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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一本正經诓女兒

  何況,搞基就算了,還有暴力傾向。

  這種暴徒一般的男人,除了比他更強壯的同性能壓制住,哪個女人受得了?

  卡米爾不久前跟宮北澤通過電話,她以為那樣施壓後,這男人會知難而退。

  誰知,他不但沒有退縮,竟還敢再次踏上這裡。

  想着女兒就是被這個東方男人蠱惑,迷了心智,連家裡人的話都不聽,甚至為了離婚不惜跟家裡對立,卡米爾心裡的怒火便滔滔而起。

  “唐納德!
”她一聲令下,那個壯碩如猿人泰山般的保镖立刻上前。

  “夫人。

  “把他給我抓起來。
”卡米爾夫人盯着宮北澤,眼裡迸出殺氣。

  唐納德領命朝宮北澤走去。

  薩拉被爸爸抱在懷裡,原本還吓得瑟瑟發抖。

  可一聽祖母下令要抓爸爸,小丫頭突然膽大起來,回過頭勇敢地喊:“不許!
你們不許抓我爸爸!
媽媽!
媽媽——”

  她嘶聲喊起來,向媽媽求救。

  在屋裡收拾重要物品的貝蒂,早在車子進入庭院時就得到消息了。

  慌慌張張趕出來,她在路過餐廳時,毫不猶豫地摸了果盤裡的水果刀。

  就在唐納德走向父女倆,宮北澤轉身将女兒放下準備跟這男人大幹一架時,手持利刃的貝蒂及時沖出來。

  “住手!
不許動他!
”她舉着匕首,直直朝着唐納德刺去。

  原本已經動手的壯碩男人,看到自家小姐撲過來,及時收手退後了步。

  “貝蒂!
你糊塗了!
”卡米爾看到女兒手持兇器,憤怒地呵斥!

  可貝蒂根本不理。

  她對這個母親失望透頂,已經不敢再奢望什麼了。

  現在,她隻能靠自己,捍衛自己想保護的一切。

  “媽媽!
”薩拉看到媽媽出來,哭着高聲喊了句,跑來緊緊抱住媽媽的腿。

  貝蒂一手舉着匕首,繼續對準那些人,一手摟着女兒,“媽媽在,寶貝不怕。

  卡米爾看着女兒的匕首,又命令自己的保镖,“唐納德,你還愣着幹什麼!

  他是頂級保镖。

  别說區區一個女人握着匕首,就算是七八個男人手持利器撲上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得了命令,唐納德再次走近。

  貝蒂心裡慌成一片,她當然知道十個自己都打不赢唐納德,所以隻能将匕首對準自己:“不要過來!
否則我今天死在這裡!

  “貝蒂!
”宮北澤沒想到她這麼傻,一聲低吼上前跨過來。

  “宮北澤,你先離開。
”她與母親對峙,頭也未回,命令身側的男人。

  但宮北澤怎麼可能離開!

  “我不走,說好了一起離開,我等你。
”他一口回絕,明知唐納德要抓他,但還是義無反顧地繼續上前,将母女倆護在身後。

  “卡米爾夫人,難道在你眼裡,親生女兒的幸福就那麼不重要?
她已經被你禁锢了四年多,如今終于掙脫牢籠,傷痕累累。
你絲毫不心疼,還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繼續逼迫她,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

  宮北澤豁出去了,哪怕今天又要被打得趴在地上,他也要把心裡憋悶許久的話全部說出。

  卡米爾自知理虧,可她認定的事,也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宮北澤這番話撼動不了她。

  她看向女兒,冷聲問道:“你要用死來跟我對抗?

  貝蒂緊握着匕首,别在自己頸間,“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就死在這裡。
反正你從來不愛我,我死了……對你來說也沒什麼。

  卡米爾聽她這麼說,氣得幾乎心梗,“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您又何嘗不是。
或許,我們就不該做母女。

  卡米爾原本過來,是想彌補下跟女兒破裂的關系,誰知一來看到這個男人在庭院坐着。

  她氣不打一處來,将原本的目的忘得一幹二淨。

  看着女兒别在頸間的匕首,她終究還是不忍心。

  雙方對峙許久,她壓抑着心頭怒火和失望,痛心問道:“你真要抛下我們,跟他離開?

  貝蒂看着攔在她身前的男人,心裡前所未有地堅定:“是,我要跟他離開。

  “你要是跟他走,就徹底跟家族斷絕關系!

  貝蒂苦澀地笑了笑,反問母親:“難道我們之間還有關系?
那是什麼關系呢?
我被打傷成躺在醫院,您都可以漠視不管,我以為我們早就沒有關系了。

  卡米爾急了,“我當然關心你!
否則我怎麼會派人在醫院保護你?
隻是……許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你知道因為你執意離婚,家族生意遭受了多大損失嗎?
安東尼差點坐牢,他們家有多生氣你知道嗎?
這些日子,我跟你父親……”

  貝蒂不想再聽這些話。

  那天在醫院裡,母親已經苦口婆心說過了。

  “他就算真的坐牢,那也是應該的!
他打我,我是您的女兒,您一點不心疼我嗎?
利益就那麼重要,我遭受再大的傷害,在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是嗎?
既然這樣,你還來幹什麼?
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傷心到極緻的貝蒂,吼完這番話,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緊緊盯着母親的眼眸,血絲彌漫。

  宮北澤心疼不已,轉身将她抱住,一手在她背後不住地輕撫:“深呼吸,冷靜點……深呼吸……”

  他不斷地提醒,一下一下耐心地安撫。

  貝蒂終于緩緩回過神來,視線收回看向他英俊卻滿布擔憂的臉龐。

  “聽話,深呼吸……”

  女人順着他的話,跟着他的節奏,深呼吸,吐息……

  終于,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漸漸平複。

  薩拉在一旁,看着媽媽這副模樣,吓得嚎啕大哭。

  緩過來的貝蒂,蹲下身緊緊抱住女兒。

  宮北澤擰着眉,趁機趕緊取下了女人手裡的刀。

  “卡米爾夫人,難道您非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逼上死路才安心嗎?
”他拿着匕首,刀尖上有絲絲血迹。

  那抹鮮紅刺痛了卡米爾的心,她看向女兒,最後說道:“你要是離開,這裡的一切都跟你沒關系了,巨額财産與你無關,尊貴顯赫與你無關,你可想好。

  貝蒂還沒回應,宮北澤接話道:“我給得起她們榮華富貴,還有毫無保留的愛。

  後一句,明顯是在嘲諷卡米爾并不愛自己的女兒。

  貝蒂站起身,摟着吓壞的女兒,看向母親堅決地道:“我想清楚了,哪怕什麼都沒有,我也要離開。

  “好,你……你,你會後悔的。
”卡米爾氣到幾乎昏厥。

  說完這話,她氣憤地轉身上車。

  唐納德也退後,上了後面的車。

  兩輛商務車掉頭駛離,庭院裡氣氛又和緩溫暖起來。

  宮北澤丢了匕首,轉身,不由分說地一把緊緊抱住女人,生氣又心疼地低吼:“誰讓你犯傻的!
以後不許再拿兇器,水果刀都不行!

  天知道她剛才把匕首對準自己頸間時,他吓成什麼樣子!

  真怕這女人沒個輕重,一刀下去了。

  貝蒂雙腿虛軟。

  原本她的傷就沒完全恢複,剛才這一番對峙又極其緊張窒息。

  現在一緩和,人便軟飄飄地立不住了。

  幸好,宮北澤抱着她。

  “我不會那麼傻的,隻是吓唬他們……否則,唐納德出手,才真可能要了你的命。
”她虛虛地解釋,擡手摸了下脖頸,有些疼。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了。
”男人沒好氣地接了句,見她摸向頸間,他忙低頭,“别動,我看看傷口。

  他皺着眉,心疼地查看她頸間的傷。

  好在,并不嚴重,隻是微微破皮,滲出了一些血迹。

  他瞧着,心疼到極點。

  原以為這樣尊貴顯赫的出身,她受盡了世間恩寵,應該是非常令人羨慕的高貴公主。

  可實際上,她隻是受豪門擺布的傀儡。

  如今卸去這一身繁華,她才擁有真正的自我。

  心情起伏跌宕,他勾着女人的下颌擡起,望着她優美迷人的頸項,還有那令人心疼的一抹鮮紅,突然情難自控,蓦地低頭傾身過去,薄唇貼在女人頸間傷口處。

  “唔……”貝蒂身子一震,好像被他的動作燙到,“你……你幹什麼——”

  男人一吻便退離,怕弄疼她。

  兩人凝睇着彼此,他眸光灼灼。

  貝蒂忽然領悟到他的心意,眼眸急忙撇開,下颌也從他指尖逃離,可還是晚了一步。

  宮北澤再次俯頸,這一回,堂而皇之地吻在她唇上,攪亂她本就淩亂的心跳。

  她想掙紮,可才剛剛有動作,就被男人制住。

  薩拉站在一旁,高高地仰着小腦袋,看着爸爸媽媽啃嘴巴。

  她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因為從小到大,她沒見過媽媽跟任何人這樣。

  可她就是覺得好玩,有趣,連帶着心裡的恐懼都消失不見了,笑嘻嘻地在一旁望着。

  這是個闊别一千多天的吻。

  所以它凝聚了無數個日夜的思念,無數個瞬間的回味,無數個節點的憧憬,無數個意念的演練。

  如果可以,宮北澤真想把這個吻持續到地老天荒。

  貝蒂被他的氣息撩撥的的确沉淪了一陣兒。

  但女兒天真無邪的笑聲将她喚醒,驟然一把推開男人。

  兩人都氣喘籲籲,她瞪了男人一眼,慌忙轉身:“我東西還沒收拾完!
”話音未落,人已經走遠幾步了。

  宮北澤心情好,砸吧砸吧嘴,笑了笑,又重新在休閑椅上坐下。

  薩拉自動往他腿上爬。

  “爸爸,媽媽的嘴巴好吃嗎?
”童言無忌,小姑娘純屬好奇。

  宮北澤點點頭:“好吃。

  “那是什麼味道呢?

  “軟軟的,甜甜的。

  “那我也要吃!

  “不行。
”宮北澤看着女兒水靈靈漂亮的藍眼睛,一本正經地忽悠,“小孩吃大人的嘴巴,嘗不出這種味道的。

  “為什麼?

  為什麼?

  信口胡謅的宮先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他想了想,隻好實話實說:“等你大了就會明白,現在解釋了你也不懂。

  薩拉撇撇嘴巴,有點不高興了。

  但很快,她想到爸爸媽媽都要陪着她回到那個很美麗的養金魚的山裡,她又高興了。

  而宮北澤颠着腿上的女兒,心早已飛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那個吻回味無窮,他現在就止不住想再次品嘗了。

  想着想着,他陶醉地悶悶癡笑,沉寂枯萎了四年多的心海,突然就春暖花開,欣欣向榮。

  離開莊園時,貝蒂還是有些不舍的。

  在這裡生活了幾年,總歸是有感情的。

  她回頭看去,管家帶着一衆女傭立在莊園外,許久都沒有散去。

  宮北澤知道她心裡難受。

  這一走,不止是離開這處莊園,而是要永遠離開這個地方,離開生她養她的家鄉。

  令她更傷心的,還有跟家人決裂的關系。

  安慰的話都是徒勞,他默默地伸手握住女人的素手,緩緩攥緊。

  薩拉也很懂事,在爸爸的眼神示意下,她鑽進媽媽懷裡,緊緊抱着媽媽。

  貝蒂被父女倆的舉動喚回了意識,低頭看向懷裡的女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又轉頭對上男人溫柔的目光。

  “你還有我們。
”宮北澤低聲說。

  她點點頭,深呼吸,在心裡默默地跟過去告别。

  一家三口回到酒店。

  晚上,薩拉高興地跟媽媽撒嬌,心血來潮地要跟爸爸媽媽睡在一起。

  貝蒂這一天都有些心神恍惚,雖然順利離婚,恢複了自由,可跟家人決裂還是給她帶來心靈傷痛。

  所以,一直都悶悶不樂的。

  聽到女兒這話,她才打起精神,好奇不解地問:“為什麼要一起睡?
”他們國家的小朋友,從出生就是自己睡的。

  薩拉說:“小姐姐就是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的。

  貝蒂還沒反應過來,宮北澤解釋:“她說千語家的晴晴。

  噢~

  貝蒂點點頭,但随即神色尴尬起來。

  她跟宮北澤,他倆還沒……

  就是,雖然是合好的意思,可這才剛剛緩和關系,就睡一起的話——

  “寶貝,這床……有點小。
”貝蒂絞盡腦汁找借口,眼神都不敢看向宮北澤。

  “不小的,夠我們三個人睡啦。
媽媽,我從來沒有跟爸爸媽媽一起睡過。
”孩子一句無心之話,卻讓貝蒂心裡泛起愧疚。

  因為她跟安東尼的婚姻隻是幌子,而且安東尼之前是同,他們當然不可能睡在一起。

  小姑娘長這麼大,都是跟她睡在一間房的,她有自己的床。

  以前她沒跟晴晴朗朗在一起玩,也不知道小孩子是可以跟爸爸媽媽睡的,現在懂得了,難免想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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