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三人一車
第425章三人一車
姒秦伸出了一隻手:“五百兩。
如何?
”
覺醒沒鳥他,挽起蕭真的手就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蕭真便問她:“三公子雇傭了你來保護他?
”
“平丘之地那可是叛軍的天下,我的武功對付一二個人可以,那麼多人,我不要命了?
”覺醒饒有興趣的望着蕭真:“難怪我一直找不到着你,原來進了姒府。
”
“你找我做什麼?
”蕭真奇道。
“喜歡你呗。
還有,那天為何叫我覺前輩?
我有那麼老嗎?
”
“一時口誤。
”如果她真的是這個時空的人,那應該還年長覺醒幾歲吧,這聲前輩确實叫不得。
覺醒噘起嘴,對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覺氏一族?
”
蕭真看着她,後者朝着她俏皮的眨眨眼。
“不加。
”
“你都不知道我們覺氏一族是做什麼的,就拒絕得這般幹脆?
”
“你都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就邀請我加入你們家族?
”
覺醒:“……”
二人這邊正說着,聽得馬車外的姒秦喊道:“顔家的人怎麼還不來?
”
顔家?
以打造暗器與造陷井最為出名的顔氏一族嗎?
就見覺醒冷笑了聲道:“這小鬼還真夠怕死的,重金聘用我覺氏一族就算了,竟然連千裡之外的顔家都叫了來。
不會把逍遙谷的神醫也叫來了吧?
”
“神醫?
姓蔡嗎?
”
覺醒訝異的看着蕭真:“你怎麼知道?
”世人都知道逍遙谷有神醫,但神醫姓什麼幾乎是沒人知道的。
“三公子,顔家的人來了。
”護衛的喊聲傳來。
蕭真撩起簾子,看向那顔家人,是個二十左右的年青人。
“竟然将顔氏當家人給請了過來,這次還真是大手筆了。
”覺醒在旁說道。
顔氏的人向來深居簡出,蕭真做上影的那幾年也隻見過顔家的當家人幾次而已,但每一次都讓她印象深刻,顔家的當家人身子骨都非常的不好,因此每次見面,那臉都是慘白一片的。
眼前的顔氏當家人,倒跟個正常人無二,臉色看起來很是健康,就是眼神略帶幾分犀利。
馬車動了起來,一路向北朝着平丘出發。
蕭真并不知道平丘在哪,可看這方向竟然是京城的方向,這一路走下去,便會到晉縣與帝王山,想了想,問一旁正昏昏欲睡的覺醒:“你可知道帝王山?
”
“帝王山?
誰會把山取個這麼大的名字?
”覺醒打了個哈欠。
“那你可見過這樣的山,”蕭真将帝王山的樣子描述了下,原本打着呵欠的覺醒立時沒了睡意:“你說的是魏山?
”
“魏山?
”
覺醒點點頭:“那是大魏最高最險的山峰,也是大魏最天然的屏障,我們此去的平丘,就在魏腳下。
”
帝王山腳下的縣,不是晉縣嗎?
怎麼成為了平丘縣?
再者,她也從未在宮中的秘檔裡看到過晉縣在200百年是叫平丘的。
此時,一名少年在馬車外輕聲道:“蕭姑娘,三公子命你去近身服侍。
”
還沒等蕭真開口,覺醒就冷哼了聲:“告訴你家三公子,别跟我搶人,要不然我跟他不客氣。
”
那少年又道:“我家三公子說了,會給覺姑娘多500兩的雇傭費。
”
覺醒一臉不屑的嗤笑了下,随即開心道:“這還差不多,”見蕭真囧囧的望着自己,覺醒嘿嘿一笑:“你家主子叫你,還不快去?
”
蕭真是很不喜歡這位姒三公子的,至于她為何會跟來,一來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麼,二來麼,她想熟悉了解一下這個地方。
三來,這位姒三公子的身上有很多迷,單從史記記載的來說,沒有一樣是相同的。
對大漢的第一任君主,她多少也是有着好奇心的。
姒三公子的馬車很是寬敞,周圍都用軟墊包着,中間放了茶幾,上面放滿了甜點,水果,堅果類的,左邊放了幾本書,可見其主人很會享受。
姒三公子坐在前頭,廖夫子坐在左側,而她則跪坐在馬車底上,雙膝并攏垂坐着的姿勢。
面對姒三公子得意看着她的笑容,蕭真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為了不使這姒三公子再找她的茬,索性聽話乖巧的跪坐着。
果然,一會聽得姒三公子喊了聲‘沒勁’,就不再理她了。
這種富家弟子,生平跋扈慣了,偶爾碰到她像這樣會反抗的婢子,優越感作祟,會一直折磨着,直到将婢子的脾氣磨平為止,那她便如了他的願。
“這般坐着,腿非麻了不可,”廖夫子在旁對着姒秦說道:“你氣也該消了,她都跪了半個時辰,也該讓她起來了。
”
蕭真感激的看了廖夫子一眼,卻在見到他相似子然的面龐時,目光又是怔愣了下,公子如玉世無雙,廖夫子的面龐輪廓不若子然那般精緻,但其弧線優美,側顔比起子然來還要好看上幾分。
“姑娘這是又想起了你的夫君嗎?
”這雙黑眸并不漂亮,但黑白分明,略帶幾分冷清,而每每看他時,清冷中會多了一些憂傷,廖夫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到這雙眼晴,心裡總會浮上幾許的失落。
“她既已成親了,夫子叫她姑娘不合适吧?
”正吃着堅果的姒錦将剖了殼的堅果丢到了蕭真的臉上,見蕭真不躲也不避,臉上完全沒了前二日那股子不将他當主人的氣勢,覺得無趣,果然,這女人啊,就缺教訓,他也就讓她在馬車裡跪了個把時辰,竟然這麼快将她的脾氣給跪沒了。
“确實,是我考慮不周了。
”廖夫子笑笑,對着蕭真笑說:“那日後便叫你名字吧。
”
“叫什麼名字啊,直接叫她嬷嬷就得了。
是吧,蕭嬷嬷?
”姒墨說着,又将一顆堅果殼丢到了蕭真臉上。
蕭真像是沒了脾氣似的,乖巧的點點頭:“是。
”
廖夫子:“……”
連着走了七八天,随着越往北走,這天氣也漸漸的變化無常起來。
不是斜風細雨,打雷之天,就是烈日曝曬,熱得人喘不過氣來。
漸漸的,難民也開始多了起來。
原先,這姒三公子還會時常欺負着她,随着難民的增多,他稚氣的臉上不再有頑劣之情,反而是份淡淡的傷感。
讓蕭真有些訝異,這姒三公子看着纨绔的外表下倒有顆悲天憫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