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清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過去三年這丫頭都經曆了什麼。
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蛻變的,她可能經曆了什麼一般人無法承受的事。
沈慕清憂心忡忡,都怪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孩,讓她被迫着成長起來,讓她本是無憂無慮的年齡卻承受着那麼多可怕的經曆。
“慕清哥你在想什麼?
”許林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麼話,甜甜姐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會不會揍他一頓?
“沒什麼,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回去上課吧。
”沈慕清準備離開。
許林忙道:“慕清哥剛剛我好像說了什麼糊塗話,你不會都聽進去了吧。
”
沈慕清斜睨他一眼,“許林,你覺得我傻嗎?
”
許林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安道:“慕清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甜甜在隐瞞我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
“……”許林如雷轟頂,他剛剛真的不是故意說漏嘴的,他隻是為那群綁匪打抱不平而已,誰知道一時大意就把不該說的一股腦說出來了。
沈慕清已經揚長而去。
許林呆呆地站在原地,腦袋僵硬地往後面的女生宿舍瞄了一眼,他怕是要享年19歲了。
“許林我哥呢?
”陳愛萌拿着面包走出了宿舍,卻隻見一人傻乎乎地站着。
許林聽着這聲音,心髒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陳愛萌見他還是沒有反應,繞到他面前,繼續問:“你怎麼了?
”
“甜甜姐,我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
”許林作勢就想要跑。
陳愛萌一眼就看穿了這小子心裡有鬼,怎麼可能會讓他輕輕松松地就離開,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許林勉強地擠出一抹苦笑,“甜甜姐,你這是幹什麼?
”
“你這樣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陳愛萌眯了眯眼,“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怎麼了,否則你的下場就會和這個面包一樣。
”
許林看着她手裡的面包一塊接着一塊全部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
陳愛萌很有耐心似的,慢慢地等他組織好語言。
“甜甜姐,我真的沒有什麼事瞞着你,我就、就是——”
“好好說,說明白。
”
許林咽了一口口水,腦袋埋得更低了,“我就是覺得我擔心的有點多餘了,憑甜甜姐的能力危險的應該是那群綁匪才對。
”
“你把我的事洩露給我哥了?
”陳愛萌直接總結了他的中心思想。
許林打着哈哈笑的很是虛假。
陳愛萌一把擰住他的耳朵,“許林!
”
“甜甜姐,你放心我沒有說得很直白,我就是委婉地表述了一下你的厲害而已,我沒有完完全全告訴哥你其實是個高手,你在慕清哥心裡一直都是溫柔的賢惠的可愛的小女孩。
“你以為我哥跟你一樣沒腦子嗎?
”陳愛萌恨鐵不成鋼地狠狠戳了戳他的腦門。
許林捂着自己的額頭。
陳愛萌深吸一口氣,看着他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算了,我哥估計早就察覺到了,隻是沒有戳破這層紗而已。
”
許林點頭如搗蒜,“慕清哥那麼聰明,他肯定也是知道甜甜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
陳愛萌撿起地上的面包屑,“哥什麼時候離開的?
”
“他說他要去做一件事,然後就走了。
”許林如實道。
“應該是實驗的事吧。
”陳愛萌無奈地歎口氣,“如果沒有出這些事,我哥現在肯定都能好好休息了。
”
陽光溫柔地灑在地面上,一片片枯葉打着旋兒地飄落在地面上。
飛機降落,M國已是深夜。
陳霆沒有想到這沈家小子竟然還敢主動來找他們。
沈慕清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時差導緻他有些頭疼,他捧着水杯盡量地壓制着身體上的不舒服。
“看你這樣子,也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陳霆吩咐着傭人準備好客房。
“我等下還得趕回去。
”
陳霆眉頭微蹙,“你這麼着急地過來,是我家甜甜闖了什麼禍?
”
“不是甜甜闖了禍,是有件事我想親眼看看。
”
陳霆見着他态度如此認真,坐回了沙發上,道:“你想說什麼?
”
“昨天甜甜和我母親被人綁架了。
”
陳霆聞言色變,“怎麼回事?
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
“當時情況緊急,也來不及告訴陳叔叔。
”
“所以你特意過來這一趟是為了負荊請罪?
”陳霆輕哼一聲,“我把我女兒交給你,這就是你說的會好好照顧?
”
“這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綁匪的目标是我母親,連累了甜甜。
”
陳霆忽然笑了起來。
沈慕清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笑,剛剛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就亂了。
陳霆咳了咳,“沒事,你說。
”
“知道甜甜不見之後,我父親立刻全城搜索,所幸在很短的時間内就找到了她們。
”
“那就沒事了,既然沒事了,你又跑過來做什麼?
”陳霆倒是有些不懂這小子的操作了,這M國和C國相差的可不是幾百幾千公裡,他這辛苦奔波一趟就為了告訴自己甜甜化險為夷了?
這一通電話也能說得明白,他也犯不着來回折騰。
“那群綁匪有十幾人,都很厲害,如果隻是普通人,是不可能成功逃出來的。
”沈慕清盡量地說得委婉。
陳霆目光聚了聚,“你在懷疑什麼?
”
“甜甜三年前也經曆過綁架,那個時候她很無助很瘦小,更是差點回不來了,所以我很害怕她會遇到這樣的危險,昨天知道她被綁架之後,三年前的事瘋狂地占據了我的理智,我很害怕,更彷徨。
”
“你知道了什麼?
”陳霆知道紙包不住火,更何況是沈烽霖的兒子,他稍稍發現一點端倪就能順藤摸瓜的查出整件事。
所以他現在出現在了他面前。
沈慕清目光灼灼,十分堅定的看着陳霆,他道:“甜甜在這裡的三年,都經曆了什麼?
”
陳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親眼看看她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