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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骨灰盒送上門

  “小茹,你用網絡暴力攻擊我,不要以為我沒有辦法還擊。
造謠不需要成本,不管你承不承認,我若說是你蓄意謀害姐姐,就為了逼迫我跟你在一起,也會有大量網友相信,改而把輿論的刀插向你。
我沒有這麼做,是念及我們之間多年的友誼,念及你姐對我的恩情,可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卓易霖真的不想走到這一步。

  可如今為了自保,也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他必須要露出鋒芒了。

  電話那邊,馮茹久久沉默。

  卓易霖把該說的都說了,見她不語,最後留了句:“你好好考慮下。
”挂了電話。

  費雪站在他身後,見他落下手機,她上前問道:“馮茹怎麼說?
她沒有否認吧?

  卓易霖将通話内容錄音保存後,才轉身看向未婚妻,淡淡歎了口氣:“她沒有否認。

  “那她怎麼說?

  男人沉默了會兒,臉色明顯帶着猶豫。

  費雪看着他這副神色,很快明白過來:“她是不是想讓你跟我分手,和她在一起?

  卓易霖眼眸定住,很意外。

  費雪倒是淡定得很,還笑了笑:“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從我知道她喜歡你,我就能猜到她接下來所有的動作。
她反正一無所有,也不害怕失去什麼了,當然豁得出去。

  卓易霖聽着未婚妻這話,心裡莫名不安,連忙一把将她湧入懷裡,抱得緊緊地:“小雪,你别理會這些,我們已經訂婚了,等我回國,我們就結婚。

  “嗯,我知道。
”費雪也回抱住他,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她費大小姐,可不是那種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聖母。

  好不容易跟喜歡多年的男人走到一起,她當然會好好把握,哪怕馮茹真的很可憐,孤苦無依,她也不會退出。

  何況感情這種事,不是說她退出就能成全的。

  “行了,既然不可能答應她的無理條件,那就還是想想怎麼應付網上那些輿論吧。
”費雪也算是經曆過風浪了,這次面對輿論網暴,比上次淡定了許多。

  卓易霖皺着眉頭,牽着她的手回到客廳沙發坐下。

  “其實……我不在國内,暫時影響比較小。
我隻是擔心,過幾天你回國了,這件事的熱度還沒退下去的話,會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

  費雪瞥他一眼,故意帶着幾分哀怨道:“也不知我怎麼腦抽,從茫茫人海中偏偏看上了你,辛辛苦苦暗戀了幾年,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結果這在一起才多久?
就有你的愛慕者一浪接一浪地挑事兒。

  卓易霖也很愧疚,“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擔驚受怕的确有點,不過呢,人是我自己選的,認命呗。

  費雪手機響起,她一看是千千打來的,索性直接開了免提。

  “喂……你不會也是看到網上的熱搜了吧?

  千千有些吃驚:“你們已經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處理?
是不是那個馮茹發的帖子?
她到底想幹嘛?
我哥也沒說她姐去世了,就丢下她不管吧?
她這樣做得罪了我哥,對她有什麼好處?

  費雪聽着閨蜜生氣不解地說完,才幽幽地歎息了聲,“因為……她想要的更多啊。

  “更多?
要什麼更多?

  “她想做你嫂子。

  “……”千千沒吭聲,顯然是無語到不知如何回應。

  “我哥在你身邊嗎?

  “在呢,我手機開了免提。

  千千便接着說:“哥,這件事你得趕緊處理,不然你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就是發帖嗎?
他會發你難道不會?
這個時候,就不要心慈手軟了,否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些話,其實費雪也想說的。

  可就是擔心自己說這些,會讓卓易霖覺得她是吃醋嫉妒,故意趁機打壓馮茹,又覺得她沒有同情心。

  但現在千千說了這番話,同樣的意思,立場不同,帶來的效果肯定也不同。

  費雪心裡默默感激閨蜜。

  果然,千千開口後,卓易霖臉色為難了一瞬,便點點頭說:“是,為了小雪,我也不應該沉默退縮,我會處理好的。

  “嗯,那就行。

  千千點到即止,她那邊忙着照顧一窩娃,打個電話都是争分奪秒的,目的達到便挂了。

  可當他拟好帖子,卻在最後時刻還是猶豫了。

  “小雪,我想……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若她自己能澄清,我就不用回應這件事了,好不好?

  費雪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很難,善解人意地點點頭:“那就再等等吧。

  與此同時,馮茹也正在醫院作鬥争。

  她身無分文,馬上連自己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哪裡還有錢交給醫院去保存姐姐的遺體呢。

  醫院這邊按照規定,将馮倩的遺體當做無人認定的流浪者,交給公益組織處理。

  公益組織自然是要送遺體去火化。

  馮茹不肯,雙方發生沖突,她勢單力薄,哪裡争得赢。

  正當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時,有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出現在醫院。

  “你是馮茹?

  “我是……”馮茹看着那張東方臉孔,愣住,喘息了會兒才問,“你……你是誰?

  “我是無名網友,我在網上看到你的遭遇,覺得你很可憐,所以來幫幫你。
”對方用中文說完這話,馬上改用德語跟醫護交流。

  馮茹站在一邊,聽着他用流利的當地語言跟醫護溝通,眼眸又重新升起希望的光。

  果然,過了會兒,男人轉頭看向她:“是這樣的,我可以在經濟上支援你,讓你繼續停留你姐姐的遺體。
不過我的建議是,你應該早點送她火化,帶着她的骨灰先回國。

  馮茹本來還覺得他可以依靠的,但一聽這話,馬上又防備起來:“我不……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就徹底失去他了,我不走,不走……”

  而她不走就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所以,姐姐的遺體也不能火化。

  這樣,卓易霖就無法完全釋然,無法完全解脫。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可以用這件事拿捏卓易霖。

  “你聽我的,我就幫你,你要是不聽,那還是讓公益組織把你姐姐的遺體帶走吧。
他們送去當流浪人員火化,骨灰會随意處置,那樣你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馮茹臉色僵住,瞪着腥紅的眼眸看向面前的陌生人。

  “我時間有限,你要是拿不定主意,我就走了。
”男人看了看手機,臉色不耐煩。

  馮茹心裡左右為難。

  她對卓易霖的執念已經到了病态的地步,可如今卓易霖對她不管不問,她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孤立無援。

  如果卓易霖不妥協退讓,再過幾天,她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就真要成為流浪漢了。

  “好……我答應你,送我姐姐去火化。
”一番思量後,馮茹隻能松口。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起碼能先把自己安頓好。

  “行,那我會幫你出資,你聯系殡儀館,他們會處理好一切。
你隻管到時候去取你姐姐的骨灰就可以了。

  馮茹木愣愣地,根本沒想對方到底是誰,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圖,就那麼緩緩呆滞地點了點頭。

  馮倩的遺體從醫院接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卓易霖那邊。

  同為醫護,他又是來這邊進修學習的,同時就職于當地特有名氣的醫學實驗室,認識醫院的醫生自然不足為奇。

  接完電話,他看向廚房裡正幫他打下手的費雪,面露疑惑:“馮茹同意火化馮倩了,遺體已經運往殡儀館了。

  費雪沒意識到問題,很随意地說:“那不是好事嗎?
她可能還是想通了。

  “不……”卓易霖搖搖頭,“她身上沒錢,就算同意火化馮倩,也應該聯系我才是,這邊的殡葬服務收費比國内高多了。

  “那她怎麼做到的?

  卓易霖不知道,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

  吃完飯,看着網上之前那篇帖子還沒有删除,而且馮茹也沒有做出新的說明為他洗刷“冤屈”,卓易霖再三猶豫,還是将自己反駁的“證據”發了出去。

  文章比馮茹控訴污蔑的那篇文字更長,而且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所謂證據,卓易霖把這些年為馮倩治病的所有資質證明全都展示出來,足以證明自己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相反,這些年花費了四五百萬用于拯救馮倩的生命。

  四五百萬,是許多普通人辛辛苦苦努力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可他花了。

  這足以證明他“報恩”的誠意。

  還有他這些年幫助馮茹的經過,包括當年出資為病重的馮母做手術等等事項,全都一一羅列。

  此舉有點人走茶涼的感覺。

  若不是被逼到極緻,他真不想這樣“恩将仇報”。

  帖子發出,費雪立刻暗中托了不少朋友幫忙轉發,輿論造勢。

  夜已深,兩人過了糟心的一天,此時躺下,靜靜相擁,都沒有其它心思了。

  “小雪,國内就要開工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費雪躺在他的臂彎裡,聞言擡眸反問:“你想我什麼時候回去?

  卓易霖看着她清亮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吻了吻,将她抱得更緊:“我當然想你留下來,陪着我。

  他知道自己是癡人說夢,可沒想到,費雪卻順着他的話說:“好啊,那我留下來,一直陪着你。

  卓易霖激動的一抖,連忙松開她一些,眼眸欣喜地問:“你說真的?
你留下來,不回去了?

  “呃……我随口一說的,公司年後會啟動幾個新項目,我都有參與,不好臨陣逃脫。

  費雪也是心氣高的人。

  卓易霖這麼優秀,卓家這麼顯赫,她也想做出自己的成績,向外界證明沒有高攀,更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

  所以自從跟卓易霖在一起後,她對自己的要求更嚴格了,工作也更積極了。

  這一點,還惹得家人誇贊呢,她也很有成就感。

  卓易霖臉上的欣喜很快落下,沉默不語了。

  “怎麼,生氣了?

  “沒有……隻是不舍得。

  費雪也不舍得,于是溫溫柔柔地安慰:“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多呆幾天,等你狀态好起來,我再回國。

  “好……”

  兩人相視一笑,卓易霖又在她額頭吻了吻,這才滿足地相擁而眠。

  翌日一早,兩人不是自然醒,也不是被手機鬧鐘吵醒,而是連綿不絕的門鈴聲。

  卓易霖睜開眼,松開懷裡的女人,翻個身緊蹙眉頭。

  這一大早的,誰來找他?

  費雪也幽幽轉醒,語調惺忪地問:“是有人按門鈴麼……好吵。

  “嗯,我去看看,你繼續睡吧。

  他輕手輕腳地起床,還不忘幫費雪把被子蓋好。

  走出卧室,來到客廳,到達玄關,期間門鈴聲一直沒有停過。

  到底是誰一大早的狂按門鈴!

  他帶着幾絲不悅,一把拉開門闆,卻在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大吃一驚。

  “小茹?
你怎麼來這裡了?

  他跟馮家姐妹在這邊呆了大半年,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自己的住處馮茹還是知道的。

  隻是,她怎麼從醫院到這裡來的?

  馮茹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毫無血氣,連表情都接近木讷。

  她懷裡抱着一個暗木色的方形盒子,看樣子……就是馮倩的骨灰盒了。

  卓易霖問完話,視線緩緩下沉,也看到了那個木盒,眼眸猝然一緊。

  “你姐……”

  “我姐在這裡,你應該不會把她拒之門外吧?
”馮茹聲音低啞,有氣無力地。

  卓易霖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當着馮倩的面,把她們姐妹趕出去。

  于是,僵持了幾秒中,他轉開身:“你先進來吧。

  馮茹穿戴着義肢,但不知為何,走路一瘸一拐。

  以卓易霖多年行醫的外科經驗,一眼便看出她的腿截肢處極可能發炎了。

  這種情況,他的父親卓嶽栾也時常出現。

  放着以往,他肯定會關心地問幾句,然後立刻拿出醫藥箱幫她處理。

  可現在,他縱然有心也絲毫不敢流露,怕任何的示好都會讓馮茹再次誤會,再次對他糾纏不休。

  馮茹抱着骨灰盒,進了家裡,一步一步緩慢地朝裡走,一直走到客廳正中央的鬥櫃前。

  然後,把手裡的骨灰盒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中央——就像國内家人供奉自己逝去親人的牌位一樣。

  卓易霖的臉,瞬間一僵,眸色也暗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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