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情敵湊兩對
譚秋翎知道宮北澤單身後,便打算盡快拿下他。
可唐宇告訴他,宮北澤帶着貝蒂逛街,最後還用一個浪漫的公主抱,當衆抱着她離開商場,兩人鐵定是情侶。
譚秋翎一聽又急了,心裡極為不服:“肯定是那個老外對宮北澤死纏爛打,你們男人嘛,隻要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誰不是來者不拒?
”
唐宇:“你跟我扯這些沒用,怎麼拿下宮北澤才是最重要的。
”
“放心,我心裡有數。
”譚秋翎一副勝券在握的嘴臉,話落又下颌一擡,問道,“我讓你幫我弄的東西呢?
”
唐宇從身上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封口袋,裡面躺着幾顆白色小丸。
“别怪我沒提醒你,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很容易落人口實,宮北澤沒你想象的那麼好拿捏。
”
譚秋翎拿起封口袋,細細看了看,妩媚一笑:“放心吧,就算失敗,倒黴的也是我,對你沒什麼影響。
”
拿了“秘密武器”的譚秋翎,厚着臉皮去宮氏集團上班了。
原則上來說,兩家公司合作,她沒必要去人家的地盤辦公,可她既然提了,宮北澤便也沒拒絕。
到了宮氏,她便去總裁辦找宮北澤。
今天的她,穿了件極為修身的玫紅色長裙,前凸後翹,大波浪卷的長發全都拔到一邊肩膀垂放着,行走間搖曳生姿,極為魅惑。
秘書辦的幾個男助理,看到她眼睛都直了。
而宮北澤瞥了眼,淡淡收回:“譚經理還真來我這邊上班了。
”
“那是,這次合作非同小可,有什麼問題我們當面直接溝通,不是更高效?
”譚秋翎走到辦公桌前,有椅子不坐,直接屁股一撅側坐在辦公桌上。
她一副女王架勢,居高臨下地看向宮北澤,“宮總,晚上有個酒局,能否賞臉做我的男伴?
”
宮北澤頭都未擡,“沒空。
”
“怎麼可能?
我都問過林助理了,你今晚那個飯局,完全可以叫别的副總過去。
”
女人撒嬌起來,說話間身體趴下去,柔軟的身子貓一樣匍匐在桌面上,還伸出手,輕佻地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宮總,今晚的酒會是江城一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政商兩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出席。
宮總剛回來接手家族生意,多參加些酒會,廣交人脈,對你有益無害。
”
“是嗎?
可我怎麼覺得,譚經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噢?
宮總看出來了?
那請問……宮總願不願意配合我這醉翁之意呢?
”
宮北澤抽出自己的手,身體朝後靠近了大班椅裡。
女人依然匍匐在那兒,胸口大方地袒露一片。
宮北澤單身多年,男性生理構造決定了他不可能對這一幕無動于衷。
可想着這女人賣肉一樣推銷自己,而且還居心不良,他心裡便覺惡心。
倒是眼前這一幕,勾起了他腦海裡珍藏的畫面。
若非要一決高低,她遠不如家裡那個“磨人精”魅惑勾人。
譚秋翎看着他,耐心地等待回複。
宮北澤故意吊她胃口,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才薄唇微勾,給了個答複:“聽起來是不錯。
”
女人高興了,“那晚上一起。
”
男人但笑不語,算是默許。
譚秋翎高興地從辦公桌上下來,扭腰擺臀地轉身時,還不忘給對方一個迷人的wink。
————
貝蒂請了一個多周的假,終于又回機構上班了。
若不是有宮北澤給她當隐形的靠山,她這剛上班就請假一周,分分鐘被開掉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個“金主”就是不一樣,她回來後領導上司不但沒有給臉色,還驚訝地表示關心:“貝蒂,你怎麼回來了?
腳傷都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能大意了。
”
貝蒂走路還有點瘸,不敢太用力,笑了笑道:“沒事,我再不上班,就要喝西北風啦。
”
“瞧你這話說的,有宮少在,怎麼舍得讓你喝西北風。
”
貝蒂手機響起,她看了眼,不意外——淩飛揚的來電。
說好了今天來找她,還真是準時。
避開同事後,貝蒂接通來電:“喂。
”
“貝蒂,你在機構嗎?
”
“嗯,你現在過來找我?
”
貝蒂想的是,他如果直接來機構也好,順便就把情況說明下,讓教務那邊給他換個老師,她把酬勞也交出去。
不管怎樣,無法回應人家的愛,就得早點撇清關系。
可淩飛揚卻說:“我上午有事走不開,晚上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
“吃飯?
”貝蒂沒怎麼猶豫就拒絕了,“不用了吧,我跟教務這邊說一下,讓他們給你換個老師,新老師直接跟你聯系就好。
”
“換老師?
為什麼?
”淩飛揚語氣很急,不解地問,“是那個宮北澤不讓你給我上課了?
”
貝蒂一愣,“你……你怎麼知道的?
”
“這有什麼難的,跟你們同事一打聽就問到了。
”
貝蒂懵了下。
這……
“我現在忙着,等晚上見面再說,我當初報課就是沖着你的,你不能把我推給别人。
”
挂了電話,貝蒂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
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不管怎樣,她必須跟這個人劃清界限。
如果實在推不掉,那她隻能辭職了。
想到之前在宮北澤公司臨時擔當翻譯還掙了筆外快的事,她想着大不了去宮氏應聘呗。
以她的能力,找份工作還不容易麼?
可她沒想到,難的不是找工作,而是辭職。
機構老闆聽完她的訴求,還沒等她“威脅”,就連連保證,一定盡快安排其它老師接替她的工作。
弄得她倒不好意思提辭職了。
傍晚,還沒到下班時間,陳甜來找她:“貝蒂,那位淩先生找你。
”
該來的躲不掉。
貝蒂隻好起身出去。
淩飛揚等在機構門口,見她出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們出去說。
”
“不行,這是工作上的事,就在這裡說。
”貝蒂知道男人失去理智很可怕,為了自身安全着想,不能貿然跟他走。
淩飛揚沒拽動,又回過頭來看向她,質問道:“我做錯了什麼?
你要把我扔給别的老師?
如果你不繼續教我,那我就申請退費。
”
貝蒂才不怕被人威脅,淡淡道:“你退呗。
”
“你——”
圍觀的人看明白端倪,趕緊上前來勸:“貝蒂,你們好好談,别這麼大火氣。
淩先生不是不講理的人,好好溝通肯定可以的。
”
機構就是黃鳝簍子,隻進不出的。
怎麼可能讓學員輕易退費?
貝蒂見狀,立刻又想到上次她在機構門口被人挾持的事,心裡又升起抵觸情緒,想辭職的念頭瞬間高漲。
“要談你們跟他談,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
她誰的面子也不給,轉身去工位上取了包包,也不管有沒有到下班時間,丢下一句,“我還是辭職吧,薪水不用結了,辭職信我也懶得寫了。
”
這——
所有人一懵,不懂怎麼會有這麼任性的人。
好端端的,說不教就不教了。
領導依從她,馬上安排别的老師接手。
可現在又說不幹就不幹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就算有人撐腰,也不能這樣毫無信義和責任心吧?
同事們多少都有些怒氣鄙視,連阻攔的人都沒了。
貝蒂就這麼雄赳赳地走進了電梯。
可在電梯門要關上的一瞬,淩飛揚快步闖進來。
她吓了一跳,忙後退防備:“你幹什麼!
”
淩飛揚見吓到她,馬上連連擺手,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隻是……想跟你好好談談,為那天的事道歉,我不是來為難你的,你不用辭掉工作。
”
貝蒂盯着他,将信将疑。
“真的……我挺喜歡你的,所以那天知道你有男朋友,有些受打擊,一時間失态……可我後來想了想,你隻是有男友而已,又不是結婚了,那就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
”
貝蒂皺眉,臉色一言難盡。
沒想到,還有人對她這麼癡情專一呢。
居然要等到她恢複單身再來追求?
短暫一思量,貝蒂客客氣氣地道:“淩先生,對不起,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
“可是宮北澤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對待感情不可能多忠誠吧?
”
貝蒂臉色頓時不好看,冷硬地道:“這是我的事。
”
淩飛揚也知道這話不讨喜,馬上改變策略,“我知道你們現在是熱戀期,肯定聽不進這些,我當然希望他對你好,希望你幸福。
”
“謝謝。
”
話題到此為止。
淩飛揚默默站在一邊,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直到電梯門打開,兩人走出。
天公不作美,白天還不錯的天氣,這會兒又下起雨來。
貝蒂的腳還沒完全好,早上是宮北澤把她送到機構來的,現在她得自己打車回去。
可這種天氣,打車難如登天。
“你……是不是沒開車來?
”淩飛揚站在她身邊,視線劃過她的腳,猜出大概。
貝蒂說:“我男朋友一會兒來接我。
”
“好吧……”男人失落地轉身要走,可邁出一步又回頭勸道,“貝蒂,你不要辭職吧,我保證乖乖當好你的學生,不再騷擾你。
”
貝蒂看向他說:“其實我早就想辭職了,跟你沒關系。
你放心,别的老師比我更專業,他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
淩飛揚站在那裡,臉色猶豫複雜,雙手忍不住攥了攥,還是轉身走了。
貝蒂站在大廈台階上,看着越來越大的雨,先打開網約車軟件,輸入目的地後,居然顯示排隊還有50多号人,大約要等一小時。
她喪氣極了,猶豫了下給宮北澤打電話。
可那邊不知在忙什麼,一直無人接聽。
她打了兩遍都沒打通,在心裡憤憤吐槽着挂斷了。
這一切,都落在淩飛揚眼裡。
他已經把車開過來了,看到台階上的女孩兒落下手機,眉頭緊皺地耷拉着臉,就知道她肯定沒人接,也打不到車。
機會又來了。
他靠邊停車,撐着傘下去。
“貝蒂,現在不好打車,我送你吧。
”淩飛揚走到她身邊,紳士地邀請。
“不用了,我男朋友一會兒就來。
”
“你别騙我了,他電話都打不通吧。
”
“……”貝蒂有點尴尬。
本來就是撒謊,現在被人拆穿,很掉面兒。
可淩飛揚卻很高興。
看來,那個有頭有臉的富二代果然不靠譜,八成是玩玩而已。
“走吧,雨越來越大了,等會兒到了下班高峰,會很堵車的。
”淩飛揚再次邀請,誠意十足。
貝蒂心裡為難,但又不想一直等下去,隻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兩人同撐一把傘,走到車邊。
淩飛揚拉開副駕駛車門,撐着傘讓她先上去。
這種普通的代步車,對貝蒂來說實在寒碜。
可現在的她,沒有矯情的資格了,隻能忍着嫌棄就坐。
路上沒開出多遠,就堵得很嚴重了。
淩飛揚看了看時間,六點多了,索性方向盤一轉,進了一處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你幹什麼?
這不是我回家的路。
”貝蒂很警覺地問。
淩飛揚說:“很堵車,與其浪費時間在路上,不如先吃晚飯吧。
”
“那你去吃吧,我打車回去。
”貝蒂推開車門下去,準備離開。
淩飛揚也下車,不輕不重地道:“上次我請你吃飯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
話說到這份上,貝蒂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好,那我請你吃頓飯,以後你别再來煩我了。
”
淩飛揚條件不錯,所以随随便便選的一家餐廳也是五星級的。
餐廳在三樓,他們需要從地庫乘車抵達三樓。
當電梯上到一樓時,停住,又有人進來。
貝蒂本來神色淡淡,老大不情願,連眼神都耷拉着。
可當視線不經意地接觸到迎面走進電梯的兩人,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驟然放大,盯着那西裝革履的男人劈頭就問:“宮北澤!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
宮北澤在看到她的一瞬,同樣驚訝不已。
幾乎在她發問的瞬間,他也本能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
宮北澤身邊站着的女伴正是譚秋翎。
一襲玫紅色亮片晚禮服,頭發挽起,幹練知性,可那過于妖豔的妝容又讓她看起來像極了風情萬種的少婦。
沒想到會在電梯裡偶遇情敵,譚秋翎愣了一秒,昂首挺胸頗有種宣戰的架勢,笑着招呼:“貝蒂小姐,真是巧啊,你跟誰來這兒吃飯呢?
”
貝蒂看到她,又想到宮北澤不接自己電話,頓時氣得不輕。
渣男!
“你管我跟誰吃飯!
”她不客氣地怼了,一雙寶藍色漂亮的眼眸,因為生氣而幻化出更迷離的顔色,定定地瞪着宮北澤。
宮北澤皺眉,場面也頗為尴尬。
他認出貝蒂身邊的男人了——上次在大街上給貝蒂買氣球,害得他晚上被氣球爆炸吓醒幾次的罪魁禍首。
這磨人精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還跟這小白臉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