邊看着熟睡中的皇後,眼中有着缱绻深情,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離去,不過是睡在了偏殿。

  蕭真訝異,他們竟然沒睡在一起?
為什麼?
随即她又被自己這聲‘為什麼’給問的一懵,這不是更好嗎?

  接下來的一天,蕭真都躲在暗處觀察着皇後,也就是自己的行為,一天下來,她除了歎息還是歎息,她還是她,是曾在深宮中的她,眼中的孤寂,眉宇間化不開的憂愁,還有對外面向往自由的神情。

  皇宮,真的不适合她啊。

  這一天的觀察,她發現自己與姒墨的相處極為奇怪,一天三餐兩人是一起吃的,但他們說的話極少,偶爾的一個眼神,她能感覺到他們彼此的深情,但中間總有一道跨不過的鴻溝在。

  夜晚,蕭真坐在殿頂望着頭頂明月想着接下來的行動,目光無意間掠過底下的院子,竟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着禦書房走去。

  “子然?
”蕭真望着底下穿着丞相服走向禦書房的韓子然,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可身上散發出的冷,能直接将人凍傷,特别是眼底的陰冷之氣。

  想了想,蕭真跟了過去。

  禦書房内。

  姒墨正在批着折子,臉上陰雲密布,顯然有什麼事惹惱了他。

  韓子然一走進禦書房,姒墨就将案上的折子都丢到了他面前:“十名朝中重臣,這些臣子還與朕沾親帶故,你竟然讓朕斬立決?
韓子然,這折子你怎麼敢上?

  韓子然瞄了眼地上的折子,輕描淡寫的道:“這不是皇上讓微臣收集的罪證嗎?
這局也是皇上自己定的,那莫大人為了演好皇上您定的局,如今在獄中還在牆上寫着控斥皇上不念叔侄親情屠殺瑞王一府三百人口的戲,就等着皇上将這些人斬立決後放他出獄加官進爵呢。

  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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