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情況很危險!
蘇俏環顧四周,找來找去,最後依舊沒有看到任何可用的東西。
她隻能坐在地上,将衣袖挽了起來。
身上穿着的還是那套棉質睡衣,濕漉漉地黏在身上。
袖子挽起來後,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背面,才緩了口氣。
在那上面,覆蓋着一層最為高科技的仿真人皮。
而下面,藏着她的銀針。
還好水流沒有沖走。
蘇俏輕輕從一個方向按了下,皮膚下出來幾枚細小的銀針。
她将銀針全數捏在一起,開始為江肆處理傷口。
山裡找來的麻藥,做簡單的麻醉。
用銀針将子彈一點點撬出來。
再敷上各種草藥。
最後,蘇俏隻能在衣服的下擺處,扯出一段布,包紮好傷口。
整個過程,江肆沒有絲毫動靜,仿若感覺不到疼痛,仿若一具屍體……
他的氣息實在太虛弱了,氣若遊絲。
躺在那冰冷的鵝卵石地面,身體都給人種硬邦邦的感覺。
蘇俏心都揪了起來。
要是江肆因為她而死,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心。
她環顧了眼四周,完全不确定這裡的地址。
而且這是在木國,格外原始的地方,像是與世隔絕。
不知道容鱗和雲唐能不能找到這兒來。
在此之前,她必須得照顧好江肆,先讓江肆的病情穩定下來。
蘇俏在腦海裡進行了一番籌劃,看了眼天色,開始快速行動。
先用周圍的一些樹枝,在地面擺出巨大的SOS圖案。
為了防止被沖走,又用不少石頭壓住。
确定能被看見後,她又在周圍的林子裡找東西。
忙忙碌碌一個下午,河灘邊堆了許許多多倒掉的樹幹、以及柔軟的草等。
不知道要在這兒待多少天,為了防止獸群和夜晚的寒涼,蘇俏打算搭建出個簡易的木屋。
她用四根差不多的木頭,在河邊相對平穩的地方,立成帳篷的形狀。
上頭和四周,全采用茂密的樹枝編成草席形狀,遮蔽蚊蟲。
鵝卵石地面,鋪上厚厚的、柔軟的草類做床。
在天徹底黑下來時,蘇俏才忙完一切,将江肆從地面抱起。
她的力氣極大,直接公主抱的姿勢。
興許是流了太多血,江肆的身體也比較輕。
她将江肆放在柔軟的草床上,自己則坐在帳篷的入口處,靜靜看着。
第一天來這兒,有許多不熟悉不确定的地方。
她得随時提防有沒有野獸或者異物靠近。
夜安靜極了。
擡頭竟然是漫天星空,耳邊全是不知名的蛐蛐聲。
清澈的水從下方流淌而過,岸邊大片大片的鵝卵石,在月光下格外好看,有種沙灘的既視感。
蘇俏靜下來後,忍不住開始擔心。
不知道戰深怎麼樣了。
上次戰深說能解決,說會接她回家。
如果他搞定一切後,找不到她,該怎麼辦?
她和江肆在這兒,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等待麼?
她回頭看了眼江肆,偏偏江肆的身體格外虛弱,經不得任何折騰。
等,是他們目前唯一的辦法。
隻能希望戰深一切順利,江肆也盡快好起來。
蘇俏閉上眼睛,讓自己閉目養神,同時屏息凝視着,聽周圍的動靜。
好在這一晚格外安甯。
可很是冷。
到了淩晨,一陣陣寒意襲來,冷得人直打哆嗦。
加上這裡是河邊,濕氣特别大。
風一吹,腳都變得僵冷。
她不得不回到帳篷裡,摸着黑檢查江肆的身體。
這一觸碰,才發現江肆的體溫也冷得跟冰塊似的,毫無絲毫的溫度。
他現在昏睡着,似乎沒有絲毫的意識。
蘇俏眉心皺起,江肆繼續這麼睡下去,情況很危險!
他很有可能再也醒不來!
可是帳篷裡一片漆黑,外面也沒有可利用的,連打火機也沒有一個。
現在鑽木生火,如果引來野獸,情況也會更加糟糕。
蘇俏略微猶豫了會兒,隻能開始用手給江肆搓身體。
搓他的大手、手臂、小腿、腳等。
尤其是脈搏的地方,她盡量地揉搓。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俏隻覺得手臂都在發麻,江肆的身體才有了些許的好轉。
加上她不停的動作,她的身體也跟着暖了起來。
她累得倒在江肆旁邊的空地上,緩緩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被餓醒的。
肚子“咕咕咕”地叫,整個胃部都有抽搐感。
她起身環顧四周。
還是昨晚搭建的木棚裡。
她掀開樹枝做成的草簾子出去,天已經亮了,河灘河流青山,山間有不少鳥鳴。
約莫五六點鐘的樣子,環境滿是空山新雨後的清新。
蘇俏将簾子卷起來,讓晨曦照射。
她檢查了下江肆的身體,總算有了些許的溫度,隻是氣息依舊比較虛弱,臉也格外蒼白。
需要營養。
不能輸液治療,隻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食療。
蘇俏準備起身時,驚訝地發現,江肆黑色的褲腿邊,似乎有些不正常。
她伸手過去摸,才駭然發現!
他的腳踝邊,竟然綁着一把軍刀!
還有常用的老式柴油打火機、一些藥粉等。
蘇俏眸子驟亮。
昨天她怎麼沒搜江肆的身!
竟然沒注意到這些好東西!
她立即将東西取下,小零碎物品塞進自己的睡衣袋子。
有了匕首,一切都将方便很多!
她來到河邊。
河水清澈見底,能看到魚兒在腳邊遊來遊去。
有的足有男人的手臂大小。
蘇俏挽起褲腿,開始摸魚。
她從小在農村長大,十分有經驗。
隻是一會兒時間,一條兩斤左右的魚兒,被她從水裡抓了出來,不斷地掙紮着。
蘇俏抓到河邊,用石頭将其敲暈擊殺。
随後,又環顧四周。
食材有了,去哪兒找鍋?
荒島求生都不止于這麼慘!
她隻能在周圍到處找,企圖找到一些可利用的東西。
最終,她選定了一大塊長方形的大石頭,又找了些尖銳的石頭尖兒。
用盡全力地将石頭抱回帳篷外,她額頭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
蘇俏擡起衣袖擦拭眼睛時,忽然,眼角的餘光瞥到旁邊的林子裡,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閃過。
有人!
她頓時移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