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告訴她失憶前的真相
“你!
”
陸景墨已經握緊了拳頭。
剛要揮出去,卻被跑過來的汪柔一下子拉住了手臂。
她順勢挽住陸景墨的胳膊,微微一笑,道:“景墨,現在事情終于告一段落,謠言也平息了,該高興才是啊。
”
靳南平的目光淡淡從汪柔身上掃過,對陸景墨道:“我覺得陸太太說得對。
陸總有這麼漂亮的太太,又有了兒子,真是人生赢家。
”
說到這兒,他望向葉佳禾,柔聲說道:“我們也要努力了,嗯?
”
葉佳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們……
有那麼快嗎?
隻是對上陸景墨鋒利的眼神,葉佳禾的心猛然一驚,莫名有些煩悶。
甚至,又有點愧疚。
可那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過。
她自欺欺人地想着,有什麼可愧疚的?
她雖然對他有所虧欠,可是,自己的感情生活又與他何幹?
況且,他已經結婚了,有了太太和兒子,她隻是與靳南平談戀愛而已。
這些,與他何幹?
這麼一想,葉佳禾終于不再是剛才那副做錯事情的模樣,而是淡然的說:“陸先生,這次您替我擋刀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您。
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出手相助。
”
可無論此時她說什麼,陸景墨都是面若寒霜,憤憤地盯着她。
汪柔裝作和事佬的模樣,笑眯眯地說:“多虧了靳教授及時出面,才解開了外界對Susan醫生的誤會。
”
靳南平知道汪柔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更瞧不起她那些下作的手段,根本就不想與她說什麼。
他牽住葉佳禾的手,道:“陸總,陸太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
說完,靳南平帶着葉佳禾揚長而去。
陸景墨緊緊握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現。
汪柔小心翼翼地說:“景墨,現在不是最好的狀态嗎?
葉佳禾也已經找到了新的感情,我們也已經有了君耀。
就這樣好好過下去,不好嗎?
”
沒想到,陸景墨隻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丢下她,徑直向前走去。
現在的狀态,好嗎?
葉佳禾被靳南平藏到國外五年,甚至已經跟靳南平開始了那種關系。
而他呢?
他的心,煎熬了整整五年,他每時每刻想起被她打掉的孩子,都痛不欲生。
可葉佳禾憑什麼忘掉了一切,跟靳南平卿卿我我?
陸景墨的心此時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快要把自己燒得粉身碎骨。
想到葉佳禾與靳南平或許已經發生了關系,他就想把這女人給撕碎!
……
另一邊,葉佳禾與靳南平回到了家。
靳南平環顧了一下她在海城的房子,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醫院給你的待遇确實挺好的。
海城的房價寸土寸金,這個房子就算租起來,也是不便宜的。
”
葉佳禾歎了口氣,道:“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更愧疚,因為自己的臨床試驗,搞出這麼多事,連累了這家醫院。
”
“這不怪你。
”
靳南平走過去,輕輕擁着她,安慰道:“藥物在上市之前,本身就是試驗階段,各種可能性都會發生。
那些家長帶着孩子既然選擇了試藥,那就應該有這個預期,藥物可能會讓病情好轉,也可能會加重病情。
”
葉佳禾不習慣地離開他懷裡,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落寞地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心裡,總是覺得難受。
”
靳南平深深地望着她,柔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久,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
如果換做我,我也會心甘情願替你擋刀,心甘情願把命給你。
”
葉佳禾微微一愣,臉紅得有些發燙。
因為,靳南平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她腦海中就又想起了陸景墨,心跳便又開始亂了。
“Susan?
”
靳南平輕聲提醒道:“你在想什麼?
”
葉佳禾立刻回過神兒來,尴尬地搖了搖頭,“沒……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謝謝你回來替我解圍,其實,沒有必要這樣,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
靳南平笑了笑,道:“如果你真的可以自己解決,那個陸先生,就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了,不是嗎?
”
葉佳禾無言以對。
雖然靳南平一直都是溫潤爾雅的,可葉佳禾隐約能感覺得到,他的埋怨。
可她的記憶裡不知道戀愛該是什麼樣子的?
更不知道該怎麼維系情侶之間的關系。
因此,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聲說道:“對不起,你不要誤會,我和他真的就隻認識了不到半個月,擋刀那件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突然那樣做了。
”
她這麼委屈,這麼小心的樣子,讓靳南平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根本就不忍心再責怪她什麼,柔聲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做得不好,沒有關注你這邊的動向。
至于擋刀的原因,那位陸先生不是已經說了嗎?
他的兒子還指望着你治病呢。
”
葉佳禾這才想起,陸景墨的兒子有先天性心髒病。
難道,他真的是因為想用到她給兒子治病,才這麼做嗎?
雖然找到了原因,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泛起了隐隐的失落。
靳南平提議道:“反正這段時間,你也停了門診,暫時沒事了,不如跟我一起回國外吧,冉冉和陽陽都很想你。
等這件事平息了,你再回來。
”
葉佳禾遲疑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吧,我還得留下來把這件事處理好。
那個孩子的媽媽好不容易同意屍檢了,我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孩子的死因。
”
靳南平向來是尊重她的,他也知道,葉佳禾的性子,看起來柔軟,實則很倔強。
因此,他點點頭,道:“那這樣,我再在海城陪你兩天,再回去。
其實……我也很想你。
”
葉佳禾的臉頰泛起一陣绯紅,不敢看他的眼睛。
而靳南平緩緩走了過去,捧起她的臉,漸漸向她靠近。
葉佳禾緊張極了,心跳如擂。
就在靳南平的唇要碰到她的時候,她忽然躲開了他,緊張得語無倫次,“我……我想起來工作上還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
說完,她像一個受驚的小鹿,慌慌張張地往書房跑去。
靳南平望着她的背影,苦澀地勾了勾唇角。
大概是自己太心急,吓着她了吧?
……
兩天後,靳南平不放心地離開了海城。
因為葉佳禾的門診已經恢複了,所以沒有辦法送他去機場。
靳南平叮囑她好好上班,便攔了輛計程車往機場去。
路上,他有些郁悶地想,還是沒能跟葉佳禾更近一步。
哪怕半步,也沒有進。
剛下車,陸景墨迎面而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靳南平冷笑,道:“到這裡攔我,看樣子,我的行程,你已經一清二楚了。
”
“你以為我多想知道你的行程?
如果不是因為佳禾,像你這樣倒胃口的人,我恐怕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
陸景墨咬牙切齒地看着他,道:“靳教授,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
五年前,就是你在我們之間挑唆,終于挑唆成功,把佳禾帶到了國外去。
這五年裡,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失去了記憶?
”
靳南平的笑意凝在嘴邊,一字一句的說:“要是你陸景墨對她好,沒有辜負她,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又怎麼能“挑唆”成功?
況且,這是佳禾自己的選擇,她當初是多麼絕望的求我幫她離開你,你知道嗎?
”
“你閉嘴!
”
陸景墨氣到顫抖。
要不是因為他手術的傷口還沒有恢複,真想跟靳南平再打一場。
他咬牙切齒的問:“葉佳禾為什麼會失憶?
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
靳南平面色劃過一抹異樣,肯定不可能告訴她,葉佳禾是因為生孩子大出血導緻的失憶。
他道:“我想,她失憶的原因,你已經調查過了,是一場車禍。
我愛她,我絕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讓她陷入那樣的危險。
車禍,隻是意外而已。
”
雖然陸景墨厭惡靳南平,但他也覺得,靳南平不會用葉佳禾的生命做賭注,搞些下作的手段。
隻是現在葉佳禾失憶了,想不起他不說,還把靳南平當作依靠,他實在是不甘心。
因此,他顫抖着問:“你們……到哪一步了?
”
靳南平微微一笑,道:“你能想到的,都有。
”
陸景墨被他氣得忍無可忍,道:“你沒有告訴過佳禾她的過去,對不對?
你就準備這麼一直瞞着她?
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我會讓她知道,她曾經是我的妻子,我跟她曾經有多相愛。
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會知道,你靳南平也不過是一個虛僞的騙子罷了!
”