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封先生舔着臉求誇獎
封墨言關了火,轉身看向她。
秋意漸濃,早晚已有絲絲寒意了。
可他隻着襯衫,也忙得滿頭大汗。
幽深眼眸盯着女人冷淡的麗顔,他擡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才不緊不慢地道:“誰說我做這一切是要打動你?
”
女人眼睫一擡,不是?
“我是想拉近跟孩子們的距離,順便也讓我自己良心上好過一點。
至于你是否領情,主動權在你。
”
“是嗎?
”楊千語才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哄騙了,立刻就說,“那我現在讓你走,你走不走?
”
封墨言正要轉身去把雞湯倒出來,聞言身形一頓,又回頭看向她。
見她面無表情,神色疏離,男人抿了抿唇,點頭:“好,吃完飯,我把廚房收拾幹淨了,自然就走。
”
“不用,現在就走。
”
她擰巴得毫無轉圜之地。
封墨言臉色也陰沉下來,“你一定要這樣?
”
“該我問你吧,是——你一定要這樣?
”
她幾次三番地拒絕,明确表态,可他還是裝聾作啞,我行我素——現在反倒怪她不近人情?
封墨言無奈,他在廚房裡忙了一下午。
本以為,自己都把身段降到這個程度,這女人就算鐵石心腸,也該有所松動了。
可怎麼……
心頭憋屈,可他知道生氣動怒都無濟于事,反而會将她越推越遠,于是沉默幾秒後還是冷靜下來。
“千千,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之間有三個孩子,是不可能撇清關系的。
你要怪就怪老天爺讓你懷上了他們,怪你自己生下了他們。
反正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手。
”
“無賴!
你是怎麼理直氣壯說出這話的?
要臉嗎?
”
男人淡淡扯唇,“在你面前,我要什麼臉?
我要你跟孩子們。
”
“……”楊千語憤憤地盯着他,氣得啞口無言,僵了幾秒,又轉身摔門出去。
封墨言松了口氣,趕緊把雞湯倒出來,又給孩子們盛飯。
“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餐廳裡,男人把碗筷都擺好,招呼孩子們。
可視線轉了一圈,不見女人的聲音。
小宙跑過來坐下,封墨言問道:“你媽媽呢?
”
小家夥扭頭看了看,“我也不知道。
”
小宇過來,不客氣地問:“是不是你又惹媽媽生氣了?
哼!
等會兒帶着你的狗一起走,我才不稀罕!
”
他看到媽媽臉色不好,進了卧室關上門了,就知道又是這個渣爹氣媽媽了。
小宙一聽,急了,“不要!
媽媽都答應留下墩墩了!
”
“你傻不傻!
是媽媽重要還是墩墩重要啊!
”
“我不管,墩墩跟媽媽我都要!
”
“……”小宇看着不成器的弟弟,氣得咬牙。
封墨言沒理會孩子們,洗過手摘了圍裙,朝卧室方向走去。
小宇看見,馬上跑過來伸手攔住:“不許你再去找媽媽!
”
封墨言看着大兒子,沒跟他理論,隻輕飄飄地提醒了句:“墩墩都餓哭了,你不給它弄點吃的?
”
小家夥扭頭一看。
果然,那隻毛茸茸的小金毛大概是聞到食物味道了,急得圍着餐桌團團轉,唧唧亂叫。
而弟弟那個大傻子,居然把一整塊骨頭丢給它。
“你笨死了!
它還是個寶寶,這麼大的骨頭它怎麼吃?
”
哥哥是個操心的命,擔心墩墩卡着骨頭,一邊罵着一邊趕緊跑過去。
封墨言走到主卧外,伸手擰門,不意外,反鎖。
他輕輕敲了敲門,“吃飯了。
”
楊千語是在卧室坐着,生氣,也不知是生什麼氣,反正就是不想見到那人。
聽到敲門響,她回頭沒好氣地吼:“你怎麼還沒走?
”
“你出來吃飯,吃了飯我就走。
”
“我不餓。
”
“不餓也得吃,你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
“要你管!
”
“我不是管你,身體是你自己的,也是孩子們的,你要是生病了,孩子們怎麼辦?
小宇那麼愛操心,他會吓壞的。
”
這話純屬危言聳聽。
誰會因為一頓晚飯不吃就生病?
可楊千語知道,這家夥一向無恥又無賴。
她要是不出去,他真會一直耗下去。
暗暗一咬牙,她豁然起身,走到門口擰開了鎖。
“我吃了飯你就滾?
”
封墨言見她開門,又想着孩子們在餐廳,機會難得,便一閃身擠進屋裡。
楊千語察覺到他的意圖,想阻止都來不及。
“你進來幹什麼!
出去!
”女人發現自己上當了,氣得擡手捶他,又往外推。
封墨言颀長偉岸的身軀山一樣巋然不動,手臂一擡鉗住女人的腕子,将她一把拉到懷裡。
楊千語頓時更怒,猶如炸毛的貓。
可沒等她發作,男人臉色認真地道:“别鬧了,我跟你說楊采月的事。
”
果然,女人動作一僵,看向他,安靜了。
封墨言又微微勾唇,“你看你,嘴上說着這事與你無關,其實還是在意的。
”
“我不是在意她,更不是關心你!
我隻是怕那女人發起瘋來,會對孩子們下手。
就算你有本事,能派人保護,可誰知會不會有意外?
”
“放心吧,沒有意外,我把她交給我媽了。
”說到這裡,男人垂眸,臉色有些微妙,算是自嘲吧,“這算不算……黑吃黑?
”
“什麼意思?
”楊千語沒聽懂。
“字面意思。
她非要把那來曆不明的野種栽贓到我頭上,那我索性将計就計,讓我媽帶着她回了封家老宅,美其名曰——照顧她,讓她好好懷孕生孩子。
”
男人慢條斯理地說着,還一副求女人表揚的模樣,“于情于理,這都是說得過去的吧?
而且,衆所周知,她欺騙我,欺騙封家,罪大惡極,如今我以德報怨,就算她還能通過什麼途徑散播謠言,外界也不會相信吧?
隻會覺得我有情有義,有責任有擔當。
”
“不過,她在我媽眼皮子底下,應該是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等她把那野種生下,不,不用等那麼久,也許過一兩個月就能做羊水穿刺,我就能自證清白。
”
“正好,這段時間給我媽找點事做,也省得她再來找你麻煩,跟你搶孩子什麼的。
”
封墨言向來惜字如金,可在深愛的女人面前,卻不吝言辭,将整件事解釋的清清楚楚,生怕兩人間再有絲毫誤會。
楊千語聽完,眼眸持續睜大,眸光明顯一驚一驚的。
這家夥,也太混蛋了。
“你可真行!
把自己親媽都算計進去!
”她發自肺腑地吐槽道。
封先生笑了笑,“這是誇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