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依然是他的寶貝
慕司沉連忙道:“你冷靜一點。
當時,一是你太太求我不要說,二是你一直瞞着她,但我卻告訴了她真相。
你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跟我絕交!
”
陸景墨咬牙道:“我現在知道了,也要跟你絕交!
”
說完,他立刻起身,一刻都沒有耽誤。
離開慕司沉家裡,他先去了醫院。
汪柔沒想到,他這麼晚會過來。
她感動的要命,“景墨……你是不是想我和寶寶了?
”
現在,葉佳禾在陸景墨面前,失去了好感,這男人果然知道自己的好了。
可陸景墨隻是緩緩走到她面前,臉色陰郁的可怕。
汪柔有些慌了,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問:“你……怎麼這樣看着我啊?
”
陸景墨低沉的開口:“葉佳禾來找過你嗎?
”
汪柔神色一變,道:“你是說什麼時候的事?
”
“那得問你,她什麼時候來找過你,你又對她說了什麼?
”陸景墨一字一句的道:“汪柔,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不要再次欺騙我!
”
汪柔心裡突然一咯噔。
難不成,是葉佳禾跟陸景墨告狀了?
這女人,真是該死!
臨到最後,她居然又擺了她一道兒!
汪柔的腦子飛速旋轉着,然後,強作鎮定的說:“葉小姐并沒有來找過我,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讓你這樣誤會我。
如果她來找我,我一定會告訴你,又怎麼可能瞞着你呢?
”
她一口否定,而且,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陸景墨冷冷的點了點頭,“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
“景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汪柔叫住了他,試圖套出話來,“昨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為什麼你突然要這麼對我?
”
陸景墨淡聲道:“沒事。
隻是汪柔,你記住,無論我跟不跟葉佳禾離婚,我們都不會有可能了。
我讓你留下這個孩子,隻是責任而已。
”
汪柔臉色忽然變了,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道。
尤其是那句,無論他跟不跟葉佳禾離婚,他與她都不再有可能。
這是什麼意思?
哪怕葉佳禾不在他身邊,他也不會娶她了嗎?
汪柔的心髒劇烈顫抖着,拼命的搖頭,“景墨,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過,會給我一個名分,給我一個家。
況且,我們現在連寶寶都有了。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
可是回應她的,隻有陸景墨冷漠決絕的背影。
這一夜,陸景墨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就算知道了真相,他的心情也并沒有絲毫疏解。
所以,葉佳禾這段時間以來,這樣激怒他,故意讓他讨厭她,無非就是想讓他同意離婚?
隻要離了婚,她認為汪柔就會放過葉朝明?
就算汪柔一再否認,自己之前見過葉佳禾,陸景墨心裡也不是很相信的。
如果沒有人逼葉佳禾,或者汪柔沒有同意做這個交易,葉佳禾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麼多事,隻為了逼他離婚。
陸景墨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在葉朝明面前,他們的感情,到底算什麼?
葉佳禾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救父親,卻把他們的婚姻,當做了籌碼,拿去做交易。
陸景墨就這麼坐在漆黑的辦公室裡,整整一夜。
……
最近天越來越冷,奶茶店的生意也愈發忙碌起來。
葉佳禾就算工作日,也會在下班之後去幫忙,老闆會按照小時結算薪酬。
陸景墨讓肖明調查了之後,才知道這幾天,葉佳禾都在這個奶茶店工作。
他從沒想過這個養尊處優的丫頭,穿着奶茶店的工作服,對别人笑臉相迎。
她就這樣忙碌着,像個小陀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在外面。
陸景墨心疼的望着這一幕,心底五味雜陳。
這女人,是真準備跟他一刀兩斷了嗎?
所以甯願選擇在外面打工,掙這樣的辛苦錢,也不要理他,用他的錢,吃他的飯。
陸景墨難受極了,平息了一下情緒,走進了店裡。
“請問要喝什麼?
”
葉佳禾低着頭,一邊沖泡着前一位客人的茶飲,一邊問。
半天,沒有得到回複。
葉佳禾這才停住手中的動作,赫然發現陸景墨居然來了。
她的手微微一頓,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
“出去說。
”陸景墨望着這嘈雜的環境,道:“這裡不适合談話。
”
葉佳禾有點躲閃,小聲道:“我還要工作,後面還有很多客人呢。
”
陸景墨直接問道:“你說那些原料還能做多少份,我都買了!
”
今天盧倩不在,旁邊幾個服務生聽到這話,都驚訝的望着葉佳禾,道:“佳禾,這是你男朋友嗎?
你男朋友也太簡單粗暴了,太有男友力了吧!
”
葉佳禾莫名其妙的看着陸景墨,壓低聲音道:“陸景墨,你瘋了是不是?
”
陸景墨同樣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要不要跟我出去?
要是你還這麼磨磨蹭蹭的,我可以再瘋一點給你看。
”
葉佳禾吃驚地看着他,生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讓她在大家面前下不來台。
于是,她隻好妥協道:“你等我一下,我跟老闆請個假。
”
因為快到了下班的時間,老闆便直接讓葉佳禾回去了。
她上了陸景墨的車,這男人一言不發,一腳油門,将車飛快的往家裡開去。
葉佳禾差點吐出來,抱怨道:“陸景墨,你到底想幹嘛啊?
還有,你以後能不能不要來我工作的地方找我?
别人會說閑話的!
”
“你給我閉嘴!
”
陸景墨低聲呵斥道:“我回去再好好找你算賬!
”
葉佳禾甚至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他要找自己算什麼賬?
到了家,陸景墨将她拖下車。
他的步伐很快,葉佳禾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差點摔倒。
“陸景墨,你松開我,你捏疼我了!
”
直到卧室,陸景墨才放開她。
葉佳禾見他臉色陰沉,連忙躲遠了些,警惕的問:“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
“為什麼?
甯願住儲物間,甯願去做那種辛苦的兼職,也不要花我一分錢?
”
陸景墨瞪着她,道:“你以為,你很有骨氣嗎?
”
葉佳禾默默的說:“因為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我總要自己獨立的。
”
陸景墨聽到她這番話,緊緊蹙起了眉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我已經知道了。
這段時間,你費盡心思的惹我生氣,是為了讓我跟你離婚。
告訴我,是汪柔逼你的嗎?
”
葉佳禾震驚的望向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了!
葉佳禾無力的背靠着牆,卻仍止不住身體那輕微的顫抖。
她低着頭,不敢正視陸景墨的眼睛,小聲說道:“本來就是我們葉家對不起她。
這次,她沒有錯,畢竟,她的腿壞了是我爸爸造成的。
這個陸太太的位置,我應該賠給她。
”
陸景墨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慶幸的是,葉佳禾還是那麼善良,她之前的蠻不講理都是裝出來的。
可悲哀的是,她毫不猶豫的将他們的婚姻賠了出去。
陸景墨走到她面前,擡起她的下颌,道:“看着我的眼睛。
我問你,你還愛我嗎?
”
葉佳禾的目光不停的閃躲着。
她違心地否認:“不愛了。
”
“你說謊!
”
陸景墨急火攻心,突然捧起她的臉頰,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瓣。
他緊緊摟着她,似乎想将這女人揉進身體裡。
葉佳禾隻覺得自己胸腔裡的空氣,都快要被他吸幹了。
她輕輕的掙紮,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漸漸的,他的吻變得溫柔,像是品嘗一顆果凍似的,甚至不敢用力。
葉佳禾幾乎快要溺斃在他的柔情裡,無法自拔。
後來,她也迷失了方向,開始迎合他,順從他,幾乎忘了此時此刻,她的處境。
直到葉佳禾被陸景墨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她才恍然清醒。
“不,不行!
”
她睜着迷離的眼睛,推拒着他。
陸景墨輕而易舉的捏住她兩隻手腕,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佳禾,你都這樣了,還說不愛我,嗯?
”
他微涼的手指探進她的裙底,葉佳禾整個人如同秋天的落葉,瑟瑟發抖。
她羞恥又無助,隻能咬唇道:“你不要這樣,求你,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
陸景墨沒有停止,咬着她的耳垂,邪魅的低語:“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妻子,我們為什麼不能這樣?
乖,佳禾,别跟我鬧了,我知道,你沒有變。
你還是我的寶貝!
“
‘寶貝’二字激的葉佳禾渾身一震,終于認命了。
她紅着眼眶,哽咽着承認:“是,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
可我不能不救我爸爸,我不能看着他坐牢啊!
”
“相信我,我來救。
離婚絕不是救你父親的辦法,嗯?
”
陸景墨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眼角,吻去了她的淚痕,試圖讓她放松下來。
葉佳禾身體是誠實的,她想靠近他,撷取更多的溫度。
可她的心裡,卻充滿了罪惡感。
父親還在獄中暗無天日,自己怎麼能在這裡跟他風花雪月?
可陸景墨早已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們水乳交融,葉佳禾覺得自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隻浮萍,随着大海的巨浪,浮浮沉沉。
而陸景墨,就是那波巨浪。
……
翌日黎明,天還沒有完全亮,葉佳禾就被手機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卻是拘留所打來的。
“你是葉朝明的女兒嗎?
葉朝明在獄中與其他嫌疑人打架鬥毆,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需要手術,請你立刻來醫院簽一下字。
”
葉佳禾猛地驚醒,坐在了床上,整個人都吓住了。
她問清了地址,慌忙下了床。
陸景墨也被吵醒,他剛才隐約聽見了電話裡的内容,立刻道:“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
就這樣,陸景墨以最快的速度開車載着她去了江城人民醫院。
葉朝明的病房門口,兩名警察正在門口看守着。
葉佳禾帶着哭腔,着急的問:“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葉小姐,你先簽字吧,現在他已經被推進手術了。
”
警察口風很嚴,隻把葉佳禾帶到了醫生辦公室,讓她簽手術同意書。
陸景墨立刻給慕司沉打電話,讓他趕過來,盡量找找人脈,打聽清楚葉朝明為什麼跟人打架?
手術室外,葉佳禾絕望的哭泣着。
她太恨自己,這麼久都沒有将父親救出來。
如果她可以早點将父親救出來,父親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了。
她已經沒有媽媽了,如果連爸爸都失去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怎麼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時,一隻寬厚的手臂将她攬在了懷裡。
陸景墨低柔的聲音傳來,“馬上慕司沉就到了,很快就會了解清楚前因後果。
不要再哭了,你爸爸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
葉佳禾哽咽着說:“我爸都是為了我,才撞了汪柔。
全都怪我!
”“不怪你,佳禾,不怪你。
”
陸景墨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你爸爸做了什麼,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佳禾,你現在需要振作起來,你爸爸才能看到希望,知道嗎?
”
在他的安撫下,葉佳禾終于冷靜了一些。
很快,慕司沉就趕到了。
陸景墨凝重地問:“你了解清楚了嗎?
到底獄中發生了什麼事?
”
葉佳禾也一臉迫切的望着他,希望知道真相。
慕司沉歎了口氣,道:“跟葉朝明打架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司機。
兩人發生了口角,葉朝明說他誣陷自己,那個司機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就打了起來。
可那個司機年輕力壯,葉朝明哪裡是他的對手?
肋骨被打斷了三根。
”
葉佳禾聽的心驚肉跳。
她想象着父親在獄中被毆打的樣子,心疼的像是被刀剜過一般。
眼淚無聲的從眼角落了下來。
葉佳禾喃喃自語的說:“我爸爸都這把年紀了,卻要因為我,遭受牢獄之災,遭受這樣的對待!
”
陸景墨望着這樣的葉佳禾,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現在,任何安慰的話,對于葉佳禾來說,都是蒼白的。
他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隻有把葉朝明救出來,才能解開葉佳禾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