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
陳愛萌剛關上門就聽見一陣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來人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敲得整個門闆都跟着顫了顫。
“甜甜,是我。
”沈慕清迫切地喊着。
陳愛萌一聽是沈慕清的聲音,連忙打開了房門,隻是還沒有看清楚對方,就被他給抱了一個大滿懷。
沈慕清激動地抱着懷裡的小丫頭,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幾乎都帶着些許哽咽,“甜甜,我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
陳愛萌聽得雲裡霧裡,疑惑不解道:“哥,你怎麼了?
”
沈慕清松開了懷抱,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小丫頭,他道:“甜甜,我以為這一天還需要很久很久,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就在眨眼之間。
”
陳愛萌真是越聽越糊塗,隻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慢慢地下滑着視線,當看到不着寸縷的沈慕清時,她的臉色瞬間通紅一片。
沈慕清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也順着她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瞧了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情急之下忘了穿衣服。
整個畫面,仿佛靜止了一樣,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走廊上,頓時鴉雀無聲。
“沈慕清,你小子在幹什麼?
”江清檸氣吞山河的聲音從走廊一頭傳來。
沈慕清一個激靈回過神,條件反射性的雙手捂住陳愛萌的雙眼,“甜甜,你先閉上眼睛,你别說話,你閉眼,閉眼睛。
”
陳愛萌大概也有些懵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江清檸健步如飛地跑過來,“你小子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調戲甜甜。
”
沈慕清又被擰住了耳朵,忙道:“媽您聽我解釋,我剛剛隻是太激動了,我真的是太激動了。
”
江清檸拽着他的耳朵就往房間裡拉扯,“你小子給我滾回去好好閉門思過,以後再敢這般肆意妄為,我還得再打你一頓。
”
陳愛萌還是像被定身了一樣站在原地,她剛剛都看到了什麼?
好像都看完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得可清楚了。
江清檸有些抱歉地走回來,瞧着還是沒有回過神的傻丫頭,掩嘴輕咳一聲,“甜甜,小寶剛剛不是故意就這樣出現在你面前的,他隻是有些太激動了。
”
陳愛萌眨了眨眼,雖然不明白他在激動什麼,可是一想到這般失态的沈慕清,她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江清檸道:“甜甜笑什麼?
”
陳愛萌搖頭,“時間不早了,阿姨早點休息。
”
言罷,她便回了房間。
靜谧的屋子裡,她好像都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跳得又急又快。
陳愛萌躺在了床上,一閉上眼,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沈慕清剛剛出現時的樣子。
她哭笑不得地卷起被子,企圖把自己藏起來。
她一直以為沈慕清又高又帥,沒想到身材還這麼好。
陳愛萌把腦袋從被子裡擠了出來,臉紅得都快沸騰了似的。
清晨,陽光依舊明媚。
陳愛萌失眠了,是的,一晚上輾轉反側,腦子裡都是沈慕清,還有他那讓人浮想翩翩的身子。
沈慕清剛打開房門就見自家甜甜出現在樓梯間,如果是往常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說話了,可是今天,他的腿好像有點邁不開。
昨晚上,太丢人了。
陳愛萌聽見身後的開門聲,下意識地轉過身,兩兩四目相接。
沈慕清生平第一次有一種無臉見人的感覺,特别是當自家丫頭如此聚精會神地盯着自己時,他總有一種自己沒穿衣服的即視感。
陳愛萌的眼睛也是有些不受大腦控制,故意往對方身上看,企圖透過那厚厚的衣服看清楚裡面的每一寸肌膚。
兩個人同時轉過身,背對着彼此。
陳愛萌咬了咬唇,企圖讓自己混沌的電腦恢複清醒:你一天天地在胡思亂想什麼?
沈慕清兩隻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他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現在在甜甜心裡,她會不會直接給自己定義為臭流氓?
竟然這般不顧形象的出現,還抱住了她!
這不是流氓是什麼?
“那個甜甜——”
“哥——”
兩人同時開了口。
“你先說。
”
“你先說。
”
陳愛萌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身影,有些欲言又止。
沈慕清不敢多看一眼自家甜甜,他現在任何解釋都是狡辯。
“哥,我媽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中午得趕回去。
”陳愛萌道。
“我讓司機送你,你等一下。
”沈慕清就像是逃跑一樣,直接竄下了樓。
陳愛萌見着離開的背影,如釋重負地輕喘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是丢臉死了,我怎麼能用這種眼神去看哥呢,太不正常了。
”
江清檸看着一陣風一樣出現又是一陣風一樣離開的兒子,放下咖啡杯,詢問道:“你一大早的跑來跑去做什麼?
”
沈慕清眺望着駛出了别墅的車子,有些落魄地回了客廳,“我送甜甜離開。
”
江清檸疑惑道:“甜甜現在就走了?
剛剛萌萌還跟我打電話說家裡也沒事讓她玩兩天再回去也行。
”
“……”沈慕清愣了愣,所以甜甜這麼着急離開,是為了避開他的意思?
果然,自己昨晚上給自己的丫頭留下了最差勁的印象。
江清檸瞧着兩眼放空的兒子,擡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這是怎麼了?
甜甜剛離開就魂不守舍了?
”
沈慕清轉身就跑回了房間,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自閉狀态中。
江清檸聽着那猛烈的關門聲,有些不明覺厲地往樓上瞧了瞧,這孩子一天天的,怎麼就沒有遺傳一點沈三爺的穩重呢?
相反倒是完全繼承了她的毛毛躁躁。
沈慕清躺在床上,腦子裡回憶着昨晚上的一幕又一幕。
忽然,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甜甜這麼離開,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不着腔調的登徒浪子,或者是那種又當又立的兩面派人?
一面拒絕着她,一面又故意扒光了調戲她?
沈慕清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難怪甜甜早上看着自己的時候,都帶着幾分不敢直視的樣子。
她在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