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蕭夫人聽着門鈴聲,也不再打擾兩個孩子,放下果盤便走回了宅子裡。
隻是當她看到門外訪客的時候,不由得起了一種私心,她不想開門。
“叮咚……”門鈴還在繼續。
蕭夫人隻有硬着頭皮打開了房門。
“徐總,徐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蕭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兩人的來意,卻是明知故問着。
徐天甯也不打算周旋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來找我家晨曦。
”
“徐小姐嗎?
我去叫她,你們先坐一會兒。
”蕭夫人轉過身,雙手有些失去鎮定地緊握成拳,她其實是真的很怕徐家人把丫頭帶走的。
“蕭夫人,有些話我不吐不快。
”徐天甯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自家夫人給拉住了。
蕭夫人回頭,“徐總想說什麼?
”
徐夫人搖了搖頭,“我們沒有什麼話要說,隻是孩子跑出來的太匆忙,我們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事。
”
“晨曦沒有什麼事,兩個孩子正在院子裡種花。
”蕭夫人莞爾,“你們要一起去看看嗎?
”
徐天甯眉頭緊蹙,下意識地往後院走去。
陽光溫暖地照耀在院中的兩道身影上,微風徐徐吹來,兩人時不時地會擡頭相望,當兩人視線觸碰的刹那,臉上總會情不自禁地綻放着微笑。
畫面美好得讓人舍不得去破壞。
蕭夫人道:“我去叫晨曦。
”
徐夫人拉住了女人的手,“蕭夫人,其實我們今天來的也太過冒昧,就讓他們好好種花吧。
”
“徐夫人,每個父母在遇到自己孩子的事時都是存了私心的,包括我,我很想求求你們不要帶晨曦走,可是我知道,你們也有自己的顧慮,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蕭夫人有些抱歉地低下頭。
“蕭夫人,我很難過,我難過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一次次忤逆父母的安排,而是難過自己的孩子愛而不得,求而不得,她們明明會有一個人人羨慕的未來,卻隻能止步于此,我真的很難過。
”徐夫人不禁紅了眼。
她的孩子,從小到大性格頑劣,又好勝争強,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的懲罰,懲罰她這個母親犯了太多的錯,所以才會讓她的女兒會有這樣一個結果。
原來老天爺從來都是公平的!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會有報應!
“蕭舒的情況真的好不了嗎?
”徐天甯看着院子裡好像沒有什麼異樣的背影,那麼挺拔,那麼陽光,怎麼會好不了呢?
蕭夫人聲音有些哽咽,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卻在一次又一次檢查中慢慢學着接受。
“現在醫學那麼發達,國内治不了,你們還可以去國外試試,怎麼能放棄呢?
”徐夫人追問。
“都試過了,蕭舒出不了國,他父親就找來了國内外許多知名專家,一一束手無策,如果再次開顱,他連手術台都下不了,百分之一的機會,他不敢嘗試,我們也不敢嘗試。
”
“可是就這樣等死嗎?
”徐夫人望着眉開眼笑的女兒,她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她笑得這麼開懷了,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仿佛讓她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
院子裡,徐晨曦撒下了最後一把種子。
蕭舒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擦拭着她指尖上的泥濘,“你說說你怎麼就把手給弄這麼髒了?
”
徐晨曦故意撒着嬌,“還有這隻手也髒了。
”
蕭舒瞧着她那明明幹淨的一塵不染的左手,還是寵溺地給她擦了擦,“好了。
”
徐晨曦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這裡也髒。
”
蕭舒指尖輕輕的摩挲着她的面容,她的皮膚很滑很細膩,特别柔軟,讓人在觸碰下,竟然有些失神,恍若在撫摸什麼嬌嫩的果凍。
她好漂亮。
像個瓷娃娃一樣。
徐晨曦目不轉睛地仰望着他的雙眸,望着他眼中被填得滿滿的自己,内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一遍遍的慫恿她。
這裡沒有人,她可以做任何男男女女間水到渠成的事。
比如親親,比如抱抱,再比如,把他按到地上拼命啄他的臉。
“晨曦。
”
徐晨曦一個激靈回過神,她無辜地眨了眨眼,自己剛剛好像出神了。
蕭舒忍俊不禁地給她擦了擦她下巴上流出來的口水,打趣道:“中午的飯菜太素了嗎?
”
徐晨曦剛開始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但察覺到他的動作之後,忙不疊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果不其然,她竟然流口水了。
蕭舒被她那無地自容的樣子逗樂了,拉住她恨不得找條縫藏進去的身子,道:“晚上我讓林媽給你做一碗紅燒肉。
”
徐晨曦更是羞愧地捂着臉,“我不是饞肉。
”
“那是饞我了?
”蕭舒故意逗着她。
徐晨曦放棄了逃跑,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什麼可藏着掖着了,她面朝着逗自己的家夥,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對你見色起意了。
”
這下子把蕭舒給整不會了,他原本以為這丫頭肯定會害羞地跑回去,誰知道她不僅不跑了,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徐晨曦刻意往他面前湊了湊,“我不僅饞你,我還想吃了你。
”
蕭舒愣了愣,哪怕他是個大男人,也情不自禁地紅了臉,這丫頭還真是毫不保守,開放直接。
徐晨曦捏住他嬌俏的臉,“小公子可否讓我親上一親?
我保證隻是親親。
”
蕭舒回過神,一指頭戳開她的小腦袋,“不鬧了。
”
徐晨曦卻是死皮賴臉地繼續蹲在他面前,“我沒有鬧,我都是說真的。
”
蕭舒捏了捏她的鼻子,“可能是蹲久了,我有點暈。
”
徐晨曦連忙将他扶住,眼裡的喜不由自主地變成了恐慌,“能站起來嗎?
”
蕭舒晃了晃頭,眼前重影不斷,他很努力地控制着這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别怕,就隻是有點暈,很快、很快就沒事了。
”
徐晨曦一把摟住他倒過來的身體,畢竟他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壓到她小身闆的刹那,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倒在了地上。
從客廳裡的那個角度看過去,恍若蕭舒是故意将徐晨曦撲到了那般。
屋子裡的三位長輩不禁咋舌,他們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